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么等到了？“林淑芬强作镇定，“清歌，你是受刺激过度了吗？“

顾清歌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幕。

光幕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君悦酒店8088号包厢，时间显示：三年前的7月15日晚上10点。

“这不可能！“沈明轩脸色大变，“那天的监控早就被删除了！“

“删除了？“主播小七的声音充满戏谑，“沈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天幕直播播的可不是监控录像。“

“而是——真相本身。“

画面中，包厢门被推开。

顾清歌走进来，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神色疲惫：“明轩，你说清雅出事了？她在哪？“

“姐姐，你终于来了。“

沈明轩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清雅没事，是我骗你的。“

“你...“

“姐姐，陪我喝一杯吧。“沈明轩把酒杯递过去，“就当是为我和清雅的订婚庆祝。“

画面中的顾清歌皱起眉头：“我要走了。“

“别啊。“沈明轩一把拉住她，“姐姐，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沈明轩，你疯了？“

“我没疯！“沈明轩突然抱住她，“清歌，跟我在一起吧，顾家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放开！“

顾清歌用力推开他，红酒洒了一地。

沈明轩狞笑着逼近：“别装了，你不就是舍不得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吗？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清雅不会跟你争家产！“

“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明轩捂着脸，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扑过去，顾清歌拼命挣扎。

混乱中，她抓起桌上的酒瓶砸在沈明轩头上，趁机逃出包厢。

“救命！“

她跌跌撞撞跑到走廊，身后沈明轩追出来，衣衫不整。

恰好这时，早就埋伏好的狗仔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

“完美。“画面外传来一个女声，“这下顾清歌死定了。“

镜头一转，顾清雅拿着相机从暗处走出来：“辛苦你了，明轩。“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沈明轩擦掉头上的血，“不过她劲儿真大，差点没按住。“

“安啦，照片我会处理好的。“顾清雅靠在他怀里，“等她身败名裂，顾家就是我们的了。“

画面结束。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不、不可能！“顾清雅脸色惨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假的？“顾清歌冷笑，“那要不要继续看看你们还做了什么？“

光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顾氏集团的财务室。

深夜，林淑芬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转账成功，三个亿。“

她拿起电话：“喂，钱已经到账了，记得按计划行事。“

“放心吧林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保证让顾清歌百口莫辩。“

林淑芬挂断电话，调出另一个界面：“现在，只要把转账记录改成从顾清歌的账户转出...“

“妈，搞定了吗？“

顾清雅推门进来。

“当然。“林淑芬得意地笑，“你妈妈我在顾氏集团做了这么多年财务总监，做点手脚还不容易？“

“那顾清歌...“

“她完了。“林淑芬眼中闪过恶毒的光，“挪用公款三个亿，足够她牢底坐穿了。“

画面再转。

“够了！“

林淑芬歇斯底里地尖叫：“这都是假的！合成的！我要报警！“

“报啊。“主播小七笑了，“正好，我这里还有你更精彩的内容。“

新的画面出现。

这是二十年前的医院。

年轻的林淑芬抱着一个婴儿，对着电话哭泣：“姐姐，求求你，收留我的孩子吧。“

“淑芬，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天成是有妇之夫啊！“

“我知道错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林淑芬跪在地上，“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

“罢了，把孩子送来吧。“

画面一转，一个优雅的女人接过婴儿，正是顾清歌的母亲苏明月。

“姐姐，谢谢你。“林淑芬泪流满面，“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天成。“

然而下一个画面，是苏明月的葬礼。

林淑芬一身黑衣，假惺惺地哭着：“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清歌的。“

转身，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妈！“人群中传来顾清雅崩溃的声音，“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林淑芬瘫软在地上。

“原来清雅是私生女？“

“天啊，林淑芬才是小三！“

“她害死了原配，还鸠占鹊巢？“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顾天成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明月...明月！“

“精彩的还在后面。“主播小七的声音带着冷意，“各位想知道，苏明月女士是怎么死的吗？“

“不！“林淑芬疯狂地摇头，“不要放！求你了！“

光幕无情地继续。

医院的VIP病房里，苏明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夫人，您的药。“林淑芬端着药走进来。

“谢谢。“苏明月接过药，“淑芬，清歌就拜托你了。“

“姐姐放心。“林淑芬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得逞。

半小时后，苏明月开始抽搐。

“医生！医生！“林淑芬假装慌张地按铃，可是她的手，却悄悄关掉了呼吸机的电源。

“杀人凶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林淑芬杀人了！“

“报警！快报警！“

场面彻底失控。

顾清歌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顾清歌！“林淑芬突然冲过来，“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的？“顾清歌轻笑，“林姨，我一个被你们害得身败名裂的人，哪有这个本事？“

“不过...“

她凑近林淑芬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地狱的大门，我确实为你打开了。“

“你！“

林淑芬还想说什么，警笛声已经由远及近。

几个警察冲进来：“林淑芬，你涉嫌谋杀、挪用公款、商业诈骗，跟我们走一趟！“

“不！我不要！“林淑芬拼命挣扎，“清歌！顾清歌！你不得好死！“

顾清雅瘫在地上，整个人如同丢了魂。

陆承风看着顾清歌，嘴唇颤抖：“清歌，我...“

“滚。“

顾清歌冷冷地看着他：“你不配。“

就在这时，光幕上出现了新的画面。

“各位，今晚的直播还没结束。“主播小七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让我们看看顾清歌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

“以及...“

“她是如何在绝境中，一步步布下这个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