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审判

灵球炸起满天尘土,可就在即将将那群卑贱的爬虫炸的粉身碎骨之际,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宏光,只一瞬,快的让严子修以为是场错觉。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严子修的笑意猛然凝固。

一柄如淌血的血红色六尺长刃自天外破开结界,以不可挡之势倒插于地底三寸,在血红曜日的照耀下格外熠熠生辉,此时仿佛天地也黯然失色。

刀身璀璨夺目,精雕细琢仿若浑然天成的刀身犹如一张薄纸般的纤细,自它周身散发的阵阵肃杀之意,仿若来自深渊地域弑杀的修罗,无尽的杀伐与暴虐的血色叫一干人等心生凉意。

严子修连眼睛都未曾眨过,心中涌起的贪婪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拽引着他的心智。

严子修一定认出了这柄天降的神兵,眼中的贪婪毫不遮掩的暴露。能引动天降异象的绝世神兵,此等宝贝,破开封印绝对是撼动一方宗门的存在。

谢子虚此时眼眸却是变的极为深沉,其中仿若触动了什么难以平复的回忆。

严子修毫不犹豫的出手,想将神器收入囊中,此时场内无人为敌,必然是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正欲得手之际,却见谢子虚引兵出刃,散出寒芒,霎时与严子修碰撞在了一起,阻挡止了欲要收剑的严子修。

谢子虚深知其中利害,此剑绝不能落在严子修的手上!

严子修诧异间体内灵气爆发,刹那五光十色的灵力冲天而起,与谢子虚游刃上百招而不分伯仲。

谢子虚此时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毫不遮掩的将体内灵气调动至巅峰状态,战斗力蹭蹭的往上涨,与严子修缠斗而不落下风,趁其中空隙转瞬便欲拔剑。

严子修目光冷冽,断然不会让他就此得逞,此剑有灵,若是一旦认主,必然是惊动天地的一番景象。

二人不断交锋,且又不断逼近剑身,周边尘土如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力,将三丈之外的尘土搅动翻涌,连着巨木也被掀飞连根拔起。

血红的剑刃此时仿若受到干扰,剑身颤动仿若悲鸣般。就在两人同时接触剑柄之际,颓然爆发出惊人的嗜血红光,将在场的两人通通掀翻出去,散发出的红芒如同一斩所向披靡的光刃,将在场数十里的草木全都拦腰斩了个遍。

山林之中的生灵仿若哀鸣声呜咽,无数生灵就此悲鸣,而剑身此时却如同吸取了其中嗜血的杀伐之意,越发狂暴与耀眼。

谢子虚首当其冲,被巨大的冲击力差些拦腰截断,此时他持剑撑地,身上已然多了许多血痕。

严子修也好不到哪去,但始终心有防备,身上的保护衫给他拦下了大部分的威力,看着越发混乱的局面,无数的怨灵仿若被召唤,而后如同献祭一般将灵魂献身于剑刃之中,看的严子修头皮也是一阵发麻。

难道是剑身有灵,若要破开封印,必然要先以血祭刀不成,也不是没有这种说法。

严子修此时已然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想将这柄绝世神器占为己有,当下神色癫狂了起来,既然要血祭,那就将这整座岛上的生灵都献祭了吧!

血红剑刃周身开始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风暴,将无数的生灵席卷其中,而后像无情的绞肉机般无情搅碎,灵魂与躯壳都被剑身吞噬。

可惜还不够!!!

严子修俊美的容貌变的极为狰狞,手掌一吸,将昏迷倒地的寂九也抛进了龙卷风所在的范围。

谢子虚再想出手已是错失良机,喉间一口血溅射而出,已然是再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眼见寂九如同破布般卷入风眼之中,与万千生灵化作其中献祭的一员,却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千钧一发之际,寂九于梦魇之中脱困,在绝境之中醒来!

似是指引一般,寂九睁眼时眼眸通红,无惧场内瞬间能将人搅碎成肉泥的力量,徒自握住了悲鸣颤抖的剑柄。

血液自手掌流淌,与剑身融为一体,经淌过全部暗纹脉络,整柄剑刃逐渐由狂躁归于平静,无数的杀伐之意也逐渐内敛,自寂九周身汇聚而去。

寂九眉宇之间,颓然生出一道嗜血般鲜艳的痕迹,仿若自天生便有一般,散发出熠熠光辉。

此时的他如仙似魔,眼中癫狂不再,如幽谷般深邃的眼眸之中再是探查不出任何情感,只知道身体一股强大的杀伐之意在控制着自己,一股念头油然而生。

杀!杀了所有人!

血色刀刃如同与持刀之人已是旧识,只是凭记忆中的一挥,一斩,都如同早已印刻在心头一般熟记于心,剑身一记悲鸣,爆发出势不可挡的无穷杀意,猛然落在了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的严子修身上!

严子修顾不得心底掀起的万丈波澜,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躲开他绝对要身亡在这一刀之下!

堪堪凝聚的灵力保护盾,在削铁如泥的攻势下如同虚设,每一处都避无可避的落在了严子修的身上。

严子修牙间吱吱作响,心中恨意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这小子哪来的力气,都被我差些拦腰斩了怎么还能活过来。难道这是神兵起了作用吗,让一个毫无灵力的废材掌握了毁灭自己的力量!

“你,下去,,,给他们陪葬吧!”

一字一句,从寂九口中机械的传出,手中剑刃再是遥遥一指,将严子修的身形锁定,嘴角无意识的掀起一个弧度,顾不得此时已经因为反噬而极为破烂的身躯,要死,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我等你!

知道自己体内最后一丝生机也被这柄刀刃疯狂强行吸取,寂九回过神智撇了眼因为最后一击而疯狂逃窜的严子修,心中无奈的划过一丝遗憾。

这柄好剑,可能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真,,,,有些舍不得呢,,,,

手中再无力持剑,寂九眉宇间的痕迹消逝不见,已没有力气再去看石天那痛心疾首的样子。

眼睛,,,,好像,,,睁不开了,,,,

凌风,,,,讶玲来见你了.....

.......尘埃落定。

谢子虚踏过虚空接下坠落的身体,眼中波光明灭,似乎在悲伤,又似乎是在哀悼。

严子修没死,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明显还有一战之力,可惜此时的严子修分外狼狈,如同丧家之犬,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再没有了半分昔日谈笑风生儒雅的气质,见寂九一死,脸上笑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严子修越发癫狂,如同受了刺激“哈哈,等我掌握了这柄剑,你们都得死!”

严子修面露疯狂的哈哈大笑,很明显,刚才的那一击对他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奈何老天不收他!

以为战胜了主角的他越发的狂傲,伸手便要将宝剑占有时....

“呸,严王八,别动俺的宝贝!”

严子修只觉脸上一凉,有些愣了片刻,直到那液体状的东西散发恶臭,严子修才猛然发怒,脸色铁青“是哪个王八羔子*的**,给老子出来!”

话没说完,严子修只觉右脸也多了分凉意,脸上的表情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抽动了起来。

严子修暴跳如雷,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

“严王八,怎么,小爷的诞水觉着怎么样啊?”空中隔空闪现出一道如同飞禽般的飞行生物,嘴里吐着人言,对严子修尽情的嘲讽着。

严子修一看那团粉黄的如同巨大毛毛虫般身躯的东西一阵来气“你个无耻毛贼,上次饶过了你,这次还敢嚣张,我看这次谁救的了你!”

见严子修手中大型灵球凝聚,小飞禽顿知不敌,扑棱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翅膀一骨碌往回飞。

“师上,师上快救命啊,你那胆大包天的徒弟要杀不谷啊。”

火球猛的追至灵禽的身后,将其漂亮的羽毛烧的一根不剩。

小飞禽吓的一哆嗦,连飞也不会了,直直的坠落下去。

不料却刚好撞进了一个软软的怀中,小飞禽嗡嗡的哭诉“幸亏师上赶到了,否则我就要成一只没毛鸡了呜呜呜。”

来人指间轻抬,只一微弱的灵力波动便将严子修的一击怒火粉碎。

严子修原本笑的张狂的脸突然因为某个身影,而猛的刷上一层白蜡。

几乎是瞬间隐藏了自己眼眸之中的慌乱,严子修不自在的吞了下唾沫,来不及细想,严子修单膝下跪,俯首尊称

“参见师父。”

遭了,师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去东岭山了吗。

夙卿尘身着一袭墨色素衣,宽大的软裘将整个身躯裹在其中。眼眸之中如珠如墨,却是不见得有分毫的情绪,便是一尊谪仙降世于此,也难以与此刻相媲美。

夙卿尘摸摸怀中受惊的飞禽,宽袖一展,掉落在地的绝世兵刃便泛起寒芒,欲以意念驱动,却见此刃仍然死死的守在一身血衣的男子身旁。

如星辰的眸子此时突然有了色彩一般,变的凝重起来。

所有在场的人无不识得这位德高望重的仙尊,见到来人都是毫不犹豫的俯首行礼,恭敬的尊称

“见过师上!”

夙卿尘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仿若一尊极美的冰雕,丝毫不染世俗气。

此时几个身穿瓦蓝的修身窄袍御剑的而来的弟子从南荒之境深处归来,领头的月牙白衣袍弟子对夙卿尘行了一礼“师上,境内还余13人,蛊毒尚浅,还有神智。”

“带回凤栖阁。”夙卿尘薄唇轻启“所有弟子,带回云岚之巅,墨泽,你且传我令,召集所有弟子回归师门,本尊,需得给天下宗门一个交代。”

“师父....”严子修有些畏惧的出声,他从未见过夙卿尘面色这么不近人情,似乎,真的惹他生气了。

夙卿尘眼光只在谢子虚寂讶玲二人身上停顿片刻,徒步间金莲盛开,语气一如往日的清冷。

“本尊从未收你为徒,你若是再出言辱我名誉,门规处置。”

严子修苦笑一声,瘫坐于地上。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墨泽冷冷行礼“子修师兄,得罪了。”

天地间似乎因为一道密令,而猛的掀起波澜,原本祥和宁静,且不问世俗的凤栖来兮,时隔百年终是显世于外。

此时,无数在外修行的弟子在接到密诏通传后,都迅速放下手中的事务,火速赶往师门,不敢有片刻耽误。但在其尽心赶路时,都不由得升起一道疑惑。

“莫不是师门出了大事,才将所有外修弟子全部召集归山?”

一刹那间....无数御剑修行者皆如流星般飞驰过天际,都朝着凤栖山的方向火速赶往。原本是修行者最为寂静的圣地,此时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哎?道友,许久不见,近日可安好?”

“原是子澜师兄,时隔数载,不曾想还能再见。”

“哈哈,小师弟,有时间可要好生相聚一番,来他个不醉不归。”

“哈哈,正有此意。”

一时间各数谣言四起,明人暗访,都不出意料的在凤栖山下再次相遇,多年不见的老友,视死如归的敌人,在此刻皆是极为巧妙的汇聚在了一起。

回来的弟子在临近凤栖山前,便自觉收了功法。凤栖山内设门规,山内禁止御剑飞行,徒步上山,这也是对师门的一种敬重,这是所有人进入凤栖山时所遵守的第一条门规。

懒散的笑意在踏进山门之后,便再听不到任何闲言碎语,数千人陆陆续续的进入结界,更换上属于自家派系的弟子便服,一脸肃静,徒步间都不曾发出任何声响。皆神情淡漠的走上凤栖山的第三重天,灵兮阁外静候。

山涧鱼跃龙门,目光好奇的看向比往日要热闹不少的山门。此时无论是在外如何声名显赫的修炼奇才,还是名扬天下的官宦子弟,在见到主峰的神殿时,心中荡气长存,再无半点浮躁,统一报出了自己的弟子身份和宫牌,便在大殿外一个极为广阔的试炼地站定,各显属性的道家服饰,犹如阅兵式般的严阵以待,丝毫不见嬉戏之心,静静等待着还未回门的小师弟们。

凤栖山自山脚落,自下而上便有三百八十道阶梯,悬石入往山涧,再穿过如烟似境的玉溪锁道,便是设为各弟子修行打坐的清风斋。

山中草木极为茂盛,且灵气逼人,是为修行的好去处,其于空中悬浮的巨大如同岛屿一般的建筑物,便是专设的比武场,场地极为宽阔,可容纳数万人数之多,往年蝉联各大门派比武,便是在此地进行。

再其上一层,便是大殿正堂灵兮殿,位处正东方,而后各设有分殿偏苑,往日是为招待宗亲外客之地,而四尊之一的风无眠风世尊则是住在其西侧的偏殿,名为浮生若梦。

大殿之内的正上方,正襟危坐着一位仙风道骨之人,正是之前路过面的掌门玄易子,掌生杀大权与内阁事务。

在其偏手侧坐着的,是凤栖山第二位掌权者—卜星移,掌炼药峰与修灵峰。

而再其下坐着的一位紫衣星冠,衣着尽显华丽且与修仙者格格不入的年轻俊男,手持一柄珠光宝气的紫云扇,面色笑如狐狸,正是有着玉面郎君称号的风无眠。此人什么都爱插上两手,但却一身修为松散,性格也极为欠抽。平日里笑起来人畜无害,却极为喜欢捉弄弟子,最不喜教门所严的那些陈规教条,素日游手好闲,是凤栖山中最为令人头疼的一位老顽童。

平日里最不爱参加什么宗门讨论与事务交接,可是今日,却见风无眠破天荒的坐在这了。

由于坐相极为不端,风无眠屁股都还没坐热,便被一旁的卜星移揪住了耳朵。

“你说你堂堂一掌权的师座,行为举止都是有关门派门面的,你这般样子如何教导弟子,成何体统。”

风无眠最是受不了这般唠叨,奈何根本不是卜星移的对手,当下护住耳朵只得求饶“哎哟,师兄,痛痛痛,你怎么就知道欺负我,我坐端正了不就是了。”

卜星移气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直接给人来了一脚“就你这德行,是畜生都改不了吃*,没过一会儿好了伤疤忘了疼,准又忘的天边去了。”

风无眠心里有些发虚,知道这师兄臭脾气肯定还在为他前几日偷吃了他的醉花糕生气,小腿一缩,身形灵活的逃回了座椅,有些赔笑道“师兄,当真是不敢了,嘿嘿....”

瞧着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又懒懒的把腰给软塌下去,卜星移本不想放过他,但奈何收到了掌门的暗暗示意,这才央央收了手,“莫不是师兄在,你看我几时饶了你。”

“好了。”玄易子顶着一张面瘫脸,阻止了二人继续胡闹。

“你那卿尘师兄呢,今日怎么还不见他?”

“他.....”卜星移刚欲接话,便被人截了去。

“他这人素爱干净,在凡尘中走了一遭,染了俗气,昨日又抱回个满身是血的弟子回来,今个儿时辰准是回那天池子里泡着了。”

风无眠一手撑着脑袋,接了话,不顾卜星移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冷意,又补了句“那个弟子按理说杀害同门,一身是伤,估摸着也活不了几日了。”

卜星移有些不解,“师兄不是去东岭山寻法器了,怎么会撞上个弟子,还将严子修抓回来了。”

风无眠一听来了兴趣,翻了个身翘起了个二郎腿,摆出来了说书的架势,“听说这次交给严子修招收学员的事被闹翻天了,那些个门派的弟子没几个活命的,多亏了师兄寻着法器的踪迹赶到了南荒之境,否则啊,哼,凭严子修这人,还不知要弄出多少幺蛾子来。”

卜星移皱起眉,“平日里见那弟子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又对师兄最为敬重,掌门才会将此次招生的任务交于他,没想到,如今这一出,可是要坏了我们凤栖山的名声,发生了这般事情,掌门你看....”

玄易子脸色微沉,幽幽的道“既是那卿尘的弟子,如何处置,还需经问过他的意思才是。”

“想必这次师兄将所有弟子召集回来,恐怕也是为了此事吧,,,,不过,我好像听闻,师兄座下的大弟子明子喻下山历练,竟被一个大魔头洞穿心脏而死,这样凶残手段的人,定要抓回来严惩不贷,掌门,我看还是得派些弟子下山,将那魔头捉回来才是,若是幽冥界的人...”

“不必了,”大殿之外突然响起一道分外清冷的声音,“我已派人将他关入罪牢,好生看守。”

夙卿尘一袭青衣拢衫,绣有墨泼山水,肩处懒懒的披着要比常时还要厚重的浅色袍子,移步生莲,墨发三千及腰,被一顶素樱罗冠轻轻挽着,一枚如樱桃般红的丝带缠绕发间,仿若三千微光及一身,气质出尘,不染尘埃。

卜星移细听出其中的包庇之意,面露不悦“师兄,你这是何意,这种人作恶无数,必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不如将他赐死,以绝后患,何故还要救他?”

夙卿尘固执的不再说话。

风无眠见局势不对,连忙插了一句“师兄你也别动肝火,卿尘这边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咱们不如静待事实,再行定夺不晚。”

玄易子目光与夙卿尘相对,语气颇冷“此人屠杀门中弟子,且魔性甚重,的确留不得。”

“掌门,,,”夙卿尘微微作辑“此人,杀不得。”

几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不由的一怔,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信服,堂堂执法如山的夙卿尘,居然会如此偏袒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风无眠一跃跳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师兄如此袒护这个弟子,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你们还有事,我就先溜啦!”

夙卿尘轻飘飘撇了风无眠一眼,其中不言而喻。

卜星移在一旁不乐意了,“师兄为何要执意救他,此人若是不除,若是幽冥界要找的人....”

夙卿尘如墨的眼眸之中仿若倒映着浩瀚星辰,眼眸深处闪动着不为明状的光泽。

“我带回来的人,自会好生看管着,如若旁人欲行私欲,休怪我不顾往昔情分。”

夙卿尘拂袖而去。

卜星移奈何不了他,有些无奈的道“掌门,卿尘如此由着性子行事,会不会太过了。”

玄易子盯着夙卿尘离去的背影,目光如炬,轻声叹息“本就是我们欠他的,卿尘如此,不过仍是与我等心有隔阂,毕竟当年.....罢了,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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