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柴房定情

刚才的爆发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药剂的能量。

柳芸儿也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柴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血腥味和两人劫后余生的恐惧气息。

秦风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的少女，又感受着体内那微弱但真实存在的系统力量，一股强烈的念头涌上心头：

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然后…变强！把那些欺辱老子的人，统统踩在脚下！还有…多子多福？

秦风的目光落在柳芸儿身上，带着一丝复杂和刚刚燃起的最原始的生存与征服的火焰。

“这地狱般的开局，老子认了！但未来，必须由老子自己来书写！”

柳芸儿感受到秦风火热的目光，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在昏暗中格外明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懦弱，只剩下一种让她心悸的…野性？

“秦…秦风哥…我们…我们怎么办？赵…赵三少爷他…”柳芸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秦风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笑容，声音沙哑却清晰：

“别怕，芸儿。天塌下来，有哥顶着。从今天起，没人能再随便欺负咱们！”

柴房外，赵天宝的嚎叫声隐约传来，听着跟失魂落魄的狗子在那儿呜呜叫差不多。

柴房内，两个卑微的生命紧紧靠在一起，在绝望的废墟中，悄然点燃了一丝名为希望和野心的火苗。

而秦风脑海中的系统界面，正静静地闪烁着微光，等待着他的第一个“任务”达成。

柴房里一股子霉味混着血腥气，闷得人喘不过气，空气黏糊糊的直往嗓子眼儿钻。

柳芸儿蜷缩在角落一堆干草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粗糙的布衣。

她偷偷看着靠在门板上的秦风，那张平日里总是低眉顺眼、透着懦弱的脸，此刻在昏暗中却显得异常坚毅，甚至……有点陌生。

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东西，让她害怕，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心安。

秦风闭着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润的暖流还在缓慢修复着伤势。

系统的【初级恢复药剂】效果惊人，虽然没能让他立刻生龙活虎，但至少保住了命，断掉的肋骨似乎也重新接上了，只是稍微用力还会钻心地疼。

“妈的，赵天宝……”秦风心里暗骂，恨意翻涌。这仇，他记下了！十倍百倍地还！

他集中精神，尝试沟通脑海中的系统。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浮现出来：

【宿主：秦风】

【状态：重伤恢复中（体力严重透支）】

【子嗣：0】

【待领取奖励：无】

【新手任务：开枝散叶（0/1）】

【新手福利：已使用（初级恢复药剂）】

“新手任务？开枝散叶？”秦风的目光下意识地又瞟向角落里的柳芸儿。

昏暗的光线下，少女单薄的身影显得楚楚可怜，衣襟撕裂处露出的肌肤在阴影中泛着细腻的白光。

柳芸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整个人恨不得缩进墙缝里，声音都抖得不成调：“秦…秦风哥…赵三少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我们会死的…”

死？秦风眼神一厉。刚捡回来的命，怎么可能再丢掉！

“死不了！”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狭小的柴房里回荡。“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这话像是有魔力，柳芸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怔怔地看着他。

以往懦弱的秦风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气势？

秦风撑着门板，忍着胸口的闷痛，艰难地挪到柳芸儿身边坐下。

干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柳芸儿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秦风一把抓住了冰凉的小手。

“芸儿，”秦风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疲惫，“刚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赵天宝打死了。谢谢你…帮我挡了一下。” 

他指的是混乱中柳芸儿试图拉他被推搡开的那一下。

柳芸儿的手被他握着，感受着那粗糙掌心和传来的微热，脸腾地一下红了，心跳如擂鼓，连恐惧都暂时忘了。

“我…我没帮上什么…秦风哥，你…你伤得这么重…”她看着秦风嘴角未干的血迹和破烂衣服下渗出的青紫，眼圈又红了。

“这点伤，死不了人。”秦风咧嘴，故意扯出一个痛楚又带着点痞气的笑容，“倒是你，被他盯上了，以后在府里更危险了。”

这话一下戳到柳芸儿的痛处，她身体一颤，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秦风哥…”

“别怕！”秦风攥紧她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咬着牙说，“芸儿，这侯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咱们当奴才的，在他们眼里连路边野草都不如！”

今天能躲过去，明天呢？后天呢？赵天宝那种畜生，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柳芸儿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感觉他眼神烫得吓人，像是要把自己燃尽了。“那…那怎么办？”她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又强势的男人。

秦风深吸一口气，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想活命，想不被欺负，我们就得抱团！就得…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只有成了我秦风的人，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护着你！谁想动你，就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真…真正的一家人？”柳芸儿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当然明白秦风话里的意思。通房丫鬟，本就是半奴半妾的身份，但秦风现在只是个家奴啊！而且…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

她的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内心深处，那强烈的求生欲和对安全感的渴望，又被秦风那充满力量和“保护欲”的话语点燃了。

在这朝不保夕的侯府里，一个肯为她拼命、眼神不再懦弱的男人，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风哥…我…我…”柳芸儿心乱如麻，羞怯、恐惧、茫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