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女的献身

“托林，你......”霍格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父亲！”托林兴奋地冲向霍格，脸上洋溢着霍格从未见过的兴奋和激动，“我成功了！我成为见习骑士了！是雷恩少爷赏我的力量精华！”

霍格呆呆地看着儿子，又看向一旁神色平静的雷恩，这位铁塔般刚硬的汉子，眼眶竟有些湿润。

他比谁都清楚，为了让托林成为骑士，他付出了多少，又失望了多少次。

几十年以来，霍格凭借着一身本领走南闯北，自身并无什么遗憾。

但让儿子实现梦想，成为骑士这件事，已经成了他心底难解的夙愿。

无数个寂静的深夜里，霍格都因此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如果日冕女神真的存在，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交换托林实现自己的梦想。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在无数次绝望中屈从于现实。

可如今，困扰父子二人的难题就这样被雷恩解决了。

少爷的恩情，还不完呐！

他快步走到雷恩面前，双膝一软便要下跪：“雷恩少爷，大恩不言谢！”

“霍格大叔不必客气，托林本就有这个潜力。”雷恩眼疾手快，立刻扶起霍格。

此刻，托林对雷恩充满了感激与崇拜，他已经坚信，跟着雷恩，自己的骑士之路还能走得更远。

“父亲，我想跟雷恩少爷去死亡焦土！”

“什么？”霍格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焦土的危险他岂会不知。

雷恩趁机开口：“霍格大叔，不瞒您说，我这次来，也是想邀请您一同前往，您的技艺，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霍格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雷恩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伯爵大人绝不可能放我离开辉耀领。”

“我这一身手艺，对辉耀领，对您的家族还有用处。”

“而且，伯爵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些年也多番照拂我们父子，我不能弃他而去。”

霍格的语气带着歉意，但立场却很分明。

虽然有些遗憾，但雷恩心中了然，就算伯爵许诺过让他自行争取同行之人，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任这位大师级铁匠随自己去冒险的。

因为对于家族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

但他此行的目标，本就并非让霍格加入他的团队，而是争取霍格的承诺。

毕竟托林的前途是这位钢铁壮汉最在意的事，雷恩争取到了托林同行，就算霍格不能离开辉耀领，日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提供帮助。

而霍格掌管着辉耀领的锻造业，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日后向家族伸手的时候就会方便得多。

这便是雷恩此行之所图。

此时，霍格看向托林，神色复杂，有担忧，有不舍，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雷恩少爷又对你有再造之恩，那就去吧，”霍格拍了拍托林的肩膀，“保护好自己，也别给雷恩少爷丢脸。”

他又转向雷恩：“雷恩少爷，托林这孩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我这一身手艺倒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想必不会让您失望。”

“此外，以后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多谢霍格大叔。”

雷恩嘴角一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已是变相的承诺。

接下来的数日，雷恩每天都泡在辉耀堡的藏书室内，贪婪地汲取着一切与领地管理、开拓事务相关的知识。

从税务、律法到农耕、军事，浩如烟海的卷宗几乎将他淹没。

除此之外，他还正式将提坦任命为他的私人管家。

“雷恩大人，这是我根据您的初步设想，以及对死亡焦土已知情报的分析，制定的领地初期发展预算与物资调配计划。”

僻静无人的藏书室中，提坦恭敬地呈上一份羊皮纸卷。

雷恩展开细看，眼中不由露出赞许之色。

侏儒的字迹小巧而工整，上面罗列的条目清晰明了，从最基础的粮食、清水、工具、武器储备，到人员的分工管理、初步的收支平衡点预测，都列出了合理的规划。

甚至还考虑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状况，并给出了完美的应对预案。

每一笔开销都经过了精打细算，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周全详尽。

这份计划，远比雷恩自己初步构想的要完善得多。

“非常好，提坦，”雷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

提坦谦卑地低下头：“能为大人分忧，是我的荣幸。”

雷恩点点头，对这个侏儒越发看重，有他在，自己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之后，雷恩向提坦说明，自己选择了灰石镇作为领地的初始据点，并向其简述了灰石镇的大致情况。

两人以领地的现实情况为基准，重新商定初步计划中的各种细节。

根据开拓令的规定，若无法达成税收，开拓领主将会被剥夺荣誉并处以死刑。

但无论怎样调整，在资源匮乏，且没有商队经过的焦土边缘，想要满足每年一百金币的税收都是痴人说梦......

直到深夜，雷恩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略显冷清的庭院。

两位从奴隶市场买来的侍女，正惴惴不安地等候着。

虽然雷恩少爷很少回到住处，但这些天里，她们也隐约听闻了雷恩即将远行的消息。

看着二人探寻的眼神，雷恩决定直接将真相告知二人：“过几日，我就要动身前往死亡焦土了，如果你们愿意随我同去，今晚就可以开始收拾行囊了。”

两个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人......”

颤抖着开口的是湖蓝色长裙、金色短发的少女。

雷恩记得，她叫伊莉丝，曾以潮汐为姓，是东境公国潮汐家族的后代。

因为家族覆灭，她才沦落至此。

童年时受过的贵族教育让她养成了温婉贤惠的个性，又因为缺乏安全感，看起来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说。”

雷恩温和地开口，尽量不吓到这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

“我们......我能不去吗？我可以在领地里做自由农，自己养活自己。”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死亡焦土——传说中寸草不生、有去无回的绝地——作为贵族后裔，她当然听过那里有多危险。

雷恩平静地看着她：“可以。”

“但辉耀领并非我的封地，我离开后，也无法保证你们在这里的生活，若你们选择留下，未来命运如何，我也无从知晓。”

他的话很残酷，却也是事实。

失去了他的庇护，这两个连自由民身份都没有的奴隶，下场可想而知。

两个女孩沉默了，脸上血色褪尽。

良久，另一个黑色马尾的少女咬咬牙，率先表态道：“大人，我跟您走！”

雷恩的目光转向她。

布鲁娜，破产游商的女儿，父亲去世后被亲哥哥卖到了奴隶市场。

也许是因为出身低微，经历过不少挫折，相比于温雅懦弱的伊莉丝，布鲁娜要更加勇敢坚毅。

她会迈出这勇敢的一步，雷恩并不感到意外。

伊莉丝也紧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也跟大人走。”

被雷恩买下后，她们本以为会遭到凌辱和虐待，但雷恩对她们不仅秋毫无犯，甚至还对她们表现出一视同仁的尊重。

所以，与其留在这里，面对未知的欺凌与悲惨，不如跟着这位年轻的贵族，赌上一线生机。

雷恩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决定跟我走，那你们对我而言，就不仅仅是侍女了。”

“告诉我，除了侍女的工作，你们还有什么能为我，为我们未来的领地做的？”

听到雷恩的话，少女们先是一愣。

犹豫片刻后，布鲁娜缓缓上前一步，俏脸染上一抹酡红.

她的眼神飘忽，却刻意强迫自己与雷恩四目相对，同时伸手便去解自己的衣衫。

“大人若是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