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兽径迷踪

第二章：兽径迷踪

老陈的军靴突然卡在腐叶堆里，他弯腰拔出靴子时，沾满泥浆的裤脚被荆棘勾破。林夏惊呼着指向地面——三枚新鲜的蹄印正从岩洞延伸进密林，边缘渗着暗红水渍。

“是昨晚那头黑鹿。“小科蹲下身，指尖悬在湿润的泥地上方。热成像仪的数据显示蹄印温度仅消散了7.3℃，“不超过三小时。“

阿杰的镜头突然剧烈晃动。无人机在树冠间发出刺耳的蜂鸣，直播画面上，一条蜿蜒的兽径突然被某种力量撕开，蕨类植物像被无形的手掌扫过，露出焦黑的泥土断面。

“不是熊掌。“老陈的旱烟袋在雨幕中明灭，“是蹄子。而且...不止一头。“

林夏的笔记本掉进泥潭时，所有人都僵住了。兽径尽头的树皮上，新月形的抓痕泛着金属光泽，像是被某种利器反复摩擦。小科的圆珠笔在防水纸背面划出颤抖的轨迹：“Day2 09:17，发现异常蹄印链，宽度超出现存鹿科动物记录...“

向导突然拽住他的背包带。林间传来整齐的咀嚼声，像上百颗臼齿同时碾碎松果。透过雨幕，他们看见树冠正在缓慢下沉，某种巨兽正沿着兽径移动，枝桠断裂的闷响中夹杂着鹿鸣般的低吟。

“是迁徙。“老陈的声音被雷声吞没，“整个鹿群在移动，但...“他突然抓住小科的衣领，“那头黑鹿不是它们的头领！“

当阿杰的无人机第四次失控坠落时，林夏尖叫着指向溪面——数十枚蹄印正在水中浮现，仿佛有看不见的兽群正逆流而上。小科的摄像机红灯在雨幕中明灭，镜头里，溪水突然沸腾起来，暗红色的漩涡中心，某种角质层正反射着诡异的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