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在树林里骑马疾速奔驰着。
“快点,还得再快点!”
这已经是第三匹马了,前两匹马都因为不断地赶路力竭而亡。
马背上的黑衣人正是秦城的二当家秦淮安。在帝都得知秦家今日有难,一场灭门之祸正在雨夜的掩护下,悄悄地进行着。
秦城的第一家族秦家,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秦家所有下人逐一被诛杀,只留下秦淮平和其妻子杜月寒。
只见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腰胯龙牌,单手持剑,对着秦淮平说道。
“淮平兄,我也不想这样!君命所迫,奉劝你交出秦家至宝,上君可放你和你的妻子一条活路,否则死。”
“龙一,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交出我们秦家的至宝,不要白费口舌了,要杀要剐请便!”
“好吧,那我只好先杀了你的妻子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妻子死在你的面前吗?就为了你们秦家的至宝。”
龙一剑尖指向了杜月寒。
“秦淮平,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交还是不交?”
“月寒,我对不起你,秦家的至宝不能流落到他们手里,那样会天下大乱,对不起列祖列宗,你走后我会随你而去。”
秦淮平双眼含泪对着杜月寒说道。
“平哥,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好,好一对苦命鸳鸯!”
龙一说完,剑尖一挑,这一剑没有刺到杜月寒的体内,但是挑断了杜月寒的外衣绑带,外衣随风而落,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和粉红色的肚兜。
“要不要继续?秦淮平,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龙一,你个畜生,你不得善终,我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淮平双目欲裂,嘶吼着!
龙一单手持剑,剑尖滑向了杜月寒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也不想这么做,如果拿不到秦家的家传至宝,他回去也要面临着严重的惩罚,虽然手段卑劣,但是这也是要挟秦淮平的有力手段。
就在剑尖滑到了杜月寒胸前的时候,杜月寒猛地挣脱了黑衣人的束缚,向前俯身一探,剑尖径直地插入了杜月寒的心脏。
“平哥,我为你保住了清白!”
杜月寒说完便口吐鲜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
秦淮平踉跄地爬到了杜月寒的身边,欲哭无泪,痛,撕心裂肺的痛,胜于身死。
“月寒,我的妻!我这就来陪你。”
说完就欲夺剑自刎。龙一剑柄一抖,敲在了秦淮平的后颈之上,将其敲晕。
“带走,回去审问,必须拿到秦家的家传之宝,向上君复命。”
搜,搜,搜……
黑衣人们挟持着秦淮平飞身撤离,寂静的夜,好像他们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秦家的惨状,遍地尸骸,血流成河,也昭示着这一夜的不平凡。
“驾!驾!驾……”
再快点儿,再快点儿,还得再快点儿,秦淮安御马飞奔,内心焦急万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秦城,最后一匹马也累倒在地。秦淮安双手按在马背,飞身而起,脚尖在空中轻点两下,平稳落地。
秦淮安不做停留,飞奔着向眼前的秦城跑去,不时便到了秦家宅邸。
“吱嘎。”推开秦家的大门,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面扑来,眼望之处无一活人。
“嫂子,嫂子,快醒醒嫂子!我是淮安。”
秦淮安看到杜月寒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赶忙从旁边扯来了一件衣服,裹挟到他的身上,然后双指抵在他的气海处,为他运功疗伤。
“淮安,不要浪费功力了,嫂子不行了,快救涯儿,快救涯儿!”
杜月寒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口枯井,然后便撒手人寰了。
杜月寒口中的涯儿不是别人,正是他和秦淮平的独生子秦无涯。
秦淮安快步到枯井周边查看,四周转了一圈,翻身跃入枯井。枯井下面原来是一条密道,秦淮安顺着密道一直走。
“哇,哇,哇!”
密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秦淮安赶快上前将襁褓中的秦无涯抱在了怀里。
“并无大碍,可能只是饿了。”
秦淮安简单查看了一下秦无涯的状态,便抱着秦无涯飞出了枯井。
再次来到秦家宅邸,在尸体中仔细寻找着他大哥秦淮安的尸体。
“大哥还没死,应该还在那些人手中,那些人觊觎秦家的传家至宝应该没那么快要大哥的命,只要大哥不交出至宝,暂时还无生命危险。”
秦淮安心里想着。一边将杜月寒的尸体放在背后,飞身一跃跃出了秦家府邸向南山的树林方向奔去。
来到了南山树林,秦淮安找到了一处风水较好的僻静之处,安葬了杜月寒。
“涯儿,记住你母亲的墓,等你大了,要来祭拜!”
秦淮安抱着秦无涯,在墓前鞠了三个躬。刚想离开,回身便看到了龙一。
“秦淮安,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秦淮安看到龙一立刻警戒着向四方张望着。
“不用看了,我自己来的。你我同朝为官,你在西馆,我在东馆,上君也不想现在与西馆为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秦淮平七日之后城门问斩,如果有秦家至宝的消息,可以救他一命。另外,你也好自为之,上君只想得到至宝,不会赶尽杀绝。”
“龙一,我们秦家这个仇,我记下了!下次再见面,不死不休!”
说完,秦淮安也不再逗留,抱着秦无涯飞身一跃,脚踏虚空,瞬间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中。
秦淮安是帝都西馆的第一武将,龙一是帝都东馆的第一侍卫。两人的身份地位在帝都而言,也算是平起平坐,但是西馆和东馆向来不和,争权夺势,内斗不止。
秦家乃上古流传下来的家族,传承至今已有几千年,家族内据传说有两样至宝,分别是一颗青莲之心和三清玄法。流传到这一代,由秦家家主秦淮平进行守护,就连秦淮安都不知道这两样至宝是何等的存在,只知道得两样至宝可平天下,可开天,可辟地。
秦淮安带着秦无涯不断地奔跑着,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停了下来,主要是秦无涯哭得厉害,不得不停下来给他找点吃的。
“敢问兄台,村中可有奶妈?”
秦淮安红着大脸询问着。
“你往村东头走,看到一个挂红灯笼的房子,你去那里问问!”
这个村民一脸古怪地看着秦淮安。
秦淮安顺着村民指的方向一路走来,不多时便看到了一个挂红灯笼的房子。
“有人吗?有人吗?”
秦淮安叩着大门。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妖艳浓妆艳抹的肥胖女人把门打开。
“官人莫急,官人莫急!快快,里面请。”
秦淮安被这个胖女人一把就拽进了院里。这院里的景象可非院外能比的,里面是张灯结彩,群舞飞扬,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啊。
这哪里是户人家啊?这分明是个怡红院啊,怪不得刚刚那个村民的眼神那么奇怪,秦淮安才反应过来。
“公子,你随便看,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环肥燕瘦,琴棋书画,任你挑选。”
老鸨一边拉着秦淮安,一边介绍着。
“给我找个有奶的,把这孩子喂一下!”
老鸨一下就愣住了。
“你是来消遣我的吗?你给我好好看看,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个是没奶的?”
说着还挺了挺自己的胸。
“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要喂一下这个孩子,他已经饿得不行了,你帮帮忙,或者是村里有没有奶妈告诉我一下也行。”
老鸨瞥了一眼秦淮安手中的孩子。
“说来也巧,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刚刚生过娃的,你跟我来。不过可说好了,不管是你吃还是孩子吃,台费得照付!”
“钱不是问题,快带我去吧。”
秦淮安已经尴尬得要死了。
来到了里面的一个房间,秦淮安把手中的秦无涯递给了一位年轻姑娘。
“姑娘,麻烦你把这个孩子喂饱吧。”
“好的,公子。”
姑娘半解罗衣,露出半侧高峰,秦无涯得到那一抹嫣红也就不再哭了,认真地吮吸起来。秦淮安背过身,望着窗外。
何去何从?襁褓中的秦无涯已背负上了血海深仇。今后的路毕竟坎坷,可能这就是他一生的宿命。
“公子,这个孩子已经喂饱了。”
姑娘把秦无涯交到了秦淮安的手上,然后还贴心地问了一句。
“另一侧还有一些余粮。公子要不要也享受一番,别有风趣哦!嘻嘻嘻。”
秦淮安赶快付了钱,跑出了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