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正在事务所整理案卷时,助理敲门进来:“有位林先生找您。”
她手中的钢笔顿住,墨水在纸上洇开一片。
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会客室,比记忆中矮了许多。
“减刑半年。”他声音沙哑,“来拿你母亲留下的东西。”
林夏从保险柜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老照片:五岁的她骑在父亲肩上摘樱花。
“就这个?”父亲捏着照片的手在抖。
“还有句话。”林夏直视他,“妈妈说‘原谅他吧,他只是一直没学会怎么爱人’。”
父亲突然弯腰咳嗽起来,咳得像是要把肺呕出来。等他直起身,林夏才发现那不是咳嗽,是压抑的呜咽。
“下个月....”他抹了把脸,“我要去青海支教。”
林夏没说话,只是按下桌下的录音终止键——这次,她选择不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