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禾离开他就不能动，好声好气的喊他：“楚砚。”
“干什么？”楚砚翻翻身，看着她。
窗帘紧闭，屋外的月色被挡在了外面，小桌子上的玩偶看不真切。
“楚砚你亲亲我嘛！”
“你为什么非得让我亲你？”楚砚平躺着，枕着自己的手在黑夜中抬头看。
“嗯……你是王子，我是青蛙，你亲亲我，没准儿我就能变成人了。”
“你是梅花鹿，不是青蛙。”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愿意吗？”
“那你知道青蛙为什么被公主亲了就能变成王子吗？”
“因为他是青蛙王子啊！”
“因为公主喜欢他。”
楚砚扭着头看她。
“哦。”虞初禾想了想说。
“睡吧。”
楚砚闭上眼睛，苦笑：是真不懂吗？
第二天楚砚出差了，虞初禾被送去了宋林生家。
宋林生看到楚砚的那一刻人都是呆的，这家伙不是刚和他传了绯闻吗？怎么还上门叨扰了呢？
楚砚直白的把梅花鹿递给他，嘱咐：“我有点事，这家伙拜托你照顾了。”
“玩偶哪还用照顾？”
宋林生颠颠手里的小鹿。
“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宋林生看着他的眼睛，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说。
楚砚被问住了，又把梅花鹿拿回来，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用了。”
“阿砚，你躲什么？”
“林生，我们不合适，但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楚砚没说什么，落荒而逃。
“阿砚，我等你回头的那一天。”
出了公寓，虞初禾沉不住气了，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人？”
“没有。”
“你之前去哪里都会带着我的，现在怎么不带我了？”
楚砚坐进驾驶室，低着头趴在方向盘上面，难掩疲色。
“小荷，我……我要回去结婚了。”
虞初禾惊讶的说不出话。
还没开始，攻略就结束了？
“她好看吗？”
“没见过。”
“你要走了，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虞初禾迫切的想要试试，想要看清他，想要让她看到她。
“不好。”
虞初禾攀着他的衣服往上爬，爬到领口被他拽下来：“别闹。”
“我没闹，我想让你看看我。”
楚砚眼神松动，虞初禾偷偷的继续爬，爬到他的手上，顺着胳膊爬到肩膀上，站着，开心的笑。
近在眼前的距离，楚砚把她拉下来，抱着她的脸：“试试。”
说着吻了上去。
白色的丝线围着她转圈圈，丝丝缠绕，粉白的指尖贴在他的脸上，少女的模样昭然若揭。
楚砚后退的看怀里的女孩子，脱下衣服盖住她，扭过脸，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是小荷？”
“对啊，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虞初禾傻笑，坐在他的腿上，她有些冷，睫毛颤了颤往他怀里蹭：“楚砚，抱抱我。”
楚砚听话的抱她，她稍微暖和了些，红着脸问：“楚砚，我没穿衣服，你……你别看。”
“好……好我……我不看，那我现在去给你买衣服，你在车里等着我。”
“嗯。”
楚砚推门下车，锁了车门，逃也似的跑的很快。
虞初禾偷笑，拉拉肩上的外套，缩成一团。
很快楚砚就回来了，买了一大堆衣服，连内衣内裤都细心的买了。
虞初禾红着脸，看了前面的人一眼，咬咬嘴唇，慢吞吞的穿衣服。
玩偶成了真人，楚砚是不用再把她托付给谁的，他送她回公寓，熄了火，把钥匙递给她，说：“房子你先住着，住多久都可以。”
“楚砚，你要走吗？”
“嗯，我该回去了。”
“你能不走吗？”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楚砚来不及回答她，接通了：“出什么事了？”
“楚砚，你不用回来了。”
“新娘逃婚了？”
“新娘没逃婚，出家了。”
“好，我知道了。”
楚砚抬眼看面前的女孩子，心情不错的摸摸她柔软的头，笑着说：“小荷，我不用走了。”
“真的？”
“嗯。”
楚砚家在南方，婚事是家里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后来工作，被他一推再推，最近老人家盼孙子心切，身体也受不了打击，所以必须结婚，楚砚就不太同意的接受了。
对方是一名小学老师，长的温婉大方，性子腼腼腆腆的，不太爱笑，说话的声音有些柔，但是人是比较忧郁的，好像也不太同意这门亲事，而且对异性也有些排斥，这不被逼急了，在同安寺出家了。
虞初禾不知道该开心呢？还是该难过呢？小心翼翼的拉拉他的裤子，说：“楚砚，你别难过，虽然你长的丑但你挺好的，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你喜欢的人，一直陪着你的。”
丑？这丫头审美是有多高啊，他不说肤白貌美大长腿吧，至少也是要啥有啥啊！
“我谢谢你。”
“不谢的，是我谢谢你，我又可以当人了！”
虞初禾只差围着他转圈圈了，飞奔进屋子，打开电视，对着遥控器一顿操作。
最近新出的韩剧上演起来，虞初禾抱着抱枕，踢掉鞋子，看了起来。
“你倒不认生！”
楚砚解衬衣的扣子，换衣服，虞初禾噔噔的跑过来，光着脚丫问：“楚砚，你上次买的石榴还有吗？”
解了一半扣子的人，看了她一眼，观察着她的神情：“出去。”
“不嘛不嘛，快告诉我，帅哥可是不等人的。”
虞初禾抱着门框，朝客厅看，听着声音就老激动了。
楚砚按着她的脑袋把她推出去，关上了门。
“切，我什么没见过啊！”
一开始，楚砚还不太习惯变成人的虞初禾，每天很吵，也很能作，简直是个小朋友。
种种迹象表明，她还是做玩偶顺眼：
①楚砚新买了一个扫地机器人，地扫的干不干净他不知道，某人方便的倒是挺美。
小灰嗡嗡的跑过来，头上顶着一杯水，虞初禾放桌上，拍拍手上的薯片碎屑，吩咐：“楚砚，你把葡萄放小灰脑袋上。”
楚砚弹钢琴的手一顿，起身从冰箱里取葡萄，洗葡萄，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玉手，连洗碗都不需要亲力亲为，却在给某人洗葡萄。
“楚砚你快点。”
“小荷！”
“砚哥哥~”
楚砚红了脸，发不出一声牢骚，说不出一句狠话。
②
楚砚每个月会去工作室两天，很巧的是，今年的十月份不停的下雨还都被他给赶上了，连着下了一周的雨，虞初禾整天除了睡就是吃，全然没有在别人家寄住的烦恼。
“我走了。”楚砚换着鞋子，妄想让沙发上的懒人回头看他一眼。
虞初禾连连道：“拜拜拜拜。”
晚上回来的时候，虞初禾还在沙发上，电视机都发热了，她老人家都没挪窝。
楚砚把带回来的食物放她面前，严肃的看着她，语气淡淡的说：“小荷你……”
“楚砚，你给我揉揉腰吧，好疼啊。”
虞初禾拉着他的手放腰上，眼神不离电视。
楚砚愣住了，手下的触感真实，温度透过衣服，滚烫的灼烧着他的手，他一秒即离，站起身不自然的说：“你自己来。”
虞初禾扭着脸看他，粲然一笑，撒娇：“我不会啊！”
“我还有工作，你自己来。”
楚砚逃也似的跑出家门，大雨兜头浇下，还来不及打伞躲避，衣服早已湿透。
……
焰焰贴着麻团，傻笑：“麻团，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
“是。”
“那……那我……我同意了。”
麻团疑惑的看看她，问：“你同意什么了？”
“你上次不是问我，能不能……能不能……”
“我上次是问你能不能把我的业绩分你一点。”
“啊……原来不是啊。”
焰焰垂头丧气的摇尾巴。
麻团蓝色的尾巴勾住她的，哄她：“焰焰，你任务完成了，能去我家坐坐吗？”
“什么？”
“我说，以后我的业绩都归你，你可以嫁给我吗？”
焰焰吃惊的摇摇脑袋：“麻团，你不嫌弃我吗？我这么笨，每次都完不成任务，还老是被扣钱，长的也不好看，我太差劲了。”
“焰焰，你很好，我也很喜欢，业绩不好，我的都给你，这样就好了。”
“麻团……”
焰焰哭着抱住他。
麻团亲亲她，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