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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满天,偶尔飞过几只飞鸟,人群抬头仰望,一片霞光之中,橙色的太阳,含羞带怯。
虞初禾最近胖了不少,肚子上的肉肉长了一小圈,可她还是不急,一点也不急着攻略楚砚,反而享受难得的生活。
楚砚十一月份不常在家,十二月份有个统考,所以他得去工作室带班,经常早上八点出门,晚上18点回家。
她听到开门声,丢了果干惊喜的说:“回来了。”
“嗯。”
楚砚看看她的懒样,摇摇头:“小荷,你也太懒了,这样不好。”
“嗯,楚砚,你今天累吗?”
“怎么了?”
她今天好乖。
“我想学钢琴!”
虞初禾跑到他边上,帮他拿拖鞋,笑得灿烂:“你教教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学钢琴?钢琴可是很难的,你估计坚持不下来。”
“胡说,我很厉害的。”
“好。”
楚砚总是忍不住捏她的脸,还手痒的想摸她的虎牙,也不知是生了什么病!
“教你个最简单的,生日快乐。”楚砚考虑到她的耐心说。
“不要,我要学新年快乐。”
虞初禾的眼神放空,两眼模糊,仿佛回到了那个冬日。
“好。”
钢琴键有些烫手,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指尖碰着指尖,虞初禾的脸不小心红了,扭捏的动动。
“楚砚,开始吧。”
欢快的歌曲,掺杂着祝福,楚砚的眉眼渐渐染上了烟火气,冰冷的疏离感仿佛荡然无存。
新年好呀,
新年好呀,
祝福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我们跳舞,
祝福大家新年好。
…………
泪水不小心滴在楚砚的手掌,他才发现,他怀里的姑娘哭的好伤心。
“小荷不哭。”
虞初禾哭的更伤心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熟悉的人,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有了爱的人,也许还没好好相处就要分离,她好累,累的想止步了。
活下去的理由渐渐的没有了,一个人就像是孤单漂浮的纸船,在茫茫大海里,看不见任何人,人们不害怕孤单,却也讨厌它。
她说是幸运也是不幸,有幸重活,却要和一个又一个根本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的人谈恋爱。
她是自私的,她只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也是懦弱的,她别无选择。
唯有放肆,才能弥补心里的缺憾。
虞初禾哭着吻楚砚,楚砚小心的抱着她的背,嘴里尝到了她咸咸的泪水。
“对不起。”
楚砚没说话,抱着她的下巴吻,虞初禾推他,又咬又锤。
“楚砚,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但是很谢谢你,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你给我住的地方,给我买好吃的,也很顺着我,你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钢琴家,却会为我洗葡萄…
明明…明明不擅长做饭,每次都还是要给我做,每天下班回来总是会跟我说话,永远不会把我丢在一边让我无聊……可是楚砚,明明你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呢?”
楚砚看着面前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痛的抱住她。
“不喜欢,就不要逼自己。”
“也许,我本就不会爱人,长时间的孤单,早就让我忘记了喜欢的滋味。”
虞初禾苦笑,这一刻她觉得,茫茫人海中,她连一根浮木都找不到,她注定要被淹死。
“小荷,以后我照顾你,所有的我都教你。”
“楚砚,谢谢,我好像不需要,就让我一个人走完接下来的吧,我任性够了。”
虞初禾打开门,迎着太阳,走了出来,楚砚跟着跑出来,去抓她,喊:“小荷,我喜欢你。”
人影消散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楚砚趴在地上捂着手痛哭,身体蜷缩在一起。
阳光很暖,暖的冬日都化了。
后来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新闻:著名钢琴家楚砚在凌晨被环卫工人发现,冻死于自家门前。
……
世间的风景很多,我们总要去看看的,可惜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