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世民回大唐！

“太上皇的你也知道...”李世民看着袋子喃喃自语。

“这些药应该能缓解一下太上皇的情况。”

“好，好...”李世民这才端起茶杯。

茶汤在晨光里泛着淡绿，像把整座山的新叶揉碎了融在水里，竟看不见半粒盐末或姜片。

这与他平日喝的、在铜炉里滚煮得冒泡、带着葱姜咸腥的茶汤截然不同。

凑到唇边时，鼻尖先漫上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像是春末夏初长安城头的槐花香，又带着点晨露沾过的青草气。

茶汤入口的瞬间，李世民下意识绷紧了脊背，没有预想中的辛辣或咸涩，反而是清冽的甘甜在舌尖炸开，像山涧里的溪水漫过鹅卵石，带着点微苦的尾韵，却在喉头化作绵长的回甘。

“这茶...”李世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望着杯底舒展的茶叶，叶片竟还保持着初绽的模样，“竟连梗都不去？”

萧然笑着摇头：“此茶名为‘雀舌’，采的是清明前的嫩芽，只需沸水轻焯。”

看着李世民困惑又惊喜的神情，忽然想起史书记载的唐代煎茶法，“陛下平日喝的茶，好比朝堂上的政论，讲究个‘兼收并蓄’，这茶却像山林中的清谈，贵在‘返璞归真’。”

李世民又抿了一口，茶汤滑过喉咙时，竟让他想起年轻时在太原骑马，途经竹林时捧起的山泉水，同样的清冽，同样的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口。

忽然发现，这看似简单的茶汤里，竟藏着层层叠叠的滋味：初尝是新叶的鲜嫩，再品有阳光的暖意，最后留在舌尖的，竟是说不出的舒坦，像卸下了一身龙袍，只穿单衣卧在太极宫的梧桐树下。

“不错，不错...”李世民一饮而尽，“朕得回去了。”

长孙皇后的情况不乐观，李世民没有忘记。

“好！”萧然抱起小备长炭送李世民走到太极图阴眼处。

“朕等一下，就送兕子来。”李世民也说道。

“不急的，晚点也无妨。”

李世民点点头，“好！”

“叔叔再见呀！”小备长炭挥挥小手。

“小备再见！”李世民说完消失不见。

......

立政殿内的青铜香炉飘着细烟，晨光透过纱窗在青砖上投下斑驳光影，却照不亮众人脸上的惶惑。

长孙皇后倚在鹅黄缎被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玉镯，听着下人们压低声音的慌乱议论。

李世民不见的消息被长孙皇后压下来了，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阿娘别忧心，”李丽质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丝帛，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指尖轻轻替母亲理顺鬓边碎发，“阿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李丽质转身接过宫女递来的参茶，腕间同心镯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映得她眉目愈发清隽。

鸦青鬓发梳成简单的灵蛇髻，未插金钗却自有端庄，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肌肤在素白中衣的映衬下胜雪，唇角微抿时，下颌线绷出令人心安的弧度。

下一刻，李世民拿着东西再次出现在床榻旁边。

“皇后！”

李世民的声音让长孙皇后李丽质母女身体微微一颤。

“陛下！”

“阿爷！”

一下子好像是有了主心骨。

“阿爷，这是怎么回事？”李丽质好奇自己阿爷怎么无声无息出现了。

“这些不重要，朕带回来了药，这些药能治疗皇后的病情...”李世民把袋子打开。

长孙皇后和李丽质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药确实不是大唐的东西。

“皇后咳嗽厉害，这是治疗咳嗽的...”

李世民按照萧然说的给长孙皇后服用。

“皇后，感觉如何？”李世民一脸期待的看着长孙皇后。

“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其实没有这么快，长孙皇后是想让李世民安心。

“那就好，那就好...不仅仅是治疗气疾的，这些还有治疗风疾的，等一下给阿爷也送去...”

李丽质好奇的看着塑料袋，还有里面的瓶瓶罐罐。

眼中满是疑问。

好奇自己阿爷去哪里了，从哪里找回来这些药品的。

“皇后，你放心，这些药肯定没问题，能治好你的病的。”李世民拉着长孙皇后的手，说的很认真。

李世民没办法，但是知道萧然和小备长炭有办法。

“我相信陛下。”长孙皇后柔声说道。

“阿爷，你去了哪里？”李丽质忍不住好奇问道。

“去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李丽质这样问李世民想起答应萧然的事情来了。

拿出鹅卵石看了看，“丫头，让人带兕子过来。”

“陛下，兕子不喜欢药味，现在我这般模样，兕子也看得出来。”长孙皇后连忙阻止。

“无妨，朕要带兕子去一个地方。”

看到李世民坚持，长孙皇后也不再说什么。

李丽质走出内殿，去带小公主。

“朕去了一个很特殊地方，那边有一个未来之人，这些药是他给朕的...萧然希望兕子能过去。”

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的胳膊，“陛下，这是用兕子换药？”

长孙皇后也不接受。

“不是的，皇后不是这样的，萧然说兕子身上也有气疾...”

李世民把萧然说的话告诉长孙皇后，包括精灵小备长炭的存在。

“这也是为了兕子好，过几天皇后你稍微好点，朕带你过去。”李世民没有说小公主十二岁早逝的事情。

就是说小公主有气疾，那边可以帮忙治疗。

如此就好。

听到这样说长孙皇后还能接受。

长孙皇后只有三年这些李世民也没有说。

立政殿的雕花木门“吱呀”推开半扇，先是一只绣着小老虎的布鞋探进来，跟着是个摇摇晃晃的鹅黄色小身影。

“阿娘～”奶声拖得老长，像块浸了蜜的糯米糍，仿佛在殿内青砖上滚出涟漪。

晋阳小公主扒着门框，丸子头歪向一侧，红绳上还沾着片不知从哪蹭来的花瓣，发间几缕碎发像小蛇似的蜷在额角。

李丽质弯腰托住妹妹的腋下，将她轻轻抱起时，鹅黄色襦裙上绣着的小雏菊蹭过自己素白中衣，那是长孙皇后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得能看见花心处缀着的金箔，一闪一闪的像落在春日草地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