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前世的九年义务制教育,以及三年高中魔鬼训练,这所谓初级魂师学院的教学安排属实轻松了不少。
基本每天都只有半天的课程安排,两个小时的文化课学习,两个小时的冥想与实战课训练,其余时间由学生们自由支配。
有的学生选择出去玩耍,有的学生选择训练提升自己,有的被迫当牛马打扫卫生。
叶灿将簸箕中的树叶往草丛中一倒,回头看向干净的‘领地’,不由得松了口气。
终于完成自己的工读生工作了,接下来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了。
不同于那些交钱的正常学生,他们这些享受政策免费上学的工读生,每周都有属于自己的义务劳动。
甚至如果长期缺勤或者质量不过关,还会被学院记过的。
将簸箕和扫把扛在肩上,叶灿哼着不知名歌曲便向着保洁室走去。
这些都是学校的公物,用完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可走到半路上,他这歌却怎么都哼不起来了。
因为有七八个小比崽子正在他的‘地盘’上一边走,一边随手丢着垃圾。
看那满地的果皮果壳,叶灿很难不认为对方是故意的。
“嘿,泥腿子,是不是不爽,你来打我呀。”
“就是就是,打赢我们我们就再也不敢了。”
“想什么呢,就这种废物,怎么可能打赢我们。”
“泥腿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地里刨土,做什么魂师的美梦。”
“要我说,他们就是……”
几个小比崽子一句接一句的嘲讽,即便是叶灿这种卡皮巴拉都忍不住升起了怒火,怒瞪了这些小比崽子们一眼。
然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他,找到附近一块树荫下躺着,等他们离开再去打扫卫生。
没办法,打眼一看都是四五年级的家伙,其中有一个小臂比他大腿还粗,冲上去除了挨揍还是挨揍,他又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躺着呗,反正挨顿骂也不会掉块肉。
不过这个仇,他记下了,等到了他的发力期,看他不每天打一顿这群比崽子,打一巴掌吐口唾沫。
想到那个画面,叶灿不禁笑了几声。
叶灿的表现,看的白映冬很是无趣。
原本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新来的工读生,给他立立规矩。
结果这小子怂的过分,直接开摆任由挑衅。
“大哥,要不我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给他松松皮。”
章太宇有些跃跃欲试的活动活动手腕,向自家老大问道。
平日里,他是白映冬手下第一大将,每次打架都冲在最前面,也是最喜欢打架的一个。
叶灿说的小臂比他胳膊还粗的,指的就是他。
鬼知道十岁左右的年纪,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壮实,叶灿都怀疑他是吃金坷垃长大的。
“算了,这小子太怂了,欺负他没啥意思。
而且这小子会讨老师欢心,回头哭鼻子告老师还麻烦。”
不知道是不负责任还是斗罗世界特色,科里学院从来不禁止普通学生霸凌工读生,只是要讲究一个度。
用校长的话来说,是让这些孩子们提前适应魂师界的残酷。
不过叶灿之前觉得,那老小子应该是单纯怕的怂,不想得罪那些显贵。
毕竟能觉醒武魂且交钱来上学的,父母大部分都是城中的达官显贵。
但好歹也不算完全撒手不管,其立了两条规矩,不能致残重伤,二是一周内,只能打一次。
当然,这些并没有明文条例。
可如果违背,基本上最轻都是之后便不用了来了。
“没意思。”
“走吧,咱们去激一下张壮那小子,那小子不禁逗。”
“说的对,等下我要踹他屁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喷了一堆粪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只是留下一地的果皮垃圾。
见一行人走远了,叶灿拍拍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带着簸箕与扫把,打扫起卫生。
“他们都看不起我~,偏偏我不争气~
无人能俯卧凌云志~,反正也上不去~
强者……”
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将垃圾打扫完。
还完工具回到宿舍,叶灿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他是像卡皮巴拉,又不是真卡皮巴拉,谁还没点火气了,只是迫于现实罢了。
不过没关系,潜龙勿用,飞龙在天!
给他的时间,看他蹲在那些人头上窜稀。
感受着自己的修炼速度,叶灿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起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只四级魂师。
根据他最近半个月的学习与交流,像他这种先天三级魂力,一般成为四级魂士,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而他仅仅花费了半个月,就突破成为了四级魂士。
叶灿猜测,那只翠玉鸡应该有不小的功劳。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那算是一只魂兽,只是还没到十年层次,发生根本蜕变而已。
那只鸡的营养,为叶灿修补了一分根基,这才导致了他的修炼速度,远超普通先天三级魂力魂士。
毕竟先天魂力,往往与一个人的天赋与修炼速度挂钩。
“等以后有实力了,砍一只真正的魂兽尝尝鲜。”
嘴角险些流出怜悯生命的眼泪,叶灿收了收发散的思维,开始专心修炼起来。
修行无岁月,一眼万年。
当然叶灿还做不到这个程度,只是不知不觉间,一个两个小时的时间便过去了。
他倒不是修炼累了,打算起来休息一下,而是被一群孩子咋咋呼呼的给吵醒的。
原因无他,工读生群体的‘精英干部’之一的张壮,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都是被同为工读生的几个好兄弟抬回来的。
“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明明没招他们、没惹他们,这些人却还是三番五次的挑衅嘲讽我们,拿我们开涮,让我们出丑,逗他们开心!”
“就是就是,太欺负人了。”
“我们要反抗!我们要抗争!”
一时间,宿舍中的孩子们都有些激动,附和着高喊起来!
显然有叶灿和张壮遭遇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
只是,正在他们兴头上的时候,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那又又能怎么办呢?咱们打也打不过,跑也不可能跑,除了忍着,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的,兄弟,有的。”
正当众人被这盆凉水浇的心头哇凉哇凉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不由得将大家的视线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