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声令下,七八个黑衣盗匪如饿狼扑来,弯刀和短矛在阳光下闪烁森冷的光芒。车夫吓得瘫坐在地,不敢抬头,商队中的旅人惊叫四起,有的抱头蹲下,有的慌乱钻向货车后方。雷恩靠着木箱,眯眼盯着逼近的敌人,手指缓缓搭上箭羽,心跳急促如擂鼓。
“都下车!东西留下!”壮汉再次吼出,声音震得峡谷回响。他挥动长柄砍刀,刀锋划破空气,带起凌厉呼啸。几个盗匪跳下马,短矛戳向货箱,木板咔咔碎裂,货物散落一地。雷恩目光锁定那壮汉,对方的眼神透着贪婪与杀意,显然不只是劫财,而是要血洗此地。
混乱中,雷恩脑子飞快运转。他可以缩在木箱后,趁乱逃离,峡谷两侧的峭壁虽陡,却有不少岩缝,足够藏身。以这两个月练出的身手,溜走并不难。可若现在转身就跑,商队里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旅人怕是难逃屠戮,尤其是那个自来熟的莱特,还在车旁傻乎乎探头张望。雷恩虽不是救世主,但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群人丧命。
“小心!”莱特猛地叫了一声,转身想拉旁边一个老妇,可刚迈出一步,一个盗匪的短矛已刺了过来。莱特慌忙一闪,矛尖擦着胳膊划过,撕开一道血口,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雷恩见状,心头一紧,不再迟疑,猛拉猎弓,箭矢“嗖”地飞出,正中那盗匪肩膀。盗匪惨叫,短矛落地,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谁?!”壮汉扭头,目光扫向货车,锁定雷恩。他狞笑一声,挥刀指向雷恩:“小子,找死!”他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来,砍刀高举,直奔雷恩头顶。雷恩迅速翻身滚下货车,刀锋擦着木箱劈下,木屑飞溅,他落地时稳住身形,避开了马蹄的践踏。
雷恩爬起身,顾不上喘息,又搭上一支箭,瞄准壮汉的坐骑。他沉住气,弓弦绷紧,手稳如磐石。箭矢破空,正中马腿,那匹瘦马嘶鸣,前腿一软跪倒,壮汉被甩下马背,摔得满地打滚。雷恩趁势再拉一箭,这回对准壮汉肩膀,箭矢飞出,刺入对方皮肉,壮汉怒吼着捂住伤处,砍刀落地。
另一个盗匪从侧面冲来,弯刀横扫,直奔雷恩腰间。他侧身一闪,刀锋落空,趁对方收势不及,拔出腰间匕首,反手一挡,“叮”的一声,刀刃相撞,震得虎口微颤。那盗匪力气惊人,狞笑着加力压下,雷恩脚下不动,借势一转,用匕首划向对方手臂。盗匪吃痛,手一松,雷恩顺势一刀刺进对方大腿,血喷出来,那人踉跄倒地。
“雷恩小心!”莱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雷恩猛回头,一个盗匪提着短矛冲来,矛尖直指他胸口。他迅速蹲身,矛尖擦过头顶掠过,未伤分毫。莱特挣扎着扑过来,用肩膀撞开那盗匪,短矛偏了方向,扎进地面。雷恩趁机起身,匕首一挥,划破那盗匪脖颈,血溅一地。
“你疯了?!”雷恩瞪他一眼,扶住踉跄的莱特。莱特咧嘴一笑,喘着气:“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回。”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断矛,握在手里,颤巍巍站到雷恩身旁,“咱俩一起干!”
雷恩没时间多说,点点头,目光扫向四周。壮汉已爬起身,捂着肩膀怒吼:“宰了这俩小子!”四个盗匪围上来,弯刀和短矛齐齐逼近。雷恩深吸一口气,拉开猎弓,箭矢瞄准最靠前的敌人。他算准风向,箭矢飞出,正中对方胸口,那盗匪闷哼倒地,血染红地面。
箭袋里的箭所剩无几,他扔下猎弓,握紧匕首,转头对莱特说:“跟紧我!”莱特点头,两人背靠背迎上剩下的盗匪。雷恩动作快如猎豹,扑向一个提矛的盗匪,匕首直刺对方咽喉,那盗匪短矛一横挡住,火星四溅。雷恩顺势一脚踹向对方膝盖,盗匪吃痛跪倒,他趁机一刀抹了脖子,血喷得满地。
莱特那边却吃紧,他手里的断矛太短,面对一个挥刀的盗匪毫无招架之力,被逼得连连后退。雷恩刚解决一个,转身一看,莱特肩膀已被砍中,血流如注,踉跄摔倒。壮汉狞笑着走过来,砍刀高举,眼看要劈下,雷恩心头一震,猛冲过去,用肩膀撞开壮汉。
“滚开!”壮汉怒吼,反手一刀劈来,雷恩低头躲过,匕首刺向对方肋下。壮汉皮糙肉厚,硬扛一刀,血淌下来,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抓住雷恩胳膊猛甩。雷恩借力翻滚,稳稳落地,匕首仍握在手中。他迅速起身,壮汉已大步逼近,砍刀高举,狞笑:“小子,死吧!”
就在这时,莱特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受伤的身子扑过来,抱住壮汉的腿猛拉。壮汉一个踉跄,砍刀劈偏,砸在石壁上崩了个口子。雷恩趁机扑上前,反手一刀刺进壮汉小腹。壮汉闷哼,血涌出来,瞪着雷恩,眼底满是不甘,身子一软,跪倒在地,砍刀“当啷”落地。
剩下的两个盗匪见壮汉倒下,愣了片刻,转身想跑。雷恩喘着粗气,拉起猎弓,搭上最后两支箭,弓弦一松,两箭齐发,一个正中后心,一个射穿脖颈,两个盗匪应声倒地,血染一片碎石。
就在此时,盗匪身后传来一声咒骂:“一群没用的废物,你们四个上!”话音刚落,身旁四名盗匪的武器全都泛起白光!
雷恩等人心头大震,因为这意味着,这四人并非普通盗匪,而是四名一到二阶的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