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成何体统...”谢彦玉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没有推开她。
“我就是不要体统！”沈桃桃得寸进尺，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游走，“正风，你身材真好...”
谢彦玉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车厢里，湖蓝色的帘子随风轻摆，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别过来...”他靠在车壁上，戒备地看着钻进来的沈桃桃。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露出了慌乱。
“你越是这样，我越要亲你！”沈桃桃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像是一只捕获猎物的小猫。
谢彦玉突然发力，把她困在了车厢内壁。他的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却又带着几分克制。
两人在车厢里你来我往地较劲，马车不住晃动。春日的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车厢的地板上，交织成暧昧的画面。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架华贵的马车徐徐而来。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这份旖旎。
“如今的后生，真是如狼似虎啊！”车夫的调侃声传来，带着几分促狭。
两人瞬间僵住，这才发现衣衫凌乱，姿势暧昧。谢彦玉的发带不知何时散开，长发垂落在肩头；沈桃桃的衣襟也有些凌乱，脸颊绯红。
谢彦玉如触电般松开手，退到一边，呼吸急促。他的眼中有一点点懊恼，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沈桃桃也不敢再造次，红着脸低下头：“对不起...”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
谢彦玉整理好衣衫，走出车厢捡起掉落的鞋子。春日的微风拂过他的发梢，带走了几分燥热。
“出来吧。”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沈桃桃乖乖爬出来，坐好准备赶车。她的心跳还未平复，脸上的红晕也未褪去。
谢彦玉却直接钻进了车厢，显然是不想再和她并肩而坐了。帘子被风吹起，又轻轻落下，遮住了他的身影。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春日的阳光洒在路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沈桃桃的心思却飘向了方才的旖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远处传来鸟儿的啼鸣，春风拂过树梢，带来阵阵花香。这一刻，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熟能生巧，自己驾车回去吧。”
车帘后传来谢彦玉低沉的声音，语气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
沈桃桃坐在马车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清晨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她微微发抖。她才学了一上午，这就要独自驾车了？内心的忐忑让她迟迟不敢上前。
“正风...”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我还不太熟练，要不...”
“还在磨蹭什么？”谢彦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难道要我亲自来教你？”
沈桃桃咬了咬唇，只得拿起马鞭。她深吸一口气，回想着方才他教导的要领。马鞭轻轻一抖，缰绳微微收紧，马车缓缓启动。
初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马儿突然失控。每过一个路口，她都要屏住呼吸，生怕转弯时车轮碾到什么。但渐渐地，她发现驾驭马车确实比骑马容易得多。马儿温顺地沿着大路前行，车轮平稳地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咔哒声。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偶尔有人好奇地打量这个年轻的女车夫。沈桃桃却顾不上在意这些，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路，生怕出什么差错。
待到日上中天，马车终于驶入泉城。守城的士兵例行公事地检查过户牌，见是常客便挥手放行。城内的街道比城外更为拥挤，沈桃桃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四周的行人和其他马车。
一路上车帘内始终安静，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沈桃桃忍不住出声询问：“正风，到泉城了，你...你睡着了吗？”
连问数声都没有回应，她让坐骑停歇在大道旁，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
里面空空如也，不知不觉间他人已消失不见。
沈桃桃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好几天没见，就这样不辞而别。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驱散。
将马车赶到酒肆后院，她便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虽已过了饭点，店里仍有不少客人。灶房里传来阵阵香气，伙计们端着菜肴来回穿梭，整个店面一派繁忙景象。
她站在柜台后，熟练地收钱找零，时不时还要向客人推荐店里的特色酱料。尤其是那香菇酱，第一天免费赠送，更是深受欢迎。不到一个时辰，就卖空了两坛。
“小姑娘，这酱料味道不错。”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赞道，“再给我来两坛。”
“好嘞。”沈桃桃笑着应道，转身去取酱料。她的动作利落，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天生就该是个伙计。
午后闲暇，伙计们都跑去后院看马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马可真神气。”
“听说是从城外赶来的，跑了大半天呢。”
“咱们沈姑娘还会赶马车，真是了不得。”
等到傍晚时分，又迎来一波客流高峰。店里座无虚席，连后厨都忙得脚不沾地。香气四溢，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
孙氏从后厨出来，擦着手走到沈桃桃身边。她的额头上带着汗珠，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等这两桌客人走了，就该收工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母女俩抬头望去，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孙炜一身便服，腰间佩剑，神色从容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沈桃桃身上。看到她们紧张的样子，他嘴角微扬：“这是不欢迎我？”
“不敢不敢...”孙氏连连摇头，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官爷光临，您是...”
“来吃饭。”孙炜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姿态闲适，“上几个招牌菜，要快。”
沈桃桃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加快。她知道，躲不过的总要面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她端着茶水走过去，刚要放下茶杯，孙炜却突然开口：“坐下说话。”
沈桃桃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他对面。茶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那天在船上的事...”孙炜压低声音，目光如炬，“记得多少？”
“不知官爷说的是什么事。”沈桃桃垂眸答道，手指在桌下微微发抖。
孙炜满意地点头：“聪明。只要你们守口如瓸，就不会有事。”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