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惊险当中杀死了2人,经验+24】
【职业:暗影杀手lv1(48/100)】
弹窗一闪而逝。
夏多重新看向了埃尔,脸色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酷、仿佛世界所有人都欠他三分钱的臭脸。
“说说我的悬赏,再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的我,还有是谁下的委托。”
埃尔在夏多的注视下,甚至都没有去捡回掉在不远处的左手单斧,生怕少年突然袭击。
以夏多的速度,一旦移开视线,那么迎接下一瞬迎接他的就将会是无解的死局,是会被连招致死的死局。
埃尔沉声道:“你在地窟悬赏的金额是三金,我们能找到你是因为悬牌上标了你的身形外貌和大致位置,至于委托者,我不知道是谁。”
夏多明白了。
罗迪罗斯这人还真是有一套。
既没有向外宣布他下了赌约悬赏,也没有表明是以他的名义下的悬赏。这场游戏,他想要的就是自己的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不停挣扎,直到向他求饶,成为他的阶下囚。
就像是在调教一只倨傲的小狼狗一样,一步一步消磨它的野性,打断它的脊梁,彻底驯服成一只摇着尾巴的忠犬。
“你会后悔惹上我。”
夏多喃喃。
“你说什么?”
埃尔没听清夏多的喃喃声。
但接着,他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夏多又攥紧了三棱刺。
....
..
【你略占上风的杀死了1人,经验+15】
【职业:暗影杀手lv1(63/100)】
“哟,卡卡罗特。”
维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没想到就吃个面包烤肉的时间,你就转眼又杀了三人。”
他咂舌道:“真是不知道接下来二十六天,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
夏多面无表情:“不是我要杀他们,而是他们要杀我。”
“啊对对对,”维特捡起掉落在地面的斧头,斧身豁口不堪入目,但却仍可瞥见其破损之前的厚重,“你不搜一搜?瞧他们穿的,身上会有不少钱。”
“给你了,就当还债。”
“那很好了。”
维特喜滋滋开始捡尸,观摩死者伤势,无一例外都是致死伤,一击毙命。
他微微眯眼。
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这少年不是个普通剑士啊。
“如果是他....”
维特回头看向了夏多。
夏多则走出了这处暗巷,投入太阳的光辉。
身上又溅了不少血,看来以后得穿红色系的衣服才行了。
幸亏下城少有城卫,骑士军也都聚集在南城,不至于被抓。
也幸亏维耶里艾斯城邦是个自治城,由议会主导,城内并没有严格限制民众衣着的染色。除去贵族特定的紫色色系外,其余色系民众都可染在服饰上作为装扮。
这么一来,身上沾点红色,也不怎么引人注目,可能。
但纵然是可以染色,居住在下城的民众却也依旧少有色彩。
他们忙得几乎不怎么去关注穿着。
或许只有在上城区,只有在那群坐享其成的上位者才有享受色彩的权力。
在这座自治城邦内,拥有话语权的永远是上位者,而这群上位者,也一如既往都是那副傲慢清高、高高在上的模样。
在夏多看来,有权的人大多有罪。
人权几近于无,律法几近于无,所有的规定本身不是为了垄断,就是在维护上位者自身的权益。
此外,在超凡的力量的介入下,甚至连生命都不平等了。
但是死亡,仍然是平衡一切的利器。
夏多凝望着三棱刺,回想刚才瞬杀二人的过程,内心不由的起起伏伏。
他自问不是变态,是他想杀他们吗?
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找死,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没把人当人看。
而猎人被猎物反杀的情况少吗?
不少!
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不能成为上位者,那就干脆杀的天底下没有所谓的上位者。
直到,自己成为上位者。
所以要心狠。
夏多平复着内心。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随遇而安的人。
可当暴风雨来临,谁又会束手就擒呢?
是你,还是他?
夏多想,绝对不会是自己。
“哈哈哈,赚了赚了。”
维特捡完尸,凑了上来。
“猜猜我赚了多少?”
夏多不答,反问:“尸体放这,没关系吗?”
“有关系。”
夏多看向维特,等待他的后续发言。
“会发臭。”
夏多移开视线,迈步。
维特当然知道夏多在担心什么,也没继续卖关子:“放心,下城有‘清理工’,他们干的就是收尸这一行。”
“你可能无法想象,但事实就是有些人甚至愿意花钱买尸体呢。”
他眸眼流露一丝回忆,感叹道:“这世界稀奇百怪的事儿多了去了。”
“接下来去哪?”
“能去你家换身衣服吗?”
“我家?”
维特耸耸肩:“这没可能。”
“行。”
“你不问问为什么?”
“没兴趣。”
维特沉默了。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冷漠呢?
....
..
烈阳下,庄园外,几人正围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倒腾着。
“真的不见了...”
肤白貌美的蓝发少女目光呆滞。
不论怎么在宽敞舒适的车厢内翻来覆去,她都没能找到那柄深绿色的三棱刺。
那可是她能否进入议选的希望之一!
而当这份希望没有预兆的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苦恼、烦闷,以及掩藏在心底的那份渴求更盛了。
帕薇塔脸色阴郁。
“迪亚尔,你觉得会是谁?”
“小姐,不出所料是昨天的那个臭小鬼。而且说不定,那个跛脚戴科也插手其中。”
“不,他不会,而且我已经有办法让他加入我们了。”
帕薇塔权衡着利弊,蓦地有了个好主意。
“给我找出那小子,但不要惊动他,并且还要暗中护住他。”
作为帕薇塔自幼时起的玩伴兼忠犬的迪亚尔对此分外不解:“为什么?”
“笨。既然他能在无声无息的境况下盗走这部失传的剑式图册,那就说明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迪亚尔深深注视帕薇塔,在她那精致白皙的脸庞下,到底又在筹划着怎样的计划?
身为立国者家族之一,倘若不是在王储之争上押注失败,或许她现在仍然端坐于王国权贵的最顶端俯视。
可仅仅只是一次失败,却令整个家族陷入了危机当中,甚至到了最后地步,连她也要屈尊联姻,才能在这座自治城邦保住家族的薪火。
联姻?
和那个肥猪一样的货色?
迪亚尔每逢想到这,心中就无端燃起了绿色的熊熊火焰,几近要像毒蛇的蛇信子一样焚噬他的理智。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绝不允许!
他毋宁是死,也不会让任何人玷污眼前的少女。
帕薇塔·德芮面对迪亚尔的注视不由蹙眉:“你在看什么?还不给我去办!”
迪亚尔低下头,望着帕薇塔犹如玉琢般的双脚,晶莹粉嫩的脚趾,内心的绿色火焰如影随形。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