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第二案剧情节点，系统任务发布：协助魏杰侦破金笛凶杀案。任务奖励：碧水天地房产一处。]
等我和师傅赶到现场，法医老张蹲在血泊旁，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死者胸前的伤口。
“四十多刀，刀刀见骨。“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师傅说到，“魏队，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盯着那具被鲜血浸透的尸体，胃里一阵翻腾。这是我入警队以来见过最惨烈的现场，我想起来死者好像是叫金笛，因为滑稽的理由被大哥沈福用刀捅死了，虽然我知道剧情，但我此时并不能透露出来。
死者仰面躺在画室中央，白色的衬衫被割裂成碎片，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口，有些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液从尸体下方蔓延开来，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暗红色的湖泊，已经半凝固。
“致命伤是哪一刀？“师傅蹲下身，皱着眉头问道。
老张指了指死者胸口一处特别深的伤口：“这一刀直插心脏，应该是最后几下之一。但奇怪的是...“他翻动尸体，露出后背，“看这里，凶手是从背后先捅的，前二十多刀都不致命，像是在折磨。“
我倒吸一口冷气。画室的墙壁上溅满了喷射状的血迹，角落里散落着几张素描纸，其中一张被血染红了一半，隐约能看到一个女性的侧脸轮廓。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师傅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没有。“我摇摇头，“钱包不见了，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已经让人去查最近报失踪的人口了。“
师傅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画室门口的一个画架上。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是黄昏下的城市天际线。“画得不错，“他低声说，“看来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
三天后，我举着死者的照片在画院附近走访。夏日阳光毒辣，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我走进一家便利店，向店主展示照片。
“这人...好像是画院的学生。“店主眯起眼睛，“经常来买烟，挺帅的小伙子，说话带点口音。“
“什么口音？“
“像是...东北那边的？不太确定。“
我正要继续询问，手机响了。是警队的小王：“刘哥，有对从韩国回来的夫妻来报案，说儿子失联好几天了，看照片很像死者。“
警局接待室里，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夫妇坐在长椅上。男人西装革履，女人妆容精致，两人都面无表情。刘子明注意到女人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发白。
“金先生，金太太，“我拿出几张现场照片，“很遗憾地通知您们，我们找到了一具尸体，初步确认是您们的儿子金笛。“
金太太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抿紧。金先生只是点了点头：“我们什么时候能领回尸体？“
我愣住了。他见过太多失去孩子的父母，歇斯底里的，崩溃大哭的，甚至昏厥的，但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
“还需要做一些手续...“我斟酌着词句，“金先生，您儿子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最近有什么异常？“
“没有。“金先生斩钉截铁地说，“他在画院学习，很安静的孩子。“
“他平时住在哪里？“
“学校宿舍。“
“能给我们宿舍钥匙吗？我们需要检查他的物品。“
金先生犹豫了一下，从钱包里取出一把钥匙：“304房间。但请不要弄乱他的东西。“
我接过钥匙，忍不住问道：“金先生，您和您太太...似乎不太伤心？“
金太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金先生冷冷地说：“我们韩国人表达悲伤的方式不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想先回去休息了。“
离开警局前，我注意到金先生悄悄擦了一下眼角，但这个动作转瞬即逝，快得让他怀疑是不是错觉。
画院宿舍304房间整洁得不像一个20岁男生的住所。墙上贴着几张素描和油画，书桌上摆着颜料和画笔，床铺平整。刘子明拉开抽屉，发现一本日记。
“师傅，你看这个。“我翻开日记，里面记录着金笛的日常，但每隔几页就有几行被墨水涂黑的字迹。
师傅戴上手套，仔细检查那些涂黑的部分：“故意遮盖的，不是随意涂鸦。“他拿起日记本对着灯光，“看不清，得带回技术科处理。“
宿舍楼下，几个学生聚在一起抽烟。我走过去出示证件：“你们认识金笛吗？“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撇撇嘴：“那个装逼犯？整天一副艺术家的派头，看不起人。“
“他长得帅啊，“一个女生插嘴，“而且人挺好的，经常帮我们改画。“
另一个女生点头附和：“是啊，他画得特别好，老师总夸他。就是...“她犹豫了一下，“有时候晚上会溜出去，很晚才回来。“
“知道他去哪吗？“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最后戴眼镜的男生不情愿地说：“听说是去'人鱼宫'，西区那边的歌厅。“
“人鱼宫“霓虹闪烁，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昏暗暧昧。刘子明和魏哥出示证件后，老板娘不情不愿地配合调查。
“小金啊，“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常来，每次点最贵的酒，给小费也大方。“她吐出一口烟圈，“上周五还来过，那天特别高兴，说是要发财了。“
“和谁一起来的？“
“就他自己，但总接电话，好像约了人。“老板娘想了想，“对了，走的时候有个男的来找他，两人一起离开的。“
“记得那男的长什么样吗？“
“挺壮的，光头，右耳缺了一块。“老板娘比划着，“好像叫...沈什么？沈福？对，就是沈福，道上混的，以前在这片收保护费。“
师傅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回到警队，师傅立刻调出沈福的档案：32岁，有抢劫和故意伤害前科，曾因斗殴致人重伤入狱三年，去年刚出狱。
“特情那边有消息吗？“师傅问师兄曹磊。
师兄曹磊摇头：“沈福最近行踪不定，他小弟坎子倒是还在老地方混。“
我翻开金笛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拨打时间是案发当晚十一点零七分，通话时长三分十二秒。
“这个号码查过了吗？“
“查了，“师兄曹磊递过一张纸，“登记在'野狼吧'名下，是个小歌厅，沈福常去。“
当晚，师傅家里热闹非凡。师娘做了满满一桌菜，还叫来了医院的同事方婷婷帮忙。二十出头的方婷婷活泼开朗，一头利落的短发，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不愧是女主啊”我心中暗道。
“刘警官“吃饭时方婷婷主动坐到我旁边“听说你们在查那个画院学生的案子？“
我点点头，不太习惯这样的关注。
“死者是不是叫金笛？“方婷婷突然问。
我筷子停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我表妹在画院学画，她说的。“方婷婷凑近一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我鼻子，“她说金笛最近总炫耀说要发大财，还换了新手机。“
我眼睛一亮：“新手机？什么型号？“
“好像是诺基亚最新款，挺贵的。“方婷婷眨眨眼，“刘警官，你有女朋友吗？“
我差点被饭呛到，师傅在一旁憋着笑。饭后，方婷婷执意要帮忙洗碗，趁我不注意，在我手臂上用圆珠笔写了一串数字。
“我的电话，“她狡黠地笑着，“记得打给我。“
回警队的路上，师傅调侃道：“小姑娘挺主动啊，你小子走桃花运了。“
我红着脸转移话题：“师傅，金笛换新手机这事很奇怪。他家境一般，哪来的钱买最新款诺基亚？“
“而且旧手机不见了，“师傅接上他的思路，“现场没找到，宿舍也没有。“
第二天，我和师傅来到“野狼吧“。老板乔老大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看到师傅立刻堆起笑容：“魏警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少废话，“师傅直接了当，“沈福最近来过吗？“
乔老大眼神闪烁：“好几天没见了...“
“乔老大，“魏哥压低声音，“上次你店里搜出毒品的事，我可是帮你压下来了。“
乔老大擦了擦额头的汗：“魏警官，沈福上周五确实来过，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两人在包间里谈了很久，后来好像吵起来了。“
“听到他们吵什么吗？“
“隐约听到'钱'、'画'什么的。“乔老大回忆道，“那小伙子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沈福也很生气，摔了杯子。“
离开“野狼吧“，我忽然想到什么：“魏哥，金笛说要发大财，又提到'画'...会不会和他的画有关？“
魏哥点点头：“回画院，查查他最近在画什么。“
画院老师取出金笛最近的作业——几张风景素描和一幅未完成的肖像。我仔细查看那幅肖像，画中是个中年女性，面容端庄，脖子上戴着一串显眼的红宝石项链。
“这模特是谁？“我问。
老师摇头：“不清楚，可能是他想象的人物。金笛最近进步很大，特别是这幅，技法突然成熟了很多。“
回到警队，我接到师兄曹磊的电话：“子明，坎子的呼机有动静了，约今晚八点在老地方见。“
“什么老地方？“
“西区那个废弃工厂后面的地下室，他们常在那交易。“
师傅立刻向黄队汇报，申请协查通报和增援。但黄队听完皱起眉头：“证据太薄弱了，就凭一个歌厅老板的话和通话记录？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直接证据，发不了协查。“
“黄队，“我急了，因为目前只有我确定沈福就是凶手“沈福有重大嫌疑，现在不抓，万一他跑了...“
“小刘！“黄队一拍桌子，“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凭感觉！这是警察的态度吗？“
我憋着一肚子火走出办公室，在警队院子里对着槐树猛踢几脚。师傅跟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黄队的，“师傅狡黠地笑笑，“往楼顶扔，特别解气。“
钢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消失在楼顶。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师傅，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
“当然不，“魏哥压低声音，“我联系了沈福的女友小美，她答应见面。“
小美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在咖啡厅见到警察时紧张得手指发抖。
“沈福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她咬着嘴唇，“昨天他打电话来，说要出去避避风头。“
“他去哪了？“师傅问。
“没说，但...“小美犹豫了一下，“他让我给他送些钱和衣服到西区地下室，说坎子会接应。“
我和师傅对视一眼。当晚，他们决定潜入地下室蹲守。出发前，方婷婷突然出现在警队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你，“她突然从背后塞给我一个盒子，“总联系不上你，急死人了。“
我知道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摩托罗拉手机。我装作惊讶地看着她：“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算借你的，“方婷婷固执地说，“破案了再还我。“她踮起脚在我脸上快速亲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师傅申请了两把手枪，黄队这次没有阻拦。临行前，师傅对我说：“回家看看你爸妈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地下室。“
我点点头，摸着口袋里的新手机，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既紧张又期待。案件即将迎来突破，而我的生活似乎也要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