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技能点不能加在职业技上,不然都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多滋润。”
夏多糟心。
技能点的限制就在于只能作用自身所能学习的技能,而非觉醒诞生的职业技。
“好歹攒了这么久的技能点,也该发挥发挥它的作用了。”
夏多心里早已排布好了。
除了基础的识文解字技能外,其余都一股脑加在有助于自身实力的技巧上。
诸如剑术,身法等。
这么一来,他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幅度的增强。
至于现在,夏多首要的是积攒资金。
没有资金,寸步难行。
不仅连衣服都只能穿勉强防寒的亚麻布,甚至连双像样的靴子都没得,实在不堪。
如果穿越者有排行,他怕不是在最低一档。
“所以,又只能化身牛马了吗?”
夏多无言良久。
上辈子是新世纪的牛马,这辈子是中世纪的牛马,你我都在努力的生活啊。
可是在这个厌恶他的城邦,没有了工作渠道,就意味着无法生存。
除去做一些法外的事,他好像没了其他的出路。
夏多望了望天色,闷着头朝酒馆的方位回返。
连个稳定的住处都没有,活像一只野狗。
倘若无法狂奔到腐烂,那他就只能去妄想颠覆世界了。
......
入夜。
某一处的宅居。
炽热的火炉散发着盎然的气息,令整个宅居流溢着春天般的温暖。
罗德脸色阴沉,格外愤怒,连酒都不香了。
他,堂堂的斗士罗德,竟然被一个毛小子给戏耍!
这是赤裸裸、镶在额头的耻辱!
“我要报仇!”
他对身前不远,漫漫靡音包裹着的罗迪列斯扯了扯嘴角道:“你得帮我。”
“帮你?”罗迪列斯享受着,眸子低垂,“当然可以。”
“但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罗德面露艰难,神色苦涩难言:“我,答应你。”
“好!”
罗迪列斯当即推开身旁侍奉自己左右的两个小家伙,拉近与罗德之间的距离,紧盯着罗德笑眯眯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哦,小罗德。”
罗德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在这刹那他又难以抑制的回想起昨夜被人疯狂嘲笑的场景,紧了紧臀肌。
“呵呵。”
罗迪列斯就喜欢罗德摆出这副抵抗命运而不得不英勇就义的调调。
事实上,如果没有昨夜的插曲,他或许就会暗地里花点小钱弄出这么个小插曲,逼得罗德不得不妥协他。
没想到...
“来了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呵呵。”
.....
“嗯?”
夏多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由紧了紧衣物。
天色已黯,寒气如刃,整个城邦都像是走入了黑夜女神与霜冬之主的怀抱,灯火黯淡之际,凛冽冻人。
在视野可见的前方,有这条道路上唯一的烛火。
那是一驾马车。
乌木制成的车架,昂贵;纹饰繁复的车身,奢华;车厢的棚顶更是搭配着白色的天鹅绒,且有三匹配着银鞍的威严骏马。
毋庸置疑了,在那车厢内端坐着的,是这座城邦的上层阶级。
也就是所谓的贵族人士。
夏多落在车马的后方,被黑暗笼罩着。
据“先知之手”的感应,在那座华贵的车厢内,有一个于他而言“有帮助的物品”。
本来呢,夏多是准备回返酒馆找芙琳吉拉吃软饭的,可没等他走两步,先知之手就先他一步发出了“预警”,仿佛是在阻止这一件事的发生。
正可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夏多自然也就顺着感应跟了上去。
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
尤其是在发现“纳取”的对象居然是这么有资财的群体时,他就更不打算放弃了。
吃软饭什么的,暂且搁置一旁。
不论“纳取”的是什么,能不能成功,但只要成了,即便是边角料,也够他活一阵的。
更何况,他可不是偷,而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纳取”!
纳取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没礼貌!”
蓦地,一道怀揣着分外不满的怒斥声响起。
夏多单从声音来判断,大抵是个正含苞待放的少女。
“还不快给戴科先生道歉!”
少女训斥着低头闷声的马夫,似乎刚刚发生了不太友好的一幕。
“是他?”
夏多远远看向那位戴科先生,不禁感到了意外。
这不就是那位下午拒绝应聘他的跛脚鞋匠小老头吗?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他控制着身位,贼头贼脑地上前。
“到底还是道德值太高了。”
夏多感叹,他该说不说,心底仍然在介意偷拿他人的物品,无论怎么麻痹自己,偷到底还是偷。
身为老百姓兼三好青年的自觉让他多少有些迷失了自我。
但现在可不是讲究公平公正的时代。
他得硬,必须得硬。
偷就偷了,怎么你了?
有本事你就要回去!
夏多边下决心边摸黑往前探,不再基于所谓的道德观来限制自己。
人都不止杀了一个,真算起来,自己早就是个有罪之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多干几次就没事了。对,一定是这样!”
夏多打量那名被少女怒色斥责的年轻马夫,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他那厚实而华丽的有色服饰所吸引。
况且,凭什么他们就能吃得饱穿得暖,而自己就得挨饿受冻?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从教化营里出来,迎接的却是来自所有人的恶意?
去他妈的道德,去他妈的好人,老子只是想吃肉!
“帕薇塔小姐,您还是回去吧。”
跛脚鞋匠戴科拧巴地皱起了老脸:“我已经老了,只是想安静的走完接下来的岁月。”
帕薇塔一双黛眉微蹙,央求道:“戴科先生,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到现在我还记得小时候,戴科先生教我剑术时的亲切。”
“戴科先生,家族的施压已经令我喘不过气了。”
“以你的剑术...”
正当帕薇塔打感情牌时,突然,一个衣着破陋的少年跑了出来。
这让她不由地皱紧了眉,脸上的笑容也随即僵硬,连带着眼神都泛出了杀意,。
而这股堂而皇之的恶意,也自然被“恶意感知”纳取了。
夏多脸颊两侧擦着黑灰,背后驮着麻袋,双手端着一些捡拾来的金属皮革,一时间不知所措。
“鞋匠爷爷,呃,我是来问...”
“哪里来的臭小子!简直不知死活,还不快给我该死的滚开?”
这时,车架鞍座那位年轻车夫恶狠狠地盯着夏多,夏多也应景的顿时露出了一副惊惧的神色: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