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年,我们班里有个爱哭鬼,如今,他只在考试时出现,其他时间都不在校,而是在家里。即使班主任多次家访,劝说他的父母送他来读书,但他依然不情愿,而他的父母也顺从了他的意愿。毕竟,他们家境殷实,拥有三所房子,只要他喜欢做什么,便能为他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我要妈妈,我要……”只听见悲伤而又凄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他泪眼婆娑,扭动着身体,显然是那位爱哭鬼了。依我估计是小学时老师没管好他,所以才会这样——在上课期间大声哭嚷,尤其是老师不在时哭得更厉害。
地上打滚叫嚷的人仿佛是场梦境,转头只看见一个坐椅子上好好上课的同学。
说实话,尽管他在我们面前多么哭嚷,扫掃拿到他面前依旧不肯起,但他还是尊师重道的,不敢也不曾在老师面前嘟囔,敢于承认错误,哭了他便说哭了,不会说是其他同学打他,所以他才哭的。
从前,在我们班里有一个人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外向,刚开学半学期便和所有人打熟了,打饭时,你可以看见一个学生和食堂大妈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子关系,知道的便会,那不是那个爱哭鬼吗?
记得,班主任曾说过,我们总是嘲笑他傻,其实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聪明。的确,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聪明,或者说,世上如他一样聪明的人太少了。许多人为了面子而舍弃了人际关系,而他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的人际交往能力。
在同学面前他装憨卖傻,曾经我便向好友说过:“说实话,我钻研老子的为人处世之道一年多了,但我也不能做到,我在为人处世之道确实比不上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众所周知,羞耻心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因此聪明的他也正是用这一点使同学对他厌烦但却又与他关系良好,他舍弃一时的羞耻心去装憨卖傻,使他便和同学与老师一下子便熟了。
装憨卖傻,使他短短几周便和同学打熟了。
而与老师等人,他又有着一个灵活的大脑,在接受消息后即使年龄相差甚远的人的话也能迅速理解,并滔滔不绝的与他谈论犹如老友一样,不会因心理不同而无法理解、无法交通,因而一两周也认识了我校一百多位老师。
说句真实话,如果年龄相差甚远的人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和他交谈。
初三那夜,我上完培优班回来,方想起语文资料落家里了,便想着现在人少去打个电话,一到打电话的地方,我发现竟然关机了,无法拨打,于是我便向一旁保安借,他又让向老师的话借。
借,他又让我去和老师借。我心想上次和我们老物理借我说明了情况他也借给了我,这次是第二次了,我也有些经验一定能成功的。
我忐忑不安的走进了房子说道:“老师,您能把您的电话借我用一下吗?”这时我转身一看,老师正打着电话,我心里想明早便有语文课了,这就走了,那么明天可能便因为没资料要被说了。
于是我站一旁等待着,等他打完又用。
此时,只见他对电话那头说:“等会儿再聊。”然后转过身来问我:“有什么事吗?”我告诉他:“我把语文资料落在家里了,需要打电话让家里人送来。”
他问我:“是放在教室,还是放在家里。”我说:“放在家里。”
他又问我:“几年级的。”我回答道:“九年级。”他又指责我:“资料拿落了不知道怎么办吗?”我又说:“打电话叫家长拿来。”
他又说:“外面有电话吗,自己去打。”我说:“关机了。”
他说:“不会打了?是坏了吗?”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作为老一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便复述了上面的信息说:“那个电话机进入睡眠了。”
他说:“坏了,去女生宿舍那边打。”我站着不动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听到他又说:“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坏了换一个么。”我只得又换个说法:“电话机关机了,不能打了。”
此时,李主任走了进来,没错,他也是今天培优的数学老师,只见他说道:“这是怎么了?”我告诉他:“我语文资料拿落了,想借电话打了电家长拿。”
他说:“急用吗?”我和他说:“明天第一节是语文课,那会就可能用到了。”
只见他毫不犹豫便把手机给我了,丝毫没有任何担心。
而那个老师又说:“这个怎么说也说不清。”刚才那个老师说:“这个是培优班的,语言表达能力弱了点可能表达不清。”
在我打完后,他又和我说:“勇敢点,不用害怕。”似乎是在说我害羞,又好似在教我人际交往,但回去想了一晚,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表达不清了?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他能和这种老师正常交谈。
到了后来,我们也只有考试时能见到他了。
记得那个周日返校,便没有看见他了,只听到老班说:“你们天天笑人家,但你们谁比得了他,他见了老师会说——老师好。”
到了后来才得知,那日他一到检查外便和老班说:“我想回家。”老班便说了一百多字说他能复述出来便能回家,只见不一会,他便复述出来了。于是老班也不好失言,便放他回了家,但自那以后,老班怎么去请也请不回来,甚至玩到了不想玩,但他宁可去干活,也不肯去学校。于是他父母只好让他跟着读完初中,等日后为他谋份他喜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