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晓

只要穿着这所学校的校服在街上走,无论是谁都要回头看上两眼。“看呐,那个人是墨泉中学的。”“应该是假的吧,谁没事在校外还穿校服啊?”“我要是读这个学校,恨不得睡觉都穿着。”毕竟这个学校的师资力量是本省数一数二的,为了避免恶性竞争,招聘的老师都是从全国各地教出名声的老师里面采用邀请制聘请。曾经还发生过一起趣闻:有个学校老师的竞争者冒充学校名头说要他过来教书。等到那个年轻教师兴冲冲地拿着邀请文书看着比宣传网站还要漂亮的教学楼时,门卫却客气地请他等会儿,被告知这是假的后,这个倒霉蛋在学校门口大发雷霆,随即被防爆叉按倒在地上的照片在第二天就上了新闻。

这个学校的学生自然也是优中选优。市里面的优等生们都紧赶着要买墨泉中学的自命题试卷。只要是他们学校的试题,那肯定是第一个被流出来的。但每一次,这套试题的答案,总是在无数作弊学生的祈祷中,在考试结束后才期期艾艾地现身。别的学校试卷答案都是比试卷出地早,lm学校的答案没有一个人赶先于考试结束出来。曾经有个家伙不信邪,偏要在考试途中出答案,结果他人还在酒店床上打字说这么简单怎么没人接,当场就被警察踹开房门,几乎是掐着脖子扔进班房。这下子可以说是和这个市区的所有酒店的床说省永别了。而且这个学校出的题目用的花卷,答案几乎不可能简单使用。有人传言学校那边有专门的部门故意污染答案库,把假答案上传,然后改试卷的时候将这些与假答案对的上的答题卡公示…这些组合拳一起,让不了解底细的外省人也顿觉这所学校非同小可。

而就在昨天,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大晴天,一名穿着普通的女孩跟随着半年前才新入职的老师进入了这个学校。他们进来的时候,门卫也还是照例客客气气地检查了一遍身份和文书。终于,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我们得以窥探这所中学的面貌。门在身后“咣当”一声惊了女孩一下,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的门框里面是没有刷油漆的,明明在外面看着是金色的,在里面看来确是铁的黑,细瞧还能捕捉到一些金色的油漆点在上面。跟着老师走了有五六分钟,才来到了自己的教室门口。她在门口听着老师介绍自己的模糊声音,又等了一会儿,老师打开门,让她进去,她惊讶的的是,这里的同学们并没有外界说地那样眼睛黯淡无光。相反,几乎都没几个戴眼镜的,哪怕是有,眼睛中的活力也透过镜片向她传递过来。先前的紧张一扫耳光,她开始介绍自己,不到半天,周围一圈都知道了她林晓的名字,还有她的爱好和家庭。“也许转校来是对的?我又错怪了爸爸和她?”林晓在下课时看着窗外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视野之中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同桌李丽邀请她一起出去转转,“老师交代了,怕你第一天来不适应,我们去看看别个班干啥吧。”

放学后同桌李丽对与她一起出校门,这个大眼睛的女孩对此非常惊讶:“你不是住校生吗?”“没呀,我家就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分钟。”“我还以为你过一个月就要转班呢…”“为什么会这样想?”于是在路上她慢慢地推车,李丽把这里的门道给她一一讲清楚。原来是这个学校分为两种班级,一种是奥赛班,也就是专门给有望冲击名牌大学的学霸们准备的,另一种是才子班,那些为学校做出贡献的但成绩一般的学生就来这里上课。学校这样做一是为了让硬件设施有来源,而是也拉低一点学校的录取率,不至于让上面来查。“…是这样啊。”林晓恍然大悟。看着李丽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林晓觉得又疑惑又好笑。暂时还是不要搞懂她在说什么比较好。她一蹬自行车上了前。“再等等再等等!”身后又传来她洪亮的声音。“怎么了,小丽?”“我还是觉得xx比较适合你。他才是你的罗密欧,我很相信我的莎士比亚直觉。”林晓无语,只是快速骑车离开。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也多了许多,有一辆黑色车将窗户摇了下来,在林晓看不到的背后,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像幽灵似地快速离去。

学校的硬件么,林晓想到的是门口那个里外颜色不一样的门框,也许确实需要更多的资金?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将自行车用钥匙锁好。门口的外卖连信息都不用看,根据外包装就能确认是她的。左手拖着饭,右手拎着校服气喘吁吁地上楼,放下饭单手开门,那个女人还躺在沙发上,听到她回来头也不动一下,爸爸之前交代过放茶几上就可以。于是林晓将东西先放在玻璃面的茶几上,再放下书包和新领的校服。“我不在不要用洗衣机洗。”林晓想说首先自己的衣服几乎就没有能用洗衣机洗的,再者这校服就配不上她家的洗衣机吗?但只是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初来乍到的话还是先老实点比较好。

先将衣服泡上水,第一次洗的话加点盐就不会褪色。听到后妈混杂着电视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觉得烦得要死。胡乱抓上一把盐撒进去,泡的时候吃完饭再说。吃饭的过程中后妈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屏幕,本来林晓想要和她分享今天新到学校的感受拉进些距离,这下看来也是免了。快速吃完东西,洗完衣服,水都没拧干,她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声百无聊赖地翻看课本,一直到上床睡觉前,爸爸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