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今天赶了个大早，从乡下的部落里收了几十只上好的肥鸡。
这膘肥体壮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他想。
每只鸡按照市场价卖出去，大概能有两个银币的利润。抛去小地龙的运输，以及商铺租金等成本，纯利润大概在半个银币左右。
“生活不易啊。”他将每只鸡都塞进铺子的笼子里，每有人路过就会背后戳一戳肥鸡，让其看起来精神点。
成交一次就能够给他带来十分钟的愉悦，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快乐了。
但就在他往笼子里塞新的鸡时，老余突然发现笼子里的鸡少了。
老余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数了遍。
一脸兽毛挤巴在一起，磨出老茧的肉爪都开始颤抖。
“一，二，三……十七，十六？！”
就在他掰手指数的时候，有一只肥肥的大母鸡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就那样凭空的消失，但还有一阵惊慌的鸡叫。
“哦我的四银币十三铜！”老余熟练的叫出它的价钱，回头喊道：“老婆你出来看看，这鸡怎么突然没了！”
从后面的货物堆里走出一个骂骂咧咧的身材臃肿兽人妇女，眼睛不大，但是眼神很凶。
“什么东西，要是让我知道你是找借口藏私房钱，小心你的屁股！”
旁边一同出摊的商贩一阵哄笑，他们也乐得看热闹。
兽人妇女走近后，先是眼珠打转看了眼环境，然后数了数鸡的数量和钱的数量，一比较，说道：“还真少了一只，起码四银币！你把它藏哪去了？”
“要是我藏得，我会把你喊来？！”老余高呼冤枉。
“谅你也不敢。”
兽人妇女眼珠一翻，露出大片眼白。
她拎来一个凳子，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这偷鸡摸狗。
很显然，暗中的偷鸡者并没有因为注意力聚集而胆怯。
又一只肥肥的鸡失踪了。
空气中飘下几根鸡毛。
兽人妇女大怒，道：“谁家小子不学好，用仪式来偷东西啊！”
身为科斯玛城的百姓，对于仪式已是见怪不怪了，甚至将很多合理和不合理的事都归为仪式学。
她也如此，一言断定是借着仪式的力量搞的鬼。
“有这功夫和能力老老实实赚钱不好么，在这偷两只鸡？？”
兽人妇女叉着腰，足足骂了十分钟。
没用。
鸡一只接着一只的消失，让老余夫妻俩都逐渐面色苍白了起来。
他们想要跟着鸡的声音找到罪魁祸首，但是消失的太快，追不上。
气喘吁吁地坐回摊位，看着空空如也的鸡笼，他俩对视一眼，苦笑道：“这生意没法做了。”
“咯咯咯——”
空无一鸡的铁笼里，又突然出现了鸡。
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鸡还一只只地回来了。
老余一数，一只没落。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小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
此时半空中飘下一个纸条，老余接过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虚空系新秀所为。
短短一小时内，艾欧泽亚市场所有卖鸡的都没幸免遇难，纷纷遭遇了鸡丢失后又再回的情况。
甚至还惊动了市场的管理人员，实地考察后，去请来了新派的专业人员前来鉴定，得到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确实是失传的虚空系仪式。”
既然没有任何人受到损失，管理人员也就不再浪费精力去追查。
只不过虚空系时隔多年的新传人是偷鸡贼的传闻，倒是在城里越传越远了……
——
“真有你的啊哈哈哈哈哈！！！”胖老人都要笑抽过去了，本就不明显的熊猫眼更加挤成一个点。
常树脸黑着，懒得去辨别。
“你说你，偷的话就偷了，还给还回去，真是好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好人！”
胖老人足足笑了五分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方才清清嗓子说道：“也罢，倒也符合我所说的标准，就把这本《虚空三十六讲》传授给你。你好生研习，不要懈怠，有什么疑问就来问我。”
他想到可能常树这种人也不需要提问，想了下，补充道：“本书之外的一些知识，或许能帮助你巩固理论知识储备。”
【任务已完成！】
【你获得了：《虚空三十六讲》】
《虚空三十六讲》是每一个学习虚空系仪式的人都无法绕开的书籍，它的重要性不亚于量子力学之于现代物理。
不同的师承之间，也会有不同版本的三十六讲。
胖老人这本三十六讲，可以让常树理论知识晋升到到LV36，并且每级都有85%及以上的完整度，可以说是极为厉害了。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的发展，此刻常树应该把书拿回去，好生研读一番，待到一段时间之后再来乖乖向胖老人请教。
但是……
【是否花费15点能量，学习《虚空三十六讲》】
【能量已扣除，当前剩余：120点】
【你已学会了《虚空三十六讲》】
【你的虚空系理论知识得到了提升，各级掌握度如下】
【LV22，89%】
【LV23，100%】
【LV24，100%】
【LV25，86%】
……
【LV36，100%】
没错，常树直接花了能量莽他的！
总共36级的知识掌握中，其中有8级是没到90%，因此也就难以补足。
他睁开了眼，微笑着看向胖老人。
胖老人神色一变，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你别告诉我……”
“老师，我这些地方有些不懂——老师，老师你醒醒！喂喂，瘦老头，快来救救我老师，他昏过去了！”
最终，在总基地的医务室里，胖老人被救了回来。
他一睁眼看到了常树，气哼哼地一扭头，拿着憨态可掬的背部对着自己这个徒儿。
常树有些无奈，怎么这老头一把年纪还卖萌的呢。
虽然是熊猫吧，但也不能这样啊。
我还要学习呢！
在他的死缠烂打下，胖老人无奈只好放下心中的不满和嫉妒，开始给他解答疑惑。
【你聆听了胖老人的教诲，虚空系理论知识得到了完善！】
【你聆听了胖老人的教诲，虚空系理论知识得到了完善！】
提示音连续响了七八下，常树不厌其烦地将其关闭，调成以后都提示一次。
看了眼面板上自己的虚空系理论知识掌握度，LV36以下已经全部100%了。
他这个强迫症很是满足。
不是说胖老人如此厉害，能够让常树的基础打的如此牢。
而是他通过讲课，将常树的掌握度提高到90%，然后就可以通过反虚空buff，补足剩下的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常树通过看几百本书打下的其他领域知识的基础，掌握度并非是100%，而是【完美】。
也就是说，在100%的上面，还有一个完美的评价。
不过目前他是不打算去追求了，性价比不是很高。
又缠着学了几个成长型的攻击仪式，常树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留下胖老人一熊生无可恋地望着医务室漆黑的天花板。
——
时间匆匆过去，来到了新旧派比赛的前一天。
经过这些天废寝忘食的练习，常树已经将几个成长型仪式都提升到了LV35。
灵动力粉的来源则是新派的后勤，因为当初新派的首领答应他说完全供应的。
天知道后勤人员一袋又一袋的拿给常树灵动力粉时，内心是有多么的纠结。
仪式方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常树打算去碰碰运气了。
正巧还有一次系统赠送的推演奇遇还没用。
【LV30奇遇，推演中】
【推演完毕】
【你已触发新的奇遇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