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的首领收到栾弟默读的阏氏,讥笑道:“都说栾弟默读是条汉子,原来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罢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从此,东胡瞧不起栾弟默读,对勋育放松了戒备。东胡与勋育之间有一块无人区,东胡派出使者,对栾弟默读颐指气使的说道:“这块地我们东胡要了,你们一边凉快去。”
栾弟默读还是召集群臣,询问他们的意见。群臣经过前两遭,没了心气,许多人回禀:“那块地没人住,谁要谁拿去。”
不料,栾弟默读勃然大怒:“土地,国之根本,一寸也不能让。”
说完,栾弟默读将那些主张把无人区让给东胡的大臣当众处死,随后召集三军,下令“如有后退逃跑者,杀无赦”,然后举兵突袭东胡。东胡未加防备,被杀个大败,东胡的首领也死于乱军之中。
栾弟默读再接再厉,驱逐月知,吞并楼烦,征服了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从此,勋育雄踞漠北。
萧何说完栾弟默读的故事,刘季连连咂舌:“栾弟默读是个狠人,我们不可大意。”
于是,刘季领着陈平、樊哙、夏侯婴、周勃、娄敬、王旭等人,率军32万,讨伐韩王韩信与勋育。刘季还命令淮阴侯韩信陪同前往,韩信却托病拒绝。刘季出征前,邵平上书请愿捐赠一半家产资助军用。刘季召见了邵平,问道:“你又想回来当官了?”
邵平:“不想。”
刘季:“那是家里遇到什么难事,遭到了什么冤屈,结下了什么仇家,要我帮忙?”
邵平:“我辞官以后,与世无争。遇到穷人,我就资助他;遇到恶人,我就开导他。无论我去哪儿,人缘都很好,谁会为难我?”
刘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邵平:“您想要讨伐勋育,我觉得贤者应该为国分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何愁勋育不灭?”
陈平在一旁听到了,对刘季耳语:“这不是人之常情,肯定是有什么套路在里面,希望您拒绝邵平的请愿,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于是,刘季拒绝了邵平的请求,邵平只得继续回去开他的钱庄。
刘季率领着汉军,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进入太原郡。汉军与勋育经过几场交战,都获得了胜利,并在铜鞮重创了韩王韩信的部队。韩王韩信只得投奔栾弟默读,汉军趁胜追击,连克晋阳、离石、楼烦等地。刘季听说勋育驻扎在代谷,就派了十多批使者前去侦察。这些使者查探归来,向刘季汇报的如出一辙:“勋育士兵都是老弱病残,蓄养的牛马都很瘦弱。勋育不过如此,不足为虑。”
刘季大喜,就要挥师前行,娄敬劝谏:“勋育横扫漠北,灭了那么多国家,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并非都是浪得虚名。请您稍安勿躁,容我先去看个究竟。”于是,娄敬前往代谷侦察,眼前的情景果然如前面十多批的使者所说,勋育的队伍中竟是些老弱病残,一派暮气沉沉的景象。
娄敬侦察结束,当即回程,向刘季复命:“切不可贸然进军,勋育肯定在使诈。”
刘季不解,问道:“何以见得?”
娄敬:“两国交战,势必耀武扬威,壮大声势。我到了代谷,勋育的士兵尽是些不堪一击的人,牛马都很孱弱,哪里有一点打仗的精气神。这必定是栾弟默读使诈,故意示弱,引诱我们上钩。”
刘季一听,雷霆震怒:“你个孬种!凭着两张嘴皮子,捞到官做,现在又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跨过句注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胡乱臆测,莫非想要扰乱军心?”于是,刘季将娄敬囚禁在广武,留待战后处置。
随后,刘季撇开大部队,带领轻骑率先抵达平城。刘季看见勋育大军果然都是些老弱病残,喜不自胜,对左右说道:“勋育尽是乌合之众,可恨那娄敬,还跟我咋咋呼呼。等我凯旋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娄敬的舌头割了,看他以后还敢嚼舌头。”
于是,刘季率军直扑勋育大军,勋育的这些先头部队抵挡不住,连连败退。刘季乘胜追击,直抵白登山下。汉军正杀得兴起,突然四下鼓号雷鸣,不知从哪里蹿出大批勋育骑兵,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而来,将刘季的大军重重围困在白登山上。
汉军将士正在惊疑之际,栾弟默读策马从勋育军中穿出来,来到阵前,遥望刘季等人,高呼:“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紧乖乖投降。如若不然,我麾下四十万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刘季懊悔不跌,猛拍大腿,说道:“还真被娄敬说中了,我们中了栾弟默读的奸计。”
汉军被堵在白登山上,望着山下精盔铁甲、威风凛凛的勋育大军,吓得两腿发软。刘季连忙命人扎好营寨,扛住了勋育大军的数次强攻。刘季就组织突围,展开了几次反攻,均无法突破勋育的铁桶阵。汉军与勋育大军在白登山对峙了七天七夜,汉军无法突围,勋育大军也没法剿灭汉军。汉军粮草不济,后续部队又无法及时赶到,形势十分不利。
刘季焦急不已,召来众人商议:“我军被勋育围困,突围不得,如今粮草将尽,援兵未至,如何是好?”
陈平:“微臣近日在山上观察,栾弟默读经常与新娶的阏氏同进同出,朝夕相伴,我们可以在这个女子身上做文章。。。。。。”
于是,刘季依从陈平的计策,任命王旭为特使,趁着雾色下山,秘密求见栾弟默读的阏氏。那位阏氏屏退左右,接见了王旭。王旭顺势献上几大箱的金银珍宝,还从怀中掏出一卷书画,说道:“这是我们大汉皇帝献给您的,聊表心意,万望笑纳。至于这幅书画,还请您转交给单于殿下。”
阏氏看见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顿时心花怒放,欣然收下。阏氏顺手打开那幅画卷,只见画上是一位绝色美女。阏氏越看越是自惭形秽,不禁有些恼火,问道:“这幅美人画送来干嘛?”
王旭胡诌道:“我们皇上说了,勋育单于是大英雄,我们愿意罢兵请和。金银珠宝献给您,绝世美女献给单于。这画上可是我们汉国的第一大美女,因为美女不在军中,先呈上画像。倘若日后和谈顺利,美女必定双手奉上。”
阏氏又急又气,将花卷甩到王旭身上,斥道:“送美女干嘛?单于有我一人就够了,你们何必添乱?”
王旭:“我们皇上也担心,把这位美女献给单于以后,您会失宠。可要是不献吗,又担心单于不肯撤围。这可如何是好?。。。。。。”
阏氏跟王旭打包票:“既然我收了你们的厚礼,就会替你们说话。你就放心好了,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旭连忙谢过阏氏:“那就有劳您多费心了。只要单于肯退军,不仅进献美女之事就此作罢,我们还另有厚礼孝敬您。”
王旭走后,阏氏连忙向栾弟默读进谏:“我的属下接到消息,汉朝有几十万援军,明日就到。”
栾弟默读有些狐疑,说道:“真的?我怎么没听说。”
阏氏见栾弟默读不好糊弄,又改口说道:“两国不可相逼过甚,汉朝的皇帝被我们困在山上,汉人岂能善罢甘休?就算您攻取了汉朝的城池,我们勋育人也会水土不服,不能常住。倘若运气不好,最终没能杀了汉朝皇帝,我们就危险了。”
栾弟默读面不改色的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阏氏:“汉军被围七天,却丝毫不乱,可能有神的庇护。您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以免惹祸上身。”栾弟默读也不表态,让阏氏先行退下。
栾弟默读的儿子栾弟稽粥在帐外偷听到倆人的对话,等阏氏走后,进帐劝谏道:“父王,切不可听信妇人之言。如今,汉军已被我军围困七日,胜利唾手可得,岂可无故退军,白白错失良机?”
栾弟默读:“我知道,只是阏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攻下中原的城池,我们勋育人又住不惯,岂非徒劳无功?汉军顽强,这块硬骨头也不好啃,我军会有很多伤亡。另外,我曾与韩王韩信约定,三天前在此会师。可是,到现在都没看见他的人影,莫非其中有诈?韩王韩信压根就是刘季派来的奸细,跟我们使无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