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子之争

平平安安哥谭城，一辆出租车划开雨幕，牢牢停在警局门口。

换上一身警服的里昂从车里走出，钻进一旁小芭芭拉张开的雨伞，两人并在一起朝警局内走去。

“尸体在哪儿？”里昂低声问道，同时朝忙碌的警员打着招呼。

“地下二层，我爸爸和阿福正在检查。”小芭芭拉费力赶上里昂的脚步，明亮的眼睛担忧得看向他，“里昂，你要坚强，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要说里昂没有被身旁的小美女感动，那自然是假的，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养父到底怎么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死去的。

就算是大都会的那位，也没有这种本事才对。

换上隔离服，里昂踏入地下二层的验尸房中，惨白灯光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操作台上。

而一旁则是眉头凝起好像能夹死苍蝇的戈登警长，以及穿着一身燕尾服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确认尸体身份了吗？”里昂见两人视线转向自己，开口发问的同时，上前查看这具冰冷的尸体。

“少爷，或许您可以喊我阿尔弗雷德。”老年管家叹息了一声，随后把这个关于名字的纠结放到一旁，取出一旁仪器的检测结果介绍道。

“死者骨龄大约五十，比起老爷来说要年长一些。”

里昂看着那标志性的大下巴，心里松了口气：“这么说，他是个冒牌货了？”

“不，dna方面的结果刚刚出来，他和老爷dna完全一致。”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看向手中报告。

“而且您看这具尸体的外貌，和老爷简直一模一样。”

阿尔弗雷德说的，自然不是单单指外貌上的相似，而是尸体上各处的伤痕。

有些伤的痕迹只此一家，别无二手。

比如说：早就被注射毒液抗体的贝恩，显然没机会再复刻一次断背的操作。

“咳，我正想问，如果他真是韦恩的话，身上哪儿来这么多伤口。”戈登局长插入两人对话，指着尸体胸前的伤疤皱眉问道。

他隐约有种之前猜测被证实的感觉。

里昂也不想自己养父皮套人的身份过早被揭穿，他同阿尔弗雷德眼神交流一番，开口打起了圆场：“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众所周知，我尊敬的养父是一位花花公子。”

迎着戈登局长疑惑的眼神，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情场得意，咳，这其实都是我养父的荣誉勋章。”

戈登局长还是有些不理解，他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阿尔弗雷德。

可怜的阿福怎么也没想到，里昂三言两语居然把事情扭转到这种境地。

他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贸然谈论别人的私事似乎不是那么道德。”就在老人家被两人为难的时候，低沉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熟悉的黑色战甲出现在三人眼前。

戈登局长直接打消了自己先前的疑惑。

来者正是蝙蝠侠。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以和布鲁斯相关的人单独聊聊吗？”没等戈登局长开口，蝙蝠侠看向他直接问道。

“当然。”闻言，戈登明白其来意，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需要我帮你们准备点夜宵吗？”

“甜甜圈，加糖，再来一杯牛奶，这样我晚上能睡的好点。”里昂在戈登局长稍显愕然的眼光中当真点起了餐。

“对了，再给芭芭拉送上一份木瓜牛奶。”

戈登局长离开的脚步不由趔趄。

“别这么看我，这已经不属于上班范围了，这是加班。”里昂迎着蝙蝠侠和阿福的眼神理直气壮道，“我没朝戈登局长要三倍加班费，只是要了点夜宵，这已经够好的了。”

蝙蝠侠苦恼的隔着面具揉了揉眉间，随后不再管里昂，走到自己的尸体旁，轻轻按动腰间一个按钮。

无声的emp冲击将验尸房内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尽数摧毁。

这一切做完之后，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蝙蝠侠口中说出：“这不是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

老爷的话将两个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独想问一句。”里昂揉着鼻尖看向蝙蝠侠，“韦恩家族没有私生子的概念对吧？就像古代东方那样，世子之争？”

“以后我继承韦恩家族遗产的时候，不用整天想着怎么干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克隆人吧？”

“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蝙蝠侠哑声笑了两声，伸手翻转尸体的手臂。

“玛丽？”阿尔弗雷德拼写出手臂上带着花朵的纹身，面色有几分犹豫，“为什么不是赛琳娜？我还以为她才是这一代韦恩家族未来的主母。”

虽然那位女士热衷于盗窃事业，不过她确实是阿尔弗雷德心中最为合适的人选。

“想开点，阿福，说不定这是女儿的名字呢？”里昂上前搂住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佯装啜泣道，“看来作为养子，不该奢望的东西就应该永远不去想。”

“放心吧少爷，韦恩家族的产业始终有您的一份。”阿尔弗雷德安慰道，“我相信您会和玛丽小姐和谐相处的。”

这俩人一唱一和，弄得蝙蝠侠太阳穴不由微微跳动。

“他不是我。”老爷见两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开口打断。

他伸手摸着尸体的脊柱，得出一个结论：这具尸体，不，应该说另一个他，在经历了断背之后，很可能就退居二线，不再继续履行蝙蝠侠的职责了。

老爷的结论显然得到了里昂的认可，他上前看着尸体眉间的笑纹由衷感叹：“布鲁斯，或许你也应该尝试放下责任，试着走在阳光下多笑一笑。”

“瞧，这位布鲁斯·韦恩过得多幸福，有孩子，有家庭，或许还有一个唠唠叨叨好像母亲一样的妻子。”

虽然系统要求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工作搭子来摸鱼，但跟随蝙蝠侠这么久，里昂也有些心疼老爷，只是他说的话显然不是那么中听。

“老爷，您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下少爷的建议。”阿尔弗雷德犹豫半晌，同样上前劝说道。

“或许吧。”蝙蝠侠沉默片刻，自尸体旁重新站起，“但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