第4章 高门虎联姻抓贼小英雄练功舞枪

第四回高门虎联姻抓贼小英雄练功舞枪

虞姑娘双剑制住了英老三,高门虎生怕伤了他,抢上一步架住宝剑:“虞小姐剑下留人!”

“怎麽!他三番两次前来捣乱,还不该杀了这只鸡?”

“不可!他弟兄为保祖上至宝,天经地义;屡次兴风作浪也情有可原,无可非议。如果杀了他梁子就结大了!再说即使有错也罪不该死,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少侠说的是!丫头还不住手!”虞老汉发话了,姑娘只好照办。

英鸡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哪知他并不领情,恶狠狠说道:“小子,不要假慈悲充好人,不是你在中间助纣为虐,老狗才岂能得逞!有胆量地亮出万儿!”

小子冷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爷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泰山派三代弟子、十三太保中排行第三、高门虎的便是!欢迎你来报仇,小心别把命丢了!”

“哎呀!就你那两下子还敢呲牙咧嘴?再不快滚,我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高田玉狐假虎威地发着乾狠。

英家四兄弟赶紧溜了,丫头跟玉儿大笑。

虞老把二位请到洞里,领着他们四周逛了一圈。洞不大,里边一应俱全,深处有个天窗,一根绳梯直通山顶陵墓,通常到墓区除草清扫就由此而上;还有一道清澈的山泉流经暗河,冬暖夏凉;洞口有机关石门,一旦锁上,十数人也推不开。半天然半人工的福地,也可以说是虞姬陵的地宫。

参观游览了一会,闭了洞门。山下有个村庄叫“二龙乡谭村”,父女二人日常住在村里。

姑娘开了宅子大门,迎面三间屋子迎面朝东,中间客厅,左右厅房父女各住一间,北面一间朝南是客房,南边一间朝北是灶屋,当中好大的一块场地,看来就是练武场了。

客厅待茶,姑娘下厨。虞老像县太爷审案似的将高门虎的家世问了个详详细细、明明白白,再告个便,到厨房与女儿通气,连玉儿都挤眉弄眼地明了老者意欲何为!

掌灯时分,晚饭就绪,四人就在灯下喝酒谈心。

酒过三巡,老者言道:“高少侠,老朽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人家有话请讲当面!”

“唉-,老朽中年丧妻,只有一女,名唤美人草,小名草儿,意欲招公子为婿,不知你意下如何?”姑娘脸上一红,放下碗筷,羞赧地到隔壁厢房里去了,竖起耳朵听着。

“这个麽……”

老者急了:“有什麽不妥吗?”

“小姐貌美如花,武功高强,可谓百里挑一,小可求之不得;怎奈招赘岳丈家,须得父母首肯,族长同意,请老人家海涵!”小子说得情垦意切。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者松了口气,只要他答应了亲事就好,至於招赘一事须经对方父母、长辈同意,不可勉强的!内房中虞丫头的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虞老汉端起酒杯:“就请这位高田少侠做个现成的媒人,小兄弟,难为你了!”

玉儿不想老者如此豪爽,结巴巴地:“多谢老,老人家看得起在,在下,太高兴了,小可先,先乾为敬,请!”一杯酒应声而下。

高田玉还甚通人情世故:“大哥,你得拿出个什麽给虞姑娘作为聘礼吧!”

“哎呀呀,兄弟倒像个正经八百的媒人,愚兄从命!”说着除下一块玉佩:“这是娘亲的陪嫁,亲自挂在我颈上,贴身不离,今天就交於小姐收藏吧!”

姑娘红着脸收下,心花怒放。

二小子跪倒:“岳父在上,小婿大礼参拜!”

“贤婿请起,哈哈哈哈!”

虞老笑眯了眼:“贤婿,自那日在八斗陵相遇,草儿回来对你是赞不绝口,今天……”

“爹爹!你再说女儿可不依了!”丫头撒娇。

“好!不说了、不说了,说正经点,贤婿请看!”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慢慢地解开……

高门虎突然一手盖上,身子跃起,手上飞爪倏地向上飞起:“你给我下来吧!”

虞家父女及玉儿大吃一惊,只听见屋顶“哎呀”一声,有人被飞爪筑住了,逃也没法逃!

三人再抬头一望,屋顶被贼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掀开一个洞,正好伸得进一个头朝下张望,不防被飞爪筑个正着,不偏不倚抓在衣领上,头在屋内,身子却在屋顶,双肩被卡在洞口进不来,什麽叫活捉,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虞老同玉儿一声吆喝,出屋飞身上房,将贼人捆了个“四马攒蹄”,扔到屋内。灯下一看,正是英家老三英鸡!

这一回姑娘怒不可遏,拖出去就要把他杀了,连玉儿都赞成宰了他,朝虞老看着,等待令下。虞正卿拿不定主意,又朝高门虎看着,小子说道:“以小婿的意见还是放了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英家兄弟失了枪谱,仇恨难消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做到仁至义尽,如果他再不识抬举还怕他飞上天不成?不过把话要挑明了!”

小子将英鸡拖到门口,大声说道:“英三侠,高某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念你们弟兄也是护宝心切,用此下三烂的手段,然不可一而再、再而三而为之;要夺宝的话,应当正大光明地抢夺或盗取,方是英雄好汉所为。今日被擒,按照江湖规矩,即使放了你也应留下什麽,不过那样你就很难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望你好自为之!”

黑暗中有人应声:“好,少侠这份情兄弟我欠着!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坏在你手上,这仇也不会忘记,某弟兄定要报仇,夺回祖上遗留的宝物!”英家弟兄三人突然现身,说话的是英家老大英鹤。

“好!爽快!大丈夫恩怨分明,拿得起放得下,兄弟我等着!请!”说罢退後一步。

三弟兄解了绳索,英鹤抱拳说道:“高少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後会有期!请!”

“请!贤昆仲走好!”小子也大模大样地一抱拳。

再回到屋内坐定。老者赞道:“这才是英雄本色!草儿,江湖中事情不尽是打打杀杀的!”

“是啊,好险!倘若今晚杀了英鸡,今生今世不得太平了!夺宝是小事,变成世代仇杀就是大事。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危言耸听!”名义上是说给玉儿听的,实质上说给虞美人草的。

姑娘小嘴撅起,半晌才嗫嚅:“有那麽严重吗?”

玉儿老老实实:“多谢大哥指教!”

老者正色说了:“言归正传。高门虎跪接武林秘宝!”小子跪地,唯唯诺诺。

“根据虞家祖训,秘籍只传嫡亲儿女,故尔招你为婿。如今你身兼虞门、项门两家之厚望,但愿你苦练《项家枪》法,发扬光大,也不枉老夫毕生所想,小女之慧眼。”

“多蒙岳父台爱,小姐垂青,小婿一定尽全力而为!”接了秘籍。

於是翁婿二人就在灯下研究开了。虞正卿只习过《霸王功》,这是一门外门功夫,是所习《项家枪》的必要手段,不然就不能发挥出霸王抢的威力。包括内功、外力、步法、强身、健体、食谱六大部分,端的是包罗万象!

《项家枪》法是霸王项羽的独门枪法,尤其是《一字摔枪式》最为有名,《盖顶三枪》打遍天下无敌手!项羽有举鼎拔山之力,单单手中混金霸王铁枪就重达九九八十一斤,常人无人能及。故尔先从《霸王功》练起,有了一定的先决条件才能练枪。

夜深了,门虎收起秘籍,笑着说:“岳父、小姐请休息吧,小可明日一早去村里买猪头三牲,另外还要上屋补洞呢!”

玉儿抢着说:“屋顶补洞就由小弟来拾掇,买猪头三牲干什麽?”

“愚兄一面练霸王功、项家枪,一面传授你《玄功》及《滚龙刀》,但你不是泰山派弟子,不可擅自传你,若与你结拜後就不算违规了!”

高田玉激动万分,连忙跪下:“多谢兄长,小弟见过大哥,大嫂!”

吓得虞美人草双手乱摆:“使不得,使不得!”哪知玉儿连拜不止,只好双手扶起:“贤弟请起,嫂嫂生受你了!”

这一拜,高门虎与虞美人草算是定了名份,也是野人的聪明之处。

小子再拜虞正卿伯父,磕了九个响头,直闹到鸡鸣五鼓。

尔後高门虎练习霸王功,再同岳父同练枪法,传授玉儿《玄功》与滚龙刀法,自然也教授了未过门的妻子。

五个月後,各人都有大成,尤其是门虎,因有深厚的内功底子与精湛的刀术,自然事半功倍,与练功前不可同日而语,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高田玉离开神农架老家已经快半年了,家里母亲担忧是毋庸置疑的,於是告别虞老伯与兄嫂回原始森林,高门虎要送他,玉儿执意不肯,也只好由他。

玉儿走了四五天,夜里有人送来一封信,夹在门缝里,拆开一看,寥寥数语却使三人大吃一惊:“速来都六收野人尸,知名不具。”

虞正卿一语道破:“都六即六地,乃英布封王後的都城,世代居住在此,玉儿被虏定是虞家四虎所为,倒是老夫害了他了!”

“爹爹,为今之计呢?”

“且听虎儿怎麽说法?”

高门虎若有所思、咬牙切齿:“真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小婿即刻动身,前去拜庄,先礼後兵,若没有满意的交代,高某定要屠庄,杀他个鸡犬不留!”

“好,好!小妹与你同去,那个庄子我熟得很!”

“此事都因我而起,老夫岂能置身事外,少不得与你并肩杀人!看来这个家也不能存身了,丫头,收拾一下,走吧!”老者也动了杀机。

随後,先去拜了虞姬墓,将两本秘籍藏在洞穴中,反正内容已经倒背如流,带在身上反而是个累赘。

於是全身披挂,纵马飞驰,直往六县而去。

定远到六县(今AH省六安县东北)有三百五十里路,当晚就宿在庐州(合肥)。安顿了住处就上街吃饭。小子想起娘亲说过,外出长途跋涉,每到一处爹爹总是千方百计地买许多好吃的东西讨好她,至今一旦提起还津津乐道。今天这个好机会倒不能错过!

问了店主东方知城里最有名的餐馆是“第一楼”,离客栈不远。要了临街靠窗的雅座,小二殷勤地过来招呼。

小子有板有眼地说道:“你先来四碟时令冷菜,再来“庐州烤鸭”、“曹操鸡”、“包公鱼”、“油爆虾”,一壶“贡酒”,一壶“凤阳蜜汁”,末了上一个“八鲜汤”吃饭!”

小二知他心意,故作惊讶:“小哥真是个行家,对庐州的四大名菜如数家珍,美食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