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店铺取名

去衙门把手续全都办完。

沈桃桃和孙氏站在铺子门前,望着这间即将属于自己的店铺,心中满是期待和兴奋。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人驻足打量这间紧闭的店铺。

沈桃桃轻轻抚摸着门框上斑驳的漆面,木质的触感透着岁月的沧桑。这处铺面虽然年久失修,但地段确实不错,正处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商铺林立,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契约已经签好了,咱们终于有自己的铺子了!”沈桃桃将契约小心收好,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孙氏像个孩子似的在铺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用手摸摸墙壁,摸摸柜台。“这地段真很不错,进出的人多,开店最合适不过。”

沈桃桃看着母亲欣喜的模样,如今总算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

“娘,我们去人市找两个帮工吧,开饭馆光咱们忙不过来。”沈桃桃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铺子的格局。

“等等,饭馆?”孙氏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不是说好开酱料铺子吗?”

沈桃桃也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娘,您不是一直想开饭馆吗?以前在老家,您就常说要是能开个小饭馆该多好,还说每天能吃饱很好。”

母女俩相视一笑,孙氏眼中泛起泪光:“傻丫头,那都是随口说说,现在酱料生意这么好...”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娘...”沈桃桃握住孙氏的手,感受着那些年月在母亲手上留下的茧子,“泉城的人对咱们的酱料还不熟悉,开饭馆更稳妥些。等站稳脚跟,再一起卖酱料也不迟。”

孙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还是你想得周到。”

春日的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母女俩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子,便动身去了人市。

人市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沈桃桃和孙氏在伙计的引荐下,见了几个找活的人。最后,她们挑中了一对母女做帮工。那位叫春桃的妇人看起来老实本分,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稳重,她的女儿如意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机灵的女孩子。

“夫人...”春桃刚开口,就被孙氏打断:“叫我牡丹就行。”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牡丹姐。”

沈桃桃让孙氏带着两人先回铺子,自己则去找锁匠重新配了把锁。这铺子闲置许久,还是换把新锁更安全些。随后又回家取了手推车,采买锅碗瓢盆等一些用具。

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沈桃桃一边挑选着物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开业需要准备的东西。忽然,一阵喧哗声传来,只见不远处一个小贩被官差追赶,慌不择路地朝这边跑来。

沈桃桃赶紧闪到一旁,却见那小贩一个不慎,摔倒在地,担子里的瓜果滚得到处都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起了那个满脸惊慌的小贩。

“快走吧。”她低声说道。

小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官差追到跟前,问她可看见那小贩往哪里去了。

“好像往那边去了。”沈桃桃指了个相反的方向。

等官差走远,她才继续采买。这一耽搁,等她回到铺子时,已经是午后了。

看着两个帮工麻利地打扫店铺,沈桃桃心里踏实了些。她带孙氏到后院,指着杂物房说:“先让她们住这儿,明天找工匠另盖间房。”忙活了一整天,母女俩累得不想做饭,在外头随便吃了点。

回到家,沈桃桃洗漱完,坐在院子里擦头发,望着天上的新月:“娘,店铺还没取名字呢。”

孙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可不是,这事差点忘了。起个啥名合适?”

沈桃桃正要说话,却听见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清脆的梆子声在夜色中格外悠远。

此时,城东某处的书房里。

烛光摇曳,映照着案前男子俊美的侧颜。谢彦玉正在批阅公文,忽然听见正岳轻轻叩门。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主子,这妹子刚拿下一家店铺。”正岳轻声禀报,“是在长乐街上。”

谢彦玉手中的毛笔顿了顿:“没露馅?”

“属下办事,主子放心。”正岳犹豫了一下,又道,“要不要暗中帮衬她的生意?”

“不必。”谢彦玉放下笔,目光深邃,“过犹不及。”

天刚蒙蒙亮,沈桃桃便起床了。她先去后院洗漱,清凉的井水冲走了夜里的燥热。

开始准备早饭了。空间里存的肉馅正好派上用场,她和面、调馅,忙得不亦乐乎。案板上的面团在她手下渐渐变得柔软,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孙氏醒来时,闻到了饺子的香味。看到女儿已经忙活开了,连忙帮着一起干活。“桃桃,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早起来。”

“娘,您再睡会儿多好。”沈桃桃笑着说,手上包饺子的动作不停。

母女俩说说笑笑,很快就包好了一锅饺子。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孙氏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馅儿调得刚刚好。”

吃过早饭,母女俩分头行事。孙氏去店里,沈桃桃则去找匠人。她走在街上,晨光熹微,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空气中飘着早点的香气。

安排好匠人后,她便回家处理空间里的酱料。后院里,她摆满了坛子、竹匾,准备开始酿制。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正要除草时,一抬头,就看见墙头上坐着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的身影逆着光,显得格外神秘。

“又是你!”她脸色一沉,抄起锄头,“赶紧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警惕和不悦。

谢彦玉轻巧落地,动作优雅得像只猫。他夺过她手中的锄头,语气温和:“你要锄地?”

沈桃桃立刻抓起斧头,警惕地看着他:“把锄头放下!我要喊人了!”她的手紧紧攥着斧头,指节发白。

“你娘不在家。”他轻声说着,把农具送回到她手中,又拿过她手中的斧头,“你手受伤了,我来劈柴。”

“啪啪”的劈柴声在院子里响起,节奏均匀,力道适中。阳光下,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面具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沈桃桃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这么难缠?”见他充耳不闻,她转身去锄地,铁锄翻动着泥土,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