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搬

他就不应该说话,刘招娣瞬间把没撒在苏冬宁、苏冬煜身上的气,撒在了他身上。

苏冬元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走过去看了看几个孩子,周围吵吵闹闹,此时,所有婴儿都醒了,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外边。

尹骊雁照顾孩子很有一套,苏冬元哄半天都不睡觉的孩子,她哄一会孩子就乖乖的睡了;

以前,婴儿鼻塞了,苏冬元弄了好久都没能给孩子弄好,尹骊雁轻轻的、有节奏的抚一会婴儿的鼻梁,就通了。

在尹骊雁的照顾下,这几个孩子也好过不少,少遭很多罪。

苏冬元在家的时候,晚上也能好好睡觉了,外出,也能放心下来做事,不用总记挂着孩子怎么样。

刘招娣见苏冬元没将骂他的话放在心上,也懒得继续骂,转头就去干活,因为这时,她也差不多出了气。

见这些孩子状态很好,苏冬元转过头来,对苏冬敏说道:“你为啥不跟着他俩拿猪肉吃?”

苏冬敏脸色有些害怕的摇头:“我怕被妈揍。”

苏冬元:“你看,那俩人不是没被揍嘛?你信不信?过一会,妈就不生气了,不揍他们了。”

苏冬敏脸色有些意动:“真的不用挨揍吗?”

苏冬元:“只要你跑的快!妈就揍不着你。”

苏冬敏咽了咽口水,小孩子哪有不馋的?

尹维章、小郝铃也添了添嘴巴。

刚刚来到苏冬元家的时候,尹维章和小郝铃脸上满是怯懦和悲伤,尹维章很多时候都是紧紧的跟在尹骊雁身边,不敢离开。

小郝铃则常常一个人待在角落,不知在想什么。

还好,苏冬元会带她回去看老婆婆,能让她开心好久,淡化了她的悲伤。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两个孩子才渐渐融入了这里,慢慢的跟家里的孩子玩到了一起。

苏冬元在家吃饭的时候,包括小郝铃、尹维章两个、家里每个孩子都有大块猪肉吃,倒也没有少了谁的,苏冬元外出不在家吃饭的时候,就不清楚了。

想来,啊爷、啊奶和刘招娣就算会有一些偏向自家亲生的孩子,但也不会太过分就是,太过分,肯定会被张来娣知道、传出去。

这种事,在村里传的最快了,同样,也会传到苏冬元耳朵里。

张来娣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这段时间,张来娣不知道是不是和外头的村里人唠嗑唠的腻歪了,居然不到门口外头吃饭了,经常坐在四方桌旁边吃饭边和啊爷、啊奶、刘招娣唠。

因此,饭桌上有什么事,可瞒不过她。

苏冬元和几个孩子说了一会话之后,就来到房子旁边十几米外的地方,这里有几个壮硕的男子站在这里。

苏冬元:“最近,村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黎洋军:“没有,很少有陌生面孔出现在村子里,就算有,也大多都是路过。”

另外几人也点头。

苏冬元:“嗯,那就好。”

这些人,都是退伍兵,苏冬元花钱请来的保镖,一部分人跟着自己外出,一部分人在家里保护着苏冬元家里人。

村子里,村头、村中、村尾等不少地方都有这些人散在那些地方,他们身上有苏冬元给他们准备的对讲机,有情况也可以很快的支援。

村子里的人刚开始还觉得很怪,但慢慢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都知道是苏冬元请来的人。

苏冬元也曾想让全家搬到市里去住,但很快就否决了。

啊爷、啊奶、刘招娣等人在村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如果让他们搬到市里,肯定会极不舒服,甚至,他们连在外边找个唠嗑的人都找不到。

毕竟,城里人唠嗑的话题和农村人的唠嗑的话题是不一样的,也许过一段时间也能唠的上,但那要多久?

人在环境里生活不舒服,就会失落、抑郁,啊爷、啊奶年纪大了,如果让他们搬到市里,说不定没几年,人就走了。

前世,苏冬元见过很多这种,中年人在外头赚了钱,将家里的老父母接到外面去住的,除了极少一部分老头老太太脾气硬,说外头住着不舒服,硬要搬回来的,其他的都没了音讯。

后来,苏冬元才知道,那些老人到了外头,大多数没过几年就没了,除了回去的,只有极少数融入了当地社会,当了个老年边缘人。

苏冬元为什么知道?

因为,这种事,也会传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那些老人抑郁死去,犹如老牛的悲鸣,让人物伤其类。

一个人,要改变已经融入骨髓,早已变成本能的、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习惯,犹如剥皮抽筋,痛苦之极!

更何况,还是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环境,改掉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习惯,去适应另一种自己完全陌生的生活!

监狱里关了十几年的壮年人,出狱的之后都未必受的住,更何况他们这些老年人?

因此,苏冬元就算多花钱、请更多保镖在村子里保护,也不愿意让啊爷啊奶刘招娣他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生活。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恋旧,前世,在外奔波多年之后,苏冬元更想留在村子里生活。

这里,有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时光的一切回忆,有很多相处了多年的朋友、熟人,有很多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跟保镖确认过之后,苏冬元回到家门口。

他家门口外边,有不少村里人在唠嗑。

“听说了吗?隔壁村左达家房子盖好了,几个兄弟因为分房子的问题差点打起来。”

“最后怎么没有打起来?”

“吵架吵的很厉害,被村里的老人和村长带着青壮制止了。”

“哎,我们村刘正发家的几个就打起来了,头破血流。”

“嘿!他家的老物件卖了一千圆,盖了房子,房间不够兄弟几人分,能不打起来吗?”

古城县也在下面的各个镇陆续举办了鉴宝大会,村子里面不少人家都因为卖了老物件有了些钱,就盖起了房子,或者买缝纫机等各种东西。

“对了,我们村谁家的老物件卖的钱最多?”

“汪信宽家的卖了两百。”

“刘正发家的一千。”

“孔祺淼家的卖了一千五百。”

“……”

“哎!说来说去,还是苏冬元家的卖的最多。”

“一千万呐!”

到现在,说这起这个,都还有村里人感慨。

“听说,苏冬元当初找人鉴定的时候,县里的书记就在旁边,鉴定的人不敢说谎,说了真实的价格。”

“还有这事?”

“鉴定的人亲口说的!”

当初,廉千河找来鉴定的人有三波,其中有一个人最近喝醉了,不小心将这事说了出来,立刻就传开了。

“苏冬元还认识县里的书记?”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你们不记得了吗?在他家的古董被发现之前,就有县里的人来过他家。”

“那就是县里的书记?”

“不知道,不过,听说,那时候,在旁边的是镇里的书记、镇长。”

“那差不了了,就算不是县里的书记,也是县里的大人物,不然,怎么可能有镇里的书记、镇长陪着?”

“苏冬元怎么认识他们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苏冬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