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沧山.掌门

许长啸带着长汐至凝兽殿门口。

许长啸道：“今日天色已晚，次日开始试炼，你先等等看她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等我出来？”赵芊菀其实在天上拐了个弯，她爆家门的目的只有一个——拿下许长汐。

这样一来在她手中许长啸的把柄又添一个。

听到这许长汐眼睛亮了：“哥你和这姐姐认识？”

赵芊菀落地，寒酥剑回到她腰上，“不如进来说？”她伸手。

许长汐走到赵芊菀身边，许长啸跟在后面。

她偷偷凑近赵芊菀小声问道：“你和我二哥认识多久啦？”

说到这个赵芊菀来了兴趣，凑近长汐耳边：“当年凝兽殿与灵妖宗两派统考，我第一，他第二。”

长汐长叹：“你太厉害了吧！我也想当驭兽师。”

“你不该去灵妖宗吗？”赵芊菀明知故问。

“我为何要与他们一样？我是我，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长汐笑笑回应。

赵芊菀有点小惊喜，长汐在《四伏山海》中基本没出现过，但她喜欢那句：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

许长啸就静静跟在后边看她俩窃窃私语，没到半天就聊上了。

凝兽殿内露天为多四季如春，路上还能看到正在驯兽的外门弟子，整个画面都很和谐。

许长汐东张西望，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罢了。

赵芊菀领二人到凝兽殿正殿前。

正殿高居清沧山峰顶，铁灰色殿脊刺透流云，几千级石阶陡如刀削。殿前广场内，青石板上密布历代剑修留下的裂痕。

不过被装上许多花花草草，又是充满灵气。

许长汐有被惊到：“正殿都这么高的吗……要怎么上去？”

赵芊菀微微一笑：“轻功或者那边的通天梯。”她手指右侧，通天梯也就是古代的电梯，靠灵力升降。

许长啸走到长汐面前：“你确定不去灵妖宗？要来当驭兽师？”

“我觉得驭兽师很好！”

赵芊菀看着兄妹二人心中莫名心酸，赵依依融入赵芊菀的身体，也融入她的感情，她也想阿姐……

她调整情绪：“长汐，落子无悔，选择权在于你。”

许长汐坚定点头，不忘瞪一眼许长啸：“我可去定了。”

许长啸无奈，若是对他亲妹妹不敬，等爹爹收服青龙回来，会宰了他的。

三人一同上了通天梯，正殿高楼名为听雨阁，因为都是四灵世家，她可以直接带他们去见掌门。

通天梯直至听雨阁廊外，和蔼的老人手摸胡须，焦急等待。

“朱掌门！我来了。”赵芊菀道。

朱掌门见赵芊菀来了笑颜瞬间展出：“芊菀啊，收服神鸟过程中有没有伤到啊。”

朱掌门像个老父亲一样，他和赵芊菀爹爹又是故交。

赵芊菀摇头：“掌门我来找你推荐一人。”

听到推荐二字，朱掌门眼前一亮：“哪儿？”

“你后面。”

朱掌门一转头，倒吸一口凉气，他赶忙把赵芊菀拉一边：“你怎么把那小子也带来了？”

那小子就是许长啸，有种多年后教导主任同时见到曾经自己班的年级第一与对家班的年级第二。

“他做他的捉妖师。”赵芊菀手指许长啸身旁的长汐：“我要她跟我做驭兽师。”

朱掌门回头打量许长汐，噘嘴点头：“孺子可教，都知道去对面挖人了。”

赵芊菀重重敲朱掌门的背部，眼神示意，朱掌门似懂非懂点点头。

掌门点头一切好说。

刚入酉时，夕阳斜照听雨阁廊外，四人就这样僵持一会儿，朱掌门跟待机一样。

赵芊菀又是送掌门人背部一击，这种事一般也只有年级第一敢干。

掌门人一个激灵，嘴型欲言又止。

赵芊菀：“我先带她回……”

“去吧去吧。”朱掌门摆摆手。

她点头，随后做个手势招呼二人入了通天梯。

通天梯内一片寂静。

“赵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许长汐最先破开话题。

“不夜阁。”赵芊菀双手抱臂背靠通天梯的琉璃墙上，眼睛随便瞟瞟。

不夜阁——凝兽殿内门弟子的寝室。

长汐她惊喜道：“我直接成内门弟子啦？”

“你不是内门谁是内门？”许长啸悠悠发话。

“许公子先请回吧，你妹妹交给我。”赵芊菀对他边说边微微一笑。

他点头：“你二哥我和大哥都在灵妖宗，你有是可以……”他还没说完就被许长汐打断。

“知道，我会去那找你们的。”

微风拂过清沧山，宗门外已经提前进入夜晚生活，在那就像个被世人遗忘的鬼市，也就只有槐月中旬热闹点。

通天梯直至一层，三人分别于此，许长汐跟着赵芊菀。

“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妹妹呢。”芊菀缓缓开口。

“叫我长汐便可。”少女嗓音甜软回应。

赵芊菀轻嗯一声，又是许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城。

青瓦白墙绵延数里，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最中心玄木廊柱撑起三重楼阁，回廊蜿蜒没入暮色，竹架上晾着弟子服，余晖染作淡金。

赵芊菀带着长汐绕了一圈，四周哪哪都能看到悠闲自在的弟子，如家一般，唯独差点烟雨。

在外人看来这怎么也不像寝室。

“我们凝兽殿弟子都讲究白日休息，待到深夜再来集中训练。所谓不夜阁，便是如此。”赵芊菀向长汐介绍。

说实话在赵芊菀看来这个规定还是有点奇葩，想当年朱掌门下此规定，为的就是让灵妖宗小看他们，然后晚上偷偷内卷，等统考时去让弟子们去艳压。

赵芊菀领她到一个大阁间，阁内月洞门垂着浅青纱帘，竹骨灯笼悬在梁下。

“这里……是？”许长汐明显有被震撼到，她想象中的寝室会很单调，但这里完全相反。

“这是你的住处，我就在隔壁。”赵芊菀笑了笑：“你先在此理好行囊，次日晚上才开始训练，你可以去附近逛逛，随意就好。”

“嗯！”

赵芊菀缓缓开口：“我有要事在身，次日见。”她转身而去。

她走出不夜阁，她要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