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给燕子寄言:杨晨阳这些年奔波劳碌,都没有怎么放松过,想给他请个假,让他回家休息调整。
这一休,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查无此人。
竹筏停靠在岸边,杨晨阳一跃跳下去,这里是换装屋,做好装扮还可以拍写真。
“晨阳,你来看。”
杨晨阳:“我像不像影视里的刀客?哦,来了。”
格哈,很多年没弹了。
杨晨阳:“这个我可以带回家吗?”
店员在给杨冰做造型簪花:“很抱歉,这位同学,这是拍摄道具,不出售的。”
杨冰:“没事儿子,我一会儿过去给你买一个。”
杨晨阳:“真的。”
拿在手里弹弹弹。
杨冰带杨晨阳去古镇游玩,燕子从观光车内部穿过,瓦檐上石制的护宅鸟,不仔细看都分不清那些是真的,会飞的。
今天来古镇游玩的游客很多,他们到站以后,看到卖水果的商店。
杨晨阳往里看去。
小米蕉!圆圆嘟嘟的,好可爱!
又勾起了杨晨阳喜欢吃香蕉的人设,好吃!爱吃!多吃!
摸了摸口袋,轻轻一揪杨冰的衣袖。
杨晨阳:“妈,我想要吃香蕉。”
杨冰一下看到了水果店,香蕉,芭蕉。他要看起来圆圆的那一种。
杨晨阳开心的蹦蹦:“我最喜欢吃香蕉了,因为我感觉香蕉好乖啊,只需要剥一层皮。”
一段路吃一只。
杨冰:“要不要吃别的,我们去摘杨梅。”
杨晨阳:“都好都好。”
狄眷雪:哥哥又不要我了。
但是,我还有他的目光要带着,我相信,他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透过屏幕看着我。
我不可以认输。
续陈邪调侃:“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啊喂!”
好歹会一点法术,可以操控竹子。对呀,狄眷雪只会演柔弱的书生,更没有战斗力……
狄眷雪一个滑铲挡在她身前,发束上的彩珠搭拉垂下。
吹响夜箫,眼释绿色弑气,幻影巨蟒拔地而起。
气流横截面铺散开,推开近身袭来是小妖小祟。
大战过后,天界会派探查官小分队来调查这地对战的战后残局。
陈邪站在半山腰的灌木叶丛之间,看着魔主的学堂瓦陷梁瘸。
地动山摇,要变换地图了。
狄眷雪已经走了,陈邪回头才看见他连忙滑下山路的小径,到她身边。
天察下凡,凡人最好不要窥视。
“跟上我们。”
陈邪跑得很慢,且又要穿越丛林又要攀上高地。
“大侠”们的飘飘鲜艳的玉羽轻纱,在高大的树枝上飞游,毫不捕风捉影。
陈邪:“呼——”
想想我是大侠,我是大侠,我是大侠!
陈邪轻功一跃,直上云天。
太高,直直落下,跌在树叶之间,好歹是会穿林走叶了。
紧紧跟着狄眷雪,互送之前那几位魔主的学生去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眼前,狄眷雪的黑影也好想稍不注意就会跟不上了:“你们慢一点,我跟不上了,我跟不上啊。”
终于,到了一处空地,这附近没有邪祟的气息。可以暂时做一个休息地。
光顾着逃跑,狄眷雪:“不好了,我的佩剑!”
陈邪看着他摸着腰间,垂额闭眼无奈:你哪来的佩剑?
陈邪还没有反应过来,狄眷雪一把将她扯出残影。要她陪自己回去找!
天快黑了,天察好像没有在,狄眷雪和陈邪蹲在掩体后。
陈邪要是没有剧本,也不会这么心痒痒:你一个靠吹箫战斗的人,要什么佩剑!
整的陈邪在这里陪他出生入死,提心吊胆!
狄眷雪看到了佩剑。
要去拿。
陈邪跟不上,看了一眼,不追了:“希望他可以快一点。”
狄眷雪:“拿到了。”
你说这时候要是被逮了怎么办。好害怕……
把陈邪的佩剑塞到她手上,又一个黑影闪过。又让陈邪捕风捉影。
要回去他们白天的临时根据地。
陈邪抬头一看,狄眷雪在坚实的横梁上等他,陈邪跟上去,往上爬,白光与黑影交错。
陈邪每上一层,狄眷雪都已更快的上了另一层,在等她,却又更快的离开。
他们就是即将登顶的自由鸟。
钻出房顶,狄眷雪跳出去飞过好几米的树林,和队友汇合了。
陈邪第二天早上按着直觉走到了一处分岔路口,这下一个往哪里走呢?
茶花上还是纯洁的露。
一位蓝衣仙女在采花。
温柔的表象,就好像陈邪和她是旧相识。
陈邪不确信走那条路,狄眷雪好没有责任心额。
篮弦子婀娜的身姿坐在茶花丛旁,手里捏着一朵白花,朝向一个方向,脸上没有过多的暗示。
陈邪看了看那条路,在回头看看她。
就走这条吧。
篮弦子额头一抹蓝色印记。
陈邪手里多了一朵,像菊花的层数那样多的茶花。
一转眼,篮弦子化身白色仙衣。白弦子,额头印记变为银白色,惬意的闭着眼,嘴角一抹不明显的笑容。挎着花篮往山下走去,幻化到了雾云里。
狄眷雪可算回来接到了她。
也看到了消失中的白弦子。
没有看着陈邪,摸索她的手:“阿雅,你没事吧?”
陈邪举起花凑到他脸颊:“没有,她给我指路,还送了我一朵茶花。”
这不是普通的茶花,花瓣的层数都不一样,这花是有毒的,剧毒,死无葬身之地!
陈邪:完了。
他突然间双手捧住,握住陈邪捏着花蒂的手,抑制着即将变异撕裂的脸庞,极限扭着僵硬成石头的脖颈,空咬空咬,找到了花,一口牙齿钳住就快被浸透成“玻璃胶”的花瓣,也跑向了雾里。
杨晨阳估计是要永久退出替身角色行列,没有回来的打算。
收拾行李,要去一趟他工作的地方。
感情受挫,紊盈想不开了。
得知消息的文子找她快要找到骨骼解体。
杨晨阳退了机票,丢下行李,好不容易联系到接通了狄眷雪的电话。
明明之前和妈妈和解时大家都还好好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晨阳听着狄眷雪莫名其妙快要死了的话……毫不留情大吼:“想死,可以啊,我那么该死的人都活到了现在,凭什么你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死在我前面!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明白吗!”
脸上是黑的,和红的交织在一起,像是吐了一层妆,却被雨淋后花了。
杨晨阳知道母亲被爸爸伤害以后,不愿意留他,打胎两次。他才留下来些不治之症。
妈妈给了他姓,舅舅取了他的名。就凭这一点,他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和解。
你表情怎么老是这么严肃,谁惹你了?
杨晨阳:“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角落里缩着紊盈的身影,他完全找不到安慰和劝解是话语。
或许,接受你们都已经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哭过,落泪过……即使我这么可恨吧。
杨晨阳最需要诉说自己心声的,还是湖岸边,夜晚的清风里,陪他聊聊的陈邪。
杨晨阳又又又想通了,攥着拳头,奶萌奶萌的放狠话:“我不管这么多!是时候找莹莹算账了!”
陈邪不解:“你这个样子我分辨不出来,你不会是要和紊盈拜辞家产什么的吧!”
“不。”杨晨阳看着渐渐降温舒展开的手心:“她拿走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陈邪:“我要她还给你?”
杨晨阳没有说下去。
陈邪更搞不懂怎么把气氛缓和,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啊?”
杨晨阳摩挲着黑色环湖铁揽:“我的烦恼。”
杨晨阳的青涩体验未减反增,嘟着脸蛋:“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任何烦恼都会消散。我好想和她重归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