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尾之夜

时节不居，岁月如流。

一年的时光匆匆而逝，最终波风水门还是凭借更高的声望和人气战胜了资历深厚的大蛇丸，成功继任四代目火影。

不过由于三代目火影只是退位，并没有死亡，因此新上任的四代火影堪称是手中权力最小的一任火影。

村中不仅暗部两分，两位火影各掌一半；就连三位辅佐长老也全都是前代遗老，一个人都没换，也一个新长老都没有增添。

如此局面，说四代火影是傀儡可能有点过分。可事实就是，他现在真的有名无实，最多只能算作一位监国太子。

偏偏他的外在形象又是阳光、亲和这一挂的，还不能因为权力争夺问题跟老前辈们闹得脸红耳赤，否则就有人设崩塌的危机。

某些火影辅佐可是很会利用民众舆论的。

火影如何在权力的犄角中艰难求生，日向昊并不关心，他只是偶尔关注一下火影夫人的状态。

有一说一，白眼用来做一些不太正经的事情实在是太方便了。

木叶村的核心区域就这么大，白眼一开，无论旋涡玖辛奈在哪里，基本上都处在日向昊的视野之内。

于是，从小腹显化开始，日向昊每天修炼的闲暇都会看两眼对方，持续半年都快养成习惯了。

他甚至敢说，腹中胎儿什么时候成熟、出生，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

终于，在漫长的期待之后。

这一天，白眼视野之下，旋涡玖辛奈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三代火影的妻子琵琶湖。

‘这一天，终于来了。’

日向昊长身而起，虽然五岁的身材实在没什么威严和压迫感，但忍术足以弥补一切。

“今夜，便是日向一族浴火重生之时！”

……

白天的木叶繁华而喧嚣，持续了数年的忍界大战平息，四代目火影上位，木叶正处在难得的休养生息之中。

人们无需再担惊受怕，战争中失去亲人朋友的伤痛也在时光的消磨下有所缓解，如今的木叶正式进入到最欣欣向荣的阶段。

因此即便日暮低垂，天光晦暗，街巷之中依旧游人不绝，充斥着叫卖、嬉戏的烟火之气。

可惜好景不长。

陡然间，一声仿若炸雷般的怒吼从天际猝然爆发。赤色的火焰不知从何处升起，瞬间便染红了天色。

所有人茫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如山一般的赤红巨兽，以及九条正在搅动风云，降下流星火雨的长尾！

片刻的死寂之后，哭喊声、哀嚎声、绝望崩溃的大叫声刹那间沸反盈天。

不认识九尾的人倒也罢了，只是身体本能对威胁做出反应；可那些认出九尾的忍者，心中的惊恐与骇然甚至更多。

九大尾兽，既是各国的战略武器储备，又是世间难以消灭的天灾。

火影大人究竟能不能打得过九尾？这谁也说不好。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的顶尖战力，自来也、纲手、大蛇丸通通都不在。

甚至就连四代火影本人，此刻都不在村中。

好在三代火影老当益壮、经验丰富，他迅速露面安定人心，下令疏散民众的同时，带着匆匆集结的少量忍者顶了上去。

身处日向族地，远远望着召唤出猿魔，一棒子将九尾顶出木叶的三代火影，日向昊摇头叹息：“三代啊，你如果死在今天的话，未来的评价恐怕会高上不少。有些人真是不能变老啊！”

他很快摆脱了这些无谓的情绪，带着母亲日向幸子响应族长的号召，来到族内的避难处集合。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处，普通平民现在都在忍者的指挥下前往火影岩中的避难所，路上难免被战斗波及。

大家族就不同了，他们族地够大，自己本身就建有类似的避难场所，很快就能完成全族集结，风险小了不止一筹。

这还是日向昊第一次见到全部族人，总数倒也不算太多，体内查克拉量达到忍者水平的，约莫有三百余人。其中上忍占十分之一，剩下的中忍和下忍差不多对半开的样子。

额头上没有笼中鸟咒印的，抛开年纪太小的不算，包括日向京在内，一共只有七人。

除了族长日向日足以外，还有三位长老，以及他们各自的一位直系后人。

今天日向昊的谋划想要成功，这些人必须首先除掉。

否则让他们反应过来，一人一发笼中鸟下来，那得准备多少伊邪那岐才够用啊？

“三位长老，你们和京留在这里守护族人。日差，你随我一道出去支援火影大人。”日向日足分派道。

日向昊眯起眼睛，没有阻止两人离开。

强如日向一族，抛开他自己和日向京这两个异数不算，也就只有日向日足和日差两兄弟拥有精英上忍的实力。

三位长老壮年时或许也差不太多，但现在年老体衰，再加上养尊处优多年，能不能保住上忍的实力恐怕都要两说。

只要那两兄弟离开，这座避难所里的局势就能为他所掌控。

于是日向京沉声应道：“是，族长请放心。”

等到日足日差兄弟离开，日向京走到另外几位宗家身旁：“爷爷，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仔细讲讲吗？”

日向慈德捋了捋白须：“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给你们这几个小辈说一说……”

他特意带着人远离了分家族人一段距离：“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的话，那妖魔应该是九尾。”

就在宗家小圈子内部讨论的时候，日向京忽然闭上左眼，又猛地睁开。

【白眼·威压】！

一圈无形的精神震撼波从中发出，瞬间将毫无准备的几名宗家成员震得头晕目眩，不能自控。

一旁早有准备的日向昊十指连弹，一枚枚灰色骨节甩出，轻松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与此同时，日向京也像是手挥琵琶一样，将它们眼眶中的完美无缺的白眼全部摘下。

直到这些全都做完，不远处聚集的大量分家族人都没发现这里的状况。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他们都已经中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

日向昊释放这道幻术，也不单单是为了遮掩行迹，更多还是想要分辨出那极少的一部分没有完全被宗家奴化，尚且值得一救的分家成员。

可惜的是，这种人真的很稀有。

因此，最终除了真正的幼儿之外，留在避难所的分家忍者只有十人。

至于其他人，日向昊统统给他们下达了送死的幻术暗示，准备派出去打九尾。

就在暗示完成的一瞬间，一股莫名而来的领悟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显然，他刚才这番举止又触动了某一位伟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