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软禁(上)
- 宠溺无边:白月光夫人被团宠了
- 苏明月
- 2352字
- 2021-06-06 23:18:36
第691章:软禁(上)
沈流年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屋子里冷的很,分明没有风,冷气却弥漫在各个角落,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进了冰窖。
头昏昏沉沉的疼,不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是硬生生的被冻的,闭眼又缓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暗自嘀咕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去找蜡烛
按照记忆中的那个方向摸索过去,没有找到烛台,倒是摸到了一面墙壁,沈流年心下一惊——这不是她的屋子。
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又回到了床前,拥着床上薄薄的毯子,沈流年努力的回想
她只依稀记得,那日在宴会上,皇帝因听闻鼓者敲得曲子乃是她所作,龙颜大悦,直言才艺双绝,特赏赐了她一杯酒,说是皇后亲手所酿。
她拒绝不得,只得喝下,随后就有长乐宫的宫女来报,说是太后娘娘传,吴越帝还笑言,爱屋及乌,太后与沈老夫人情同姐妹,终爱及孙女儿身上了……
拜别帝皇,随着那宫女出了殿门,天上洋洋洒洒的飘着雪,她还未感叹一句今年的雪来的真迟,就晕了过去,此后发生的事,不得而知。
太后与沈老夫人情同姐妹,而自己又是沈老夫人最看重的孙女儿,想来必不是太后害她,怕是有人假借了太后之名,把自己骗了过去。
……或者那杯酒有问题?
但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万一她在宫中出了什么事,皇帝必是脱不了干系,威北候刚刚获胜而归,皇帝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他未婚妻给掳了去,届时万夫所指,他要如何堵得住天下学士的悠悠之口?
太阳穴炸开来一样的疼,沈流年抬起手臂捶了捶,胃里饿得发慌,也不知多久没有进食了……饶是她好教养,仍忍不住的爆粗口
“Shit!”
屋内静的很,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不知隔了多久,就在沈流年就要昏昏沉沉的再次睡过去之时,墙内忽然传出了一声机括转动的轻响。
宛如平地一声雷,沈流年猛地睁开眼睛。
身侧的墙面裂开了一条小缝,一道光线透进来,落在她的脸上,蜿蜒的犹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
沈流年暗自捏了捏食指上的戒指,闭上了眼睛。
方才她四处摸索了一遍,想要看看看能不能找一件可以防身的东西。屋子小的很,正中间靠墙摆着一张床,就再无其他摆设,简陋的令人心惊。
好在囚禁自己的人并没有丧心病狂的把她身上仅有的首饰收走。
之前换衣服时,程裹儿献宝似得送过来的一枚戒指,说是能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但是次数有限,只剩下五次机会了……她是不信的,但是现下能指望的,也只有这枚戒指了……
来人脚步清浅,约莫是个女人。没有径直往床边来,而是走到一边的墙壁上,摸索着点燃了一只蜡烛。
蜡烛是上等的无烟烛,火苗稳定,燃而无味。
女人点燃了蜡烛,从墙角到床前,不置一声。静默了半晌,拉过床上人的手腕探了探脉,暗自嘀咕了什么。
嗓子沙哑异常,沈流年没有听清。
门外有人轻轻的唤,女人应了一声走过去,不过须臾又折身回来。并未多做停留,放下什么东西就走了……
石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流年猛地睁开眼睛,柳眉轻皱。门缝里残存的光落到她的眼中,如火苗一般,忽的一下熄灭了……
女人走的时候没有把蜡烛带走,昏黄的烛光使得屋子里多了些暖意。沈流年借着这烛光打量了一下周遭,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抽——小学的时候学‘家徒四壁’这么个成语,还觉得是夸张,现在才算是真正见识到。
周遭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没有其他摆设,只是墙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挖了一个洞,里放着烛台。除了燃着蜡烛的那一只,其他的都有些许蒙尘。
沈流年忽然想到,以前看的一些什么宫斗剧宅斗局中,一般密室里都有什么开关之类的,眼睛一亮,下床去找机关。
墙上总共四只烛台,摸了个遍也不过是染了满手的灰尘,沈流年忍不住摇头轻叹
果然是安逸久了,连智商都不在线了?
视线移到之前女人走时放下的东西上——一个食盒。
随手在薄被上擦了擦手,沈流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食盒。
一碟青菜,一碗白饭并一壶水,余温尚存。
尽管腹中饥饿异常,沈流年仍然是把食盒的盖子给盖了起来,回身坐到床上,思量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无烟烛乃是皇家御用之物,民间就是想买也没的卖,是以可以确定她现在是在宫中;刚刚有人唤了进来的女子一声,她隐约听到‘锦月姑姑’几个字,女子声音沙哑异常,这种条件在美女如云的宫闱之中,不是被冷落的宫女就是皇帝亲信,不过现在看来,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也就是说她现在在皇帝的手里;天气如此清冷,食盒中的饭菜余温尚存,想来皇帝老儿是不想让她死的,就是这饭菜中有没有额外加‘料’,就不得而知了……
寒气入骨,沈流年裹紧了薄被,仍冻的瑟瑟发抖。体内余毒未清,本就怕冷,此番双手双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蜷起手指在嘴前哈了一口气,温热的感觉转瞬即逝。沈流年盯着自己的双手,微微失神。
皇帝一直想要找借口对威北候府和沈府出手,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由头,此番把她囚禁起来,表面功夫一定是做的天衣无缝,沈、秦两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有口难言,一旦有什么举动,皇帝定是要以此为借口对两家动手,届时两家就会沦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沈、秦两家并没有什么举动,皇帝定是会以她的身家性命来要挟他们,她的那个尚书爹爹尚且不谈,以她对沈老夫人的了解,定是会想办法救她出去,稍有不慎,搭上的就是整个沈家。
对于沈云峰十六年来的不闻不问,她实在是恨到了骨子里,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沈老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哪怕是一个石头心也要暖了,更何况她一介凡人。最最重要的是,万一牵扯到了威北候府,那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困意如一只大手,托着她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周遭的环境又变了个样,室内温暖如春,如果不是指缝中的灰尘仍在,沈流年差不对以为之前见到的种种都是南柯一梦了……
珠帘轻响,外间走进来一个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长相俊美,倒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只是脚步却有些虚浮,双眼也略显浑浊,可见长时间混迹于美色之中,身子已经被掏空了……
来人走到床前站了片刻,看着床上依旧闭着眼睛的人,好笑的开口
“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