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安全局的直升机降落在莫斯科红场。阮星晚透过舷窗,看见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广场中央的列宁墓前,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林沉。他的袖口绣着半只枭的图腾,与陆砚寒锁骨下方的纹身完美拼接。
“阮小姐,陆先生。”林沉的镜片闪过冷光,“我代表基因安全局,正式邀请你们加入‘希望之种’计划。”
陆砚寒的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沙漠之鹰的保险栓轻响:“三年前你陷害我父亲时,可曾想过今天?”
林沉没有躲避,只是调出段监控录像:陆沉渊在实验室与黑羽特工对峙,基因锁的蓝光映出他苍白的脸:“寒潭计划必须终止,否则人类将失去情感。”他按下自毁按钮,实验室在爆炸中坍塌,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培养舱里的0371号胚胎——陆砚寒。
“他用自己的死亡换取基因库的核心数据。”林沉的声音低哑,“而我,只是执行他的遗愿。”他转向阮星晚,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琥珀色光芒,与她的瞳孔如出一辙,“你母亲也一样,她将意识Upload至利维坦要塞的中央AI,只为等待你们的到来。”
阮星晚的喉间发紧。录像里,母亲的白大褂口袋里,除了注射器,还有枚与林沉相同的黑百合戒指,而她的腕间疤痕,正在与林沉的戒指产生共振。
“带我们去见母亲。”阮星晚的指尖划过吊坠,黑百合的纹路在月光下泛起微光,“如果她的意识还在,我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武器。”
林沉转身走向直升机,声音混着螺旋桨的轰鸣:“希望之种的基因库,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利维坦要塞。”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但黑羽已经派出机械舰队,他们的目标不是摧毁要塞,而是——”他看向小芽,“提取0372号的情感模块,完成寒潭之泪的最终形态。”
直升机升空时,阮星晚望着地面腾起的黑烟,忽然想起老宅实验室的全家福。照片里,她和陆砚寒的襁褓上,分别绣着黑百合与枭,而两位母亲的手交叠在中间,形成完整的图腾。原来,从出生起,他们的基因就被赋予了“共生”的使命——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桥梁,连接被基因技术割裂的世界。
小芽忽然握住她的手,机械义眼映出利维坦要塞的结构图:“姐姐,要塞的核心区有三百个培养舱,里面是第二代实验体,编号从0401开始……”她的指尖划过阮星晚的疤痕,“他们叫我们‘巢一代’,而你们,是他们的希望。”
陆砚寒忽然将银质子弹塞进她掌心,子弹上的“0372”编号在夜空中闪烁:“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吗?你在靶场哭着说‘不想成为怪物’,我告诉你,‘怪物的定义,由我们自己决定’。”他的声音盖过直升机的轰鸣,“现在,该让黑羽看看,他们创造的‘怪物’,究竟能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阮星晚握紧子弹,感受着陆砚寒掌心的温度。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母亲的意识、父亲的遗愿,还有成百上千个像小芽一样的灵魂,在基因的暗夜里等待黎明。而她和陆砚寒,作为共生体的双生密钥,终将用他们的心跳,为这个被基因枷锁束缚的世界,打开一扇通往自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