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平上谷二

朱灿站在郡守府的庭院中，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当尉迟恭派来的人匆匆赶来禀报，已成功攻下陈凡所在的流寇营地，还收缴到大批物资和财物时，朱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

“好，好啊！”朱灿忍不住拍手叫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还没等他从喜悦中缓过神来，罗士信和暗影也回来了。罗士信大步走进庭院，身上还带着战斗后的血腥气息，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已成功将城内的李大山一家灭门，参与今晚密谋的其他几个家族也已被诛杀。”

朱灿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扶起罗士信：“士信，辛苦你了。此次行动干净利落，实乃大功一件。”

待罗士信起身，朱灿转身看向杜如晦，两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朱灿开口道：“如晦，如今局面初定，但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你我需好好商议一番。”

杜如晦微微点头，神色依旧沉稳：“大人所言极是，此刻正是关键之时。”

朱灿略作思考，马上做出安排：“如晦，你即刻准备接收尉迟恭缴获的大批物资，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安排妥当。同时，那两千多流寇也要进行筛选和收编。目前咱们手中的一千多骑兵，因分散人员守城门和维持城内治安，精力分散不少。这些流寇中多有精锐，好好训练一番，正好补充我们的兵员，快速壮大力量。”

杜如晦领命道：“大人放心，此事交给我，定会办好。我会挑选出可靠之人，对这些流寇进行训练，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得力助力。”

朱灿又转向罗士信和暗影：“你们二人继续按之前的计划，去收集另一伙山贼牛大飞的情况，务必要了解清楚。这伙山贼无恶不作，百姓深受其害，我们要尽快将他们消灭，还上谷郡一片安宁。”

罗士信和暗影齐声应道：“遵命！”言罢，便转身离去，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

安排妥当后，朱灿和杜如晦又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休息。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上谷郡的大街小巷。城内的百姓像往常一样打开家门，商户们也纷纷开门准备做生意。但他们很快发现，今天的上谷郡与往日大不相同。

往日里，那些李大山派来收保护费的护卫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在街上不断来回巡逻的官兵，他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同时，城门附近贴满了告示。百姓们纷纷围拢过去，只见告示上写着：昨晚有大批流寇闯入城中，对城中几户大户进行了烧杀抢掠，其中李大山一家四百多人全部被灭杀，其他城内几个大户家族也未能幸免。得知此事后，新来的上谷郡守朱灿出兵剿匪，昨晚成功将城外的陈凡团伙绞杀，收编了大批山贼流寇。郡守还安抚城内众人，要如常进行生活和做生意，城内治安已经得到控制。

百姓们看完告示，先是一阵惊愕，随后便议论纷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感慨道：“这李大山在咱们上谷郡作威作福多年，没想到竟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老天有眼呐！”

旁边一个年轻的汉子也兴奋地说：“是啊，这下好了，没了李大山的欺压，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有盼头了。新来的郡守大人真是厉害，一来就为咱们除了这大害。”

商户们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大喜过望。对他们来说，李大山才是上谷郡最大的毒瘤，如今李大山被灭，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这几年少有的高兴之情，纷纷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与此同时，府衙也贴出了告示，招募一些文人义士补充力量，还写明如百姓有任何冤情或者需要衙门帮忙的地方，可到衙门进行申诉。百姓们看到这些告示，对这位新上任的郡守更加充满了期待。

往日死气沉沉的上谷郡逐渐恢复了生气，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大人们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愁眉苦脸。

朱灿在郡守府中，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上谷郡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刘大飞的山贼团伙仍是心腹大患，民生的恢复、经济的发展也都需要他去操心。

这时，杜如晦走了进来，看到朱灿望着窗外，他也顺着朱灿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了微笑：“大人，看来百姓们对我们的举措很是满意，上谷郡终于有了新的生机。”

朱灿转过身，神色坚定地说：“如晦，这只是第一步。牛大飞一日不除，上谷郡就一日不得安宁。我们必须加快步伐，彻底解决山贼问题，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

杜如晦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我会尽快将收编的流寇训练好，增强我们的实力。同时，也会留意招募来的文人义士，为大人选拔出可用之才。”

朱灿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有你相助，我甚感欣慰。上谷郡的未来，就靠我们一同努力了。”

两人又就后续的计划商讨了一番，朱灿决定先派人深入了解牛大飞山贼团伙的活动规律和势力分布，再制定详细的围剿计划。同时，要加快对收编流寇的训练，提升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性。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谷郡一片繁忙。杜如晦忙着训练新兵，选拔人才；罗士信和暗影则四处打探刘大飞的消息；朱灿则亲自走访民间，了解百姓的需求，为制定更好的治理策略做准备。

而在城外的山林中，刘大飞得知李大山和陈凡被灭的消息后，心中惊恐万分。他深知自己的山贼团伙可能就是朱灿的下一个目标，于是开始加强防御，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兄弟们，这新来的郡守不好对付，咱们得小心行事。”牛大飞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

一个满脸横肉的山贼恶狠狠地说：“怕他作甚！咱们占据这山林，易守难攻，他想上来，没那么容易。”

刘大飞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朱灿能这么快解决李大山和陈凡，肯定有几把刷子。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得想个万全之策。”

众山贼们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刘大飞心中越发焦虑，他知道，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

又过了两个月，此时的上谷郡保持的相对诡异的平静，朱灿对王大虎、刘大飞等山贼流寇还未下手，而王大虎、刘大飞等人也暂时不敢贸然行动，双方都在观察着，而朱灿来到上谷郡后，行事果敢决绝。他以雷霆手段迅速消灭了李大山等城中勾结流寇的豪强，通过军队牢牢控制了城内局势。杜如晦制定的一系列安抚及振兴措施更是如同春风化雨，让上谷郡城迅速焕发生机。曾经萧条冷清的街道如今热闹非凡，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然而，朝堂之上却有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心怀不满。张出尘传来消息，称朝中有人弹劾他剿匪不力，致使李大山等人无辜被害。朱灿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心里清楚，这些弹劾不过是某些与李大山有利益关联之人的垂死挣扎。果然，杨广并未听信这些不实之词，反而训斥了弹劾之人，此事便没了下文。朱灿也趁此机会，迅速派人接管了李大山等势力的财物。这下，他手中有了雄厚的财力，得以继续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在忙碌的政务之余，朱灿总会趁着空闲与家中众女书信往来，以解相思之苦。当他收到长孙无垢前些日子多有不适，经诊断已怀有一个月身孕的消息时，惊喜瞬间涌上心头。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书信，脑海中浮现出长孙无垢温柔的面容，想到即将迎来自己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血脉，不禁感慨万千。他立刻提笔，嘱咐张出尘等人务必悉心照顾好长孙无垢，一定要让她吃好、休息好，任何细节都不能疏忽。同时，他也不忘提及府中密道的挖掘，强调其重要性。张出尘回信让他放心，已安排黑风亲自跟进密道挖掘工作，定能保证质量与进度。此外，张出尘担心他在上谷郡的安全以及人员不够使用，还特意派出了凤凰会的旋风长老前往上谷，听从他的安排。

这些天，杜如晦日夜操劳，不辞辛劳。他穿梭于城中各处，积极招募寒门学子。在他的努力下，一批有识之士加入到上谷郡的治理工作中。这些学子们年轻有活力，怀揣着一腔热血，为上谷郡带来了新的理念和方法。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上谷郡城的运作愈发顺畅，许多民生实事得到了解决。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改善，商家们的生意也日益兴隆，大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走在街头，时常能听到百姓们对杜如晦和朱灿的称赞。

“杜先生真是大好人呐，自从他来了之后，咱们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一位卖菜的大娘满脸笑容地说道。

“是啊，还有咱们的朱郡守，为咱们除了李大山那恶霸，如今又让咱们的生活有了盼头。”旁边一位大爷也附和道。

罗士信和暗影近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他们乔装打扮，深入城中各处，不断走访摸排。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拔掉了城中刘大飞派来打探消息的据点，让刘大飞失去了在城中的眼线。不仅如此，他们还摸清了刘大飞所在的霸王寨的详细情况。

这日，罗士信和暗影来到郡守府，向朱灿汇报。罗士信站得笔直，神色严肃地说：“大人，刘大飞所在的霸王寨位于上谷郡城外六十里地左右的龙虎山。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刘大飞为人奸诈凶狠，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将龙虎山附近几个村子都铲除干净了，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他便能知晓。目前霸王寨有流寇大概四千人，这些人无恶不作，在周边犯下了不少恶事。”

朱灿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剿灭这伙流寇的最佳方案，力求将损失降到最小。

“刘大飞占据如此险要之地，且手下人数众多，若强攻，必定会造成我方大量伤亡。”朱灿自言自语道。

罗士信挠了挠头，说道：“要不俺带一队人马，趁夜从小路摸上山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朱灿摇了摇头：“龙虎山地形复杂，夜间行军容易迷路，且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陷入被动，此计风险太大。”

三人又商讨了许久，提出了多个方案，但都存在一些问题。朱灿深知，剿灭刘大飞这伙流寇，关系到上谷郡的长治久安，必须慎之又慎。

“看来，我们还得再仔细谋划谋划。士信、暗影，你们继续留意霸王寨的动向，有任何新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朱灿说道。

“遵命！”罗士信和暗影齐声应道，随后转身离开了郡守府。

这天朱灿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与杜如晦、罗士信、暗影一同商讨着剿灭霸王寨的计划。

“若想以最小的伤亡攻下霸王寨，实在棘手。”朱灿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但我不想再这般干等下去，时间不等人，若实在无计，强攻也是无奈之举。以我手下的精兵强将，虽会有伤亡，但攻下霸王寨也并非难事。”

众人皆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破敌之策。此时，门外清兵匆匆来报：“大人，有一名老者求见。”朱灿微微一愣，旋即说道：“请他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一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步入厅中。朱灿定睛一看，竟是凤凰会的玄风道长，顿时大喜过望：“玄风道长，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您可算来了！”

玄风道长微微一笑，拂尘一甩：“朱将军，贫道已知你欲进攻霸王寨，却苦无良策。”

朱灿连忙说道：“正是如此，还望道长赐教。”

玄风道长捻须沉思片刻，说道：“过几日便是霸王寨寨主刘大飞的生日，此人喜好每年大肆庆祝。今年也不例外，以贫道的武功，可轻易潜入山寨。在其寿宴上，我可将酒水下毒，而后发出信号，你们便可趁机进攻。”

朱灿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杜如晦。杜如晦亦是满脸欣喜，说道：“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定能以最少的伤亡夺下霸王寨。”

众人商议已定，朱灿立刻下令：“罗士信、暗影，你们即刻组织好两百杀手，尉迟恭，你率领两千训练有素的士兵，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三人领命而去，各自忙碌起来。

数日后，霸王寨内热闹非凡。刘大飞身着华丽锦袍，左拥右抱两名娇艳妾室，站在山寨大厅中央，满脸得意地接受喽啰们的祝贺。

“恭喜寨主，生辰喜乐！”“愿寨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喽啰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厅。

刘大飞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大声说道：“今日，大家要不醉不归！”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大厅内，灯火辉煌，酒肉飘香。喽啰们围坐在一张张桌子旁，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玄风道长早已扮作一名喽啰，不动声色地穿梭在人群中。只见他微微侧身，长袖轻轻一挥，手中的药粉便悄然落入酒坛之中。凭借着高超的武功和敏捷的身手，他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刘大飞搂着妾室，一边喝酒，一边恨恨地说道：“老子的幸福生活，全被那个朱灿给破坏了！这两个月，连笔大买卖都没做成，兄弟们也没以前那么痛快了！”

一旁的喽啰们纷纷附和：“就是，都是那个朱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对，和他拼了！”

刘大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系王大虎了，等时机成熟，就和他聚集全部力量，去攻打朱灿！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随着宴会的推进，气氛愈发热烈。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脚步踉跄。刘大飞也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他强撑着身体，却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山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守在寨门的兵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冲入的杀手当场斩杀。罗士信和暗影如猛虎下山般，带领着杀手们迅速推开霸王寨的大门。

“杀！”罗士信怒吼一声，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率先冲入寨中。暗影则率领着一众杀手，如鬼魅般穿梭在山寨的各个角落，所到之处，喽啰们纷纷倒下。

尉迟恭率领着两千精兵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寨门大开，立刻挥军而入。此时的山寨内，众人皆被蒙汗药迷倒，毫无抵抗之力。

不多时，山寨内的四千多人便全部被控制。罗士信让人端来一盆水，狠狠地泼在刘大飞脸上。刘大飞猛地惊醒，一脸惊愕地看着周围的人，问道：“你们是谁？”

罗士信、尉迟恭、暗影等人哈哈大笑。罗士信上前一步，说道：“刘大飞，今日是你的生辰，也是你的忌日！我们是上谷郡朱灿将军的属下，今日特来送你归西！”

刘大飞大惊失色，连忙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降，饶我一命啊！”

罗士信嫉恶如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手起刀落，刘大飞的头颅应声落地。

解决完刘大飞后，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兴奋地禀报：“将军，在刘大飞的仓库发现了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大批的财宝！”

罗士信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当即下令：“兄弟们，把这些财物与粮食统统搬运回城内，给朱将军送去，这些物资定能派上大用场！”士兵们领命后，立刻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一箱箱财宝被抬上马车，一袋袋粮食也被有序搬运。

待搬运工作完成，罗士信吩咐手下：“把这个消息带给朱将军，就说霸王寨已被我们拿下，还缴获了大量物资！”

朱灿在郡守府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当得知霸王寨被成功剿灭且缴获大批物资时，不禁大喜。他看向一旁的玄风道长，称赞道：“道长，此战你居首功！若不是你想出此妙计，我军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玄风道长谦逊地笑道：“将军过奖了，此乃众人之功，贫道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朱灿立刻叫人传令给尉迟恭，要仔细甄别山寨中大恶之人，全部斩首；没有犯下大恶之人，抓回来做劳役，视其表现再决定是否释放。”

此役过后，上谷郡周边的商路得以恢复。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遭到霸王寨的截杀，往来商贾也逐渐增多，上谷郡的经济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