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猎魔人收费

不是正规军，更像是流窜的匪徒。

他无声地拔出钢剑，示意莉莎躲到阴影处。

“哟，这儿有火光！”

粗犷的男声在塔外响起，“兄弟们开张了！”

木门被猛地踹开，五个衣衫褴褛的壮汉闯了进来。

领头的光头男人看到全副武装的维恩，脸色瞬间变了：“操！”

“正好，”维恩缓缓起身，钢剑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莉莎还缺匹代步的马。”

战斗爆发得突然而短暂。

一个匪徒举斧冲来，维恩侧身闪过，钢剑划过对方的喉咙。

还有一个趁机偷袭，却被莉莎掷出的石头砸中大腿，惨叫着跪倒在地。

维恩补上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剩下三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维恩没有追击，只是捡起地上的一把弩，精准地射中最远那人的后背。

惨叫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收拾东西，”维恩擦净剑上的血迹，“这里不能待了。”

莉莎默默点头，把剩下的兔肉包好。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麻木。

那两个倒霉蛋儿的马被拴在塔外。

维恩检查了鞍具，把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莉莎：“会骑吗？”

“会一点。”她笨拙地爬上马背。

“嗯，”维恩点点头，将另一匹马儿放生。

两人沿着荒废的商道向北行进。

两天后。

马蹄踏过泥泞的浅滩，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维恩勒住缰绳，让疲惫的马匹稍作喘息。

远处山坡上，十几栋残破的堡垒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四个国家的交界处，尼弗迦德人入侵之前，这里的国界线变动的异常频繁。

每个国王都都妄想彻底的占据这里，坚固的碉堡总是盖了拆，拆了盖。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不法之徒的乐园。

老实巴交的农民全都逃离了这里，大片的土地荒芜，长满了野草。

维恩准备在这里休息两天，打探一下杰洛特和希里走了没有。

三人分别前约定在此处会合，但是维恩因为在艾尔兰德捣毁麻药粉仓库以及后续为了防止被追踪走的小路，浪费了几天时间。

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离开了。

“前面就是浮港，”他转头对莉莎说，“泰莫利亚最北端的小镇了。”

莉莎轻轻点头，斗篷下的面容依然憔悴，但眼神已比前几日清明许多。

连日的奔波让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要在这里打听杰洛特他们的消息？”

“嗯。”

维恩的目光扫过村口废弃的磨坊，“先去铁匠铺。

杰洛特带着希里，可能不会去酒馆这种人多的地方。

但是装备肯定是要维修的。”

村子远比想象中安静。

几个小孩在井边打水，见到陌生人便匆匆躲开。

铁匠铺的炉火正旺，叮当的锤击声在清晨格外清晰。

铁匠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见到远道而来的两人，手上的锤子微微一顿。

“打听两个人”，维恩直接切入主题，“一个白头发的猎魔人，背着两把剑，还带着一个鼠灰色头发的女孩。”

铁匠擦了擦汗：“想不起来。”

维恩沉默片刻，取出几枚克朗放在一旁。

铁匠手上动作一停：

“五天前来过，在我这里买了一把小匕首给那个女孩。”他压低声音说道。

“他们现在还在这里吗？”

维恩又掏出几枚硬币。

“走了，”铁匠头也不抬的说道，“昨天一早就走了，你们跑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

看来他们等了几天，还是直接出发了。

“谢谢。”

维恩点点头，将剩余的克朗推给铁匠，转身对莉莎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两人牵着马穿过浮港狭窄的街道，潮湿的木板上回荡着马蹄的闷响。

集市上零星几个商贩抬头瞥了他们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这里的人似乎都对陌生人保持着警惕。

“从这里往北只有一条路，”维恩指着远处蜿蜒的小路，“穿过渡口就能进入科德温境内。

杰洛特他们应该走的就是这条路。”

莉莎紧了紧斗篷：“要追吗？”

“嗯。”

维恩翻身上马，“不过先补充些补给。”

他们在集市上买了些干粮和草药，前往渡口。

正准备渡河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呼救声。

“水鬼！有水鬼！救命啊！”

维恩和莉莎对视一眼，立刻策马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穿过一片芦苇荡，他们看到河边一个肥胖的商人正挥舞着木棍，被三只浑身黏滑的水鬼逼到了浅滩上。

商人的马车已经倾覆，货物散落一地，拉车的马匹倒在血泊中，内脏被掏空了大半。

“待在马上。”

维恩抽出银剑，一个翻身跃下马背。

水鬼们察觉到新的猎物，发出嘶哑的叫声。

其中两只扑向维恩，第三只继续扑向商人。

商人惊恐地后退，却被石头绊倒，一屁股坐进水里。

维恩没有使用法印，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第一只水鬼跃起扑来，被他一个侧步避开，钢剑顺势斩下，削掉了怪物半边脑袋。

第二只水鬼趁机从侧面偷袭，维恩早有预料，反手一剑刺穿它的喉咙。

“救、救命！”

商人的尖叫传来。

最后那只水鬼已经扑到他身上，尖锐的爪子已经高高扬起。

维恩快步上前，从背后一剑贯穿水鬼的脊柱。

怪物抽搐着倒下，污浊的血液染红了河水。

“诸神在上！”商人瘫坐在浅水里，脸色惨白，“您一定是神灵派来的！”

维恩甩掉剑上的血水，冷淡地说：“猎魔人收费。”

“当、当然！”商人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沾水的钱袋，“五十克朗！不，三十克朗！”

维恩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你的货物怎么办？”

“没了，全没了。”

=商人哭丧着脸，“这批香料泡了水，全完了。我本来要去诺维格瑞的......”

莉莎此时牵着马走了过来。

商人看到她，眼睛突然一亮：“这位小姐！您、您是不是需要新衣服？

我的香料虽然毁了，但马车里还有几件上好的貂皮斗篷，防水的那种！”

维恩看向莉莎，少女轻轻摇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