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分钟后，张怀林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秀荷！”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立刻把那条朋友圈删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电话那头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他才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笑了：“很简单，离婚，你们全家搬出去。”

他沉默了一会，也笑了：“行，你够狠。但你别忘了，俊豪是我儿子，他不会跟你走的。”

我垂下眼，咖啡的热气氤氲在眼前。

“那就试试看吧。”

我轻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3

我在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上午，手机被张怀林打爆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最后一条是他发来的短信：【朋友圈已经传疯了！马上删掉！否则别怪我狠心！】

我冷笑，直接划掉通知，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了房产证的照片。

这栋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婚前财产，当年张怀林一家搬进来时，信誓旦旦说只是暂住，结果一住就是三十年。

现在，是时候让他们滚出去了。

我打开文档，快速敲出一份离婚协议。

张怀林净身出户，房子归我，存款对半分。

虽然家里根本没多少存款，这些年钱都被他攥在手里，但该拿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打印好协议，我直接去了张怀林的大学。

张怀林正在办公室里训学生，门没关严，我听见他在严厉地批评一个女生：“你这论文是用脚写的吗！重写！”

女生低着头，抽泣个不停。

我推门进去，张怀林抬头看见是我，脸色瞬间变了：“你来干什么？”

我把离婚协议拍在他桌上：“签字。”

他扫了一眼，猛地站起来，小声道：“你疯了？这是学校！”

“哎哟，怕丢人啊？”

我笑了笑，故意提高音量：“张教授婚内出轨，带女学生回家，现在不敢离婚？”

办公室外，几个路过的学生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张怀林脸色铁青，一把抓起协议撕成了两半：“王秀荷！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撕吧，我打印了十份。”

他死死地瞪着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被训的女生悄悄往门口挪，想溜走。

“站住。”

我转头看她：“你是他的学生？”

女生怯怯地点头。

“他平时也这么凶？”

女生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

我看向张怀林：“你看，连学生都觉得你是个烂人。”

张怀林一把拽住我：“你给我滚出去！”

我甩开他，冷冷地说：“今天不签字，明天我就把视频发到学校论坛，让所有人都看看张教授的真面目。”

他愣了。

过了几秒，他咬牙切齿地说：“房子是我爸妈在住，你不能赶他们走！”

“那是你的事。”

我指了指协议：“白纸黑字，这房子是我的。”

他抓起笔，签下了名字，然后把协议摔到的我身上：“满意了？”

我弯腰捡起来，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冲他笑了笑：“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回到家，朱玉凤正在客厅里骂张俊豪：“你妈疯了！居然敢逼你爸离婚！她一个黄脸婆，离了婚谁要她？”

张俊豪低着头玩手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奶奶，你别叨叨了……”

见我走进来后，朱玉凤冲过来推我：“滚！你给我滚！”

我站稳脚跟，一把推开她：“该滚的是你们。明天离婚后，你们全家都给我滚出去。”

朱玉凤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天理啊！儿媳妇要赶婆婆出门啊！”

我懒得理她，转身上楼。

张俊豪在身后喊：“妈！你真要做得这么绝？”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张俊豪，你选吧，跟你爸走，或者留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