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天道钱庄与百年之约
青铜战车沿着螺旋状的暗渠疯狂下坠，速度快得让人睁不开眼。十更新死死抓着驾驶座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风在耳边呼啸，形成鬼哭狼嚎般的尖啸，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视线被两旁飞速掠过的景象拽得生疼。那些根本看不清细节的壁画飞速倒退，偶尔能捕捉到巨大的星辰图案、流淌的光河、以及无数跪拜的人影轮廓。这些壁画像是刻在时空壁垒上似的，带着一股比万祟殿更古老、更威严的气息。
“妈的，这到底要开到哪里去？“十更新骂了一声，唾沫星子刚飞出嘴就被狂风卷走。
战车突然猛地一震，前方原本漆黑的通道尽头出现了一点微光。那光芒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洞。战车“嗖“地一声冲出光洞，进入了一个让十更新目瞪口呆的空间。
这里像是宇宙的中心，又像是万物的起点。
脚下没有土地，头顶没有天空，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混沌色雾气，缓缓地流动着。雾气中漂浮着无数星辰，有的暗淡无光，有的则散发着比太阳还刺眼的光芒。一条巨大无比的银色光河从远处流淌而过，河水清澈见底，里面“游“着的不是鱼，而是一个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光点，像是...灵魂？
十更新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地方给他的感觉，比刚才那七个老鬼加起来还让他恐惧。不是实力上的碾压，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渺小感，仿佛他在这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青铜战车在这片混沌空间里缓缓停下，悬浮在半空中。那些原本吸收了无数宝贝的漆黑洞口现在又打开了，把那些骨头棒子、红珠子什么的全都吐了出来，悬浮在战车周围，像是在...进贡？
“搞什么名堂？“十更新皱眉，试图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但那玩意儿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前方的混沌雾气开始翻滚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雾气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从通路尽头慢慢走了出来。
说是走出来，其实更像是飘出来。老者脚不沾地，就那么一步步地靠近。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账房先生，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绾着，脸上皱纹不多，但眼睛里却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淡漠。最显眼的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个半旧不新的算盘，还有一本黑色封皮的账簿。
老者停在战车前方十几米处，抬眼看向十更新，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十更新？“老者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十更新耳朵里，带着一股奇特的穿透力。
十更新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认识自己？
“你是谁？“十更新问道，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噬魂blade。青黑色的火焰“腾“地一下窜起，照亮了他警惕的脸。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指，隔空对着十更新点了一下。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突然从天而降，死死地压在了十更新身上！
“噗！“十更新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呻吟。噬魂blade上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差点熄灭。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放...放开老子！“十更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试图催动体内的魂力反抗，但那些魂力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腰侧的天妖餍肾倒是想发热帮忙，可刚一冒头就被那股力量死死按住，连一丝阴气都释放不出来。
老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挣扎的虫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缓缓说道，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汝借系统之力，撬动世界根基，如今已是九界最大负债者。“
十更新心里一动：“你是...高利贷系统的老板？“
“可以这么说。“老者微微点头，“吾乃天道钱庄掌柜，掌管三界六道所有因果借贷。尔所借之‘高利贷系统’，不过是吾行于下界的一个小小器物罢了。“
天道钱庄掌柜？十更新心里沉到了谷底。听这名号就知道，这老家伙不是好惹的。能被称作“天道“的，能是一般角色吗？
“那你想怎么样？“十更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现在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或者找机会跑路。
掌柜抬起手中的账簿，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账簿自动翻开，哗啦啦地翻了几页后停了下来。一道金光从账簿上射出，在空中形成一行行金色的文字，悬浮在十更新眼前：
「借款人：十更新」
「借款金额：系统启动资金1000阴气点，镇魂诀修炼法10000阴气点，噬魂blade基础形态50000阴气点，天妖餍肾改造1000000阴气点...」
后面还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条目，看得十更新眼皮直跳。他就说这系统是高利贷吧！这才多久，借的钱已经多到他自己都算不清了！
“截止今日，连本带利，共计欠天道钱庄：三亿七千六百五十万八千一百二十阴气点。“掌柜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十更新心上。
三亿多？！十更新眼睛都瞪圆了。抢钱啊！
“我靠！你们这利息是怎么算的？抢钱都没你们这么狠！“十更新忍不住骂道。
掌柜淡淡瞥了他一眼：“天道法则，等价交换。汝借阴气点强化自身，杀戮邪祟获取回报，本就是一本万利。此等利息，已是公道。“
“公道个屁！“十更新不服，“我上哪儿给你弄三亿多阴气点去？把整个邪祟界卖了都凑不齐！“
“自然有让你偿还之法。“掌柜说着，伸出拿着算盘的手，在空中轻轻拨动。
“噼里啪啦“的算珠碰撞声响起，清脆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随着算珠的拨动，十更新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阵阵发紧。
“以尔之魂魄为抵押，签下永恒奴役契约，从此为天道钱庄效力，猎杀逃窜之邪魔外道，百年可抵一亿阴气点。“掌柜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大约只需三百七十年，即可还清债务。“
三百七十年？还只是“大约“？十更新差点气笑了。这老家伙是想让自己给他打一辈子工啊！
“我要是不签呢？“十更新冷着脸问道。
掌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抹杀。灵魂碾碎，永世不得超生。“
简单直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十更新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这家伙就能立刻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渣都不剩。
但想让他签卖身契？门儿都没有！
十更新死死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经历生死，拼命变强，不是为了给别人当奴隶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七个万祟殿主的残魂！
之前吸收那七个老鬼的时候，除了一大堆记忆和功法心得，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留在了自己身体里。当时他光顾着头疼了，没太在意。
现在生死关头，那东西好像有了动静！
十更新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七个不同的声音，不是之前那种重叠在一起的，而是清晰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七个不同的人在说话：
“区区天道钱庄，也敢在万祟殿门前放肆？“
“小家伙，别怂！跟他干！我们帮你！“
“妈的，当年老夫纵横九界的时候，这钱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抓住他的算盘！那玩意儿是他力量的根基！“
“对！打残他！让他知道我们万祟殿主不好惹！“
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突然从十更新体内爆发出来！这股力量混杂着七种不同的气息，有的霸道，有的阴柔，有的狂暴，有的诡谲，但无一例外都强大得可怕！
“轰隆！“
那股压在十更新身上的无形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猛地消散！十更新感觉身体一轻，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
天道钱庄掌柜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万祟殿历代殿主的残魂？你们竟然还没消散？“
“老东西，滚回你的钱庄去吧！“十更新猛地站起身，身上爆发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隐隐有七个模糊的人影在盘旋怒吼，“想让老子签卖身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爷爷我不是好惹的！“
他猛地一脚踹开车门，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掌柜面前，噬魂blade带着青黑色的火焰，朝着掌柜手中的算盘劈了过去！
这一刀下去，空间都被劈得扭曲起来，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这是他融合了七位殿主残魂力量后的全力一击！
掌柜眼神一凝，握着算盘的手猛地一挥。
“噼里啪啦！“无数算珠从算盘上飞出，在空中组成一道金色的屏障。
“铛！“
噬魂blade劈在金色屏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焰和金光四溅，十更新感觉自己像是劈在了一座山上面，手臂发麻，虎口都裂开了。
但那金色屏障也被劈得一阵晃动，上面出现了几道裂纹。
“有点意思。“掌柜看着手中出现裂纹的算盘，眼神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七位殿主残魂的力量，加上你这诡异的吞噬体质...难怪敢在吾面前放肆。“
“还有更有意思的！“十更新冷笑一声，突然张口一啸！
“吼——！“
一声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威严的兽吼从他嘴里发出。黑色的音浪扩散开来，那些漂浮在周围的星辰都被震得摇摇欲坠！这是融合了七位殿主力量后的天妖噬魂吼！
掌柜脸色微变，猛地将手中的账簿挡在身前。黑色音浪撞在账簿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账簿剧烈地颤抖起来，几页纸被震碎，变成碎片飘散在空气中。
“你彻底激怒吾了。“掌柜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寒意。他手中的算盘和账簿同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一股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的恐怖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周围的混沌雾气都被逼退了数十米！
“死！“
掌柜吐出一个字，手中的算盘猛地向前一指！无数金色算珠如同流星雨般射出，每一颗算珠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十更新瞳孔猛地一缩。他能感觉到，这一下自己绝对接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悬浮在旁边的青铜战车突然动了！它“嗡“的一声，挡在了十更新面前。车身上那些发光的花纹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护罩。
“砰砰砰砰！“
无数金色算珠撞在护罩上，发出密集的爆炸声。护罩剧烈地摇晃着，上面光芒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十更新趁机从腰侧抽出一把刚从万祟殿顺来的骨刃，猛地向前一掷！同时催动体内所有魂力和七位殿主的残魂之力，灌注到骨刃之中！
骨刃瞬间暴涨到几十米长，带着一股吞噬一切的黑气，朝着天道钱庄掌柜射去！
这是他压箱底的一招了！要是这都没用，今天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掌柜显然没想到十更新还能反击，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急忙想要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巨大的骨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肩膀！黑色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开始吞噬他的身体！
“啊啊啊——！“掌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还是十更新第一次听到他发出除了平静之外的声音。
他猛地一挥手，将骨刃震碎，同时身形急退，拉开了与十更新的距离。他看着自己肩膀上不断蔓延的黑色火焰，眼神里充满了惊怒和...一丝忌惮？
“万祟真火...你竟然真的继承了万祟殿的传承！“掌柜声音颤抖地说道。
十更新喘着粗气，看着退到远处的掌柜，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几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要不是靠着七位殿主残魂帮忙，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这位天道钱庄掌柜也不是无敌的。
“老东西，现在还想让老子签契约吗？“十更新冷笑一声，故意激他。
掌柜死死盯着十更新，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忌惮，还有一丝...欣赏？
“好...好一个十更新！“掌柜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不愧是能让七位殿主同时看上的人！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
十更新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掌柜挥手散去肩膀上的黑色火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看着十更新，眼神里的杀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也罢，永恒奴役契约确实不适合你这种人。“掌柜缓缓说道，“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规矩不能破。“
“那你想怎么样？“十更新警惕地问道。这家伙突然转变态度，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掌柜拿出账簿和算盘，在空中快速地拨动起来。算珠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诡异，反而带着一种韵律感。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账簿上再次射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形成新的文字：
「新契约：十更新向天道钱庄借款三亿七千六百五十万八千一百二十阴气点，以猎杀邪祟界王侯级以上目标偿还，每斩杀一位王侯级邪祟，减免百年利息；每斩杀一位帝王级邪祟，减免千年利息；每斩杀一位界主级邪祟，减免万年利息。限期：无。」
十更新看着空中的文字，愣住了。这条件...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斩杀邪祟王侯？那不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吗？既能报仇，又能还债，还没有时间限制！
“你...没耍什么花招吧？“十更新有点不敢相信。
掌柜淡淡一笑：“天道钱庄，童叟无欺。契约一旦成立，天地法则见证，无人可以违背。“他看着十更新，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说道，“况且...老夫很期待，你这个能让万祟殿主残魂都愿意辅佐的小家伙，能在这九界中闹出多大的动静。“
十更新皱了皱眉，总感觉这老家伙还有什么目的。不过现在这情况，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好，我签！“十更新咬了咬牙说道。
掌柜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凌空一点。那道金色的契约文字突然飞了起来，分成两半，一半钻进十更新的眉心，一半则飞回了账簿里。
十更新感觉眉心一热，像是多了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契约已成。“掌柜收起账簿和算盘，看着十更新说道，“去吧，去猎杀那些躲藏在九界角落里的邪祟王侯。记住，你欠的，可不止是阴气点。“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融入周围的混沌雾气中。
“等等！“十更新突然喊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掌柜的身影顿了顿，留下一句：“你的战车，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说完，彻底消失在了雾气中。
周围的混沌雾气开始缓缓合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辆青铜战车依旧悬浮在半空中，车身的花纹闪烁着微光。
十更新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刚才那一战虽然时间不长，但消耗巨大，精神也一直紧绷着。
“妈的...差点就栽在这儿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时，脑子里又响起了七位殿主残魂的声音：
“小子，干得不错！没给我们万祟殿丢人！“
“那个老东西狡猾得很，你以后小心点。“
“不过这新契约倒是不错，正好让我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邪祟王侯？嘿嘿，老夫当年可是杀了不少！“
“跟着这小子，有架打，有力量吸，痛快！“
七嘴八舌的，倒是热闹得很。
十更新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去吧，别打扰我恢复。“
他盘膝坐好，开始运转体内残存的魂力，同时催动天妖餍肾吸收周围混沌雾气中稀薄的能量。刚才和掌柜一战，虽然凶险，但也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比之前强了很多，但在真正的大佬面前，还是不够看。
得尽快提升实力，猎杀邪祟王侯，不仅是为了还债，更是为了活下去！
就在十更新全力恢复的时候，旁边的青铜战车突然又动了。它“嗡“的一声，车身上的花纹再次亮起，然后调转车头，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十更新被战车的动静惊醒，抬头一看，发现战车正朝着之前进来的那个光洞相反的方向飞去。
“喂！你要去哪儿？！“十更新急忙站起来，哭笑不得地跟上。这辆战车还真是喜欢自作主张。
战车无视他的呼喊，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冲破了前方的混沌雾气，进入了一片新的空间。
十更新站稳身体，朝前方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虚空，无数星辰点缀其间。虚空的下方，是数十个大小不一的世界，有的如同仙境般云雾缭绕，仙鹤飞舞；有的则魔气冲天，尸骨如山；还有的科技感十足，各种飞行器穿梭其间...
这难道就是...九界？
就在十更新震惊的时候，青铜战车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中，突然爆发起激烈的战斗！
无数仙光和魔气冲天而起，法宝的碰撞声、神佛的怒吼、妖魔的咆哮响彻整个虚空！数不清的仙人、佛陀、妖魔在虚空中厮杀，鲜血染红了星空，断肢残骸到处都是，场面惨烈无比！
“我靠...这是在拍电影吗？“十更新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大型战斗场景！】
【检测到高强度邪祟能量反应！】
【检测到符合减免利息条件的目标！】
【邪祟界，血魔妖王，帝王级！生命值：87%】
【邪祟界，白骨魔君，帝王级！生命值：92%】
【邪祟界，幽冥鬼帝，帝王级！生命值：76%】
一连串的提示音让十更新眼睛越来越亮。
帝王级邪祟？还一次性出现三个？
这...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利息减免券啊！
十更新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他握紧手中的噬魂blade，青黑色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老东西们，准备好了吗？赚钱的时候到了！“他对着空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脑子里立刻响起七位殿主残魂嗷嗷叫的回应声：
“早就等不及了！杀啊！“
“血魔妖王？当年老夫还砍断过他一只胳膊！“
“让这些小辈瞧瞧，什么叫真正的万祟殿主！“
青铜战车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战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猛地加速，朝着下方那片混乱的战场冲去！
十更新站在战车最前方，衣袂飘飘，眼神冰冷而锐利。手中的噬魂blade直指那些正在肆意杀戮的邪祟帝王。
“天道钱庄的利息？老子这就来还！“
话音未落，战车已经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冲进了无边的战火之中！一场席卷九界的风暴，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