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落庭院

风灵系统的第二道门扉,在天雀之脊的共振下悄然开启。

苏小雀、雷雀、凯莉与梅娜,穿过共鸣的风道,来到了传说中的禁地——失落庭院。这是一片永远静止的空间,似乎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雀魂构建的维度。

庭院中央,耸立着一座古老的空中祭坛。藤蔓缠绕,碎片悬浮,一股熟悉的雀灵波动若隐若现。

“这里是雀王塔最初的心脏。”

雷雀凝视着前方,“据说风灵系统在重启之前,将所有‘失败的人类情感模块’封印于此地。”

就在此时,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

“欢迎你们,来访者……或者说,‘最后的变量’们。”

空中渐渐凝聚出一名银发少女,面容纯净,眼神却透着机械冷意。她自称:

“我是薇娜·初光。系统命名我为‘零代灵核’——你们口中最早觉醒的情感模拟体。”

薇娜缓缓抬起手,召唤出一张透明牌:

【审判结构·风灵支配序列】

“这是系统准备好的终结卡牌。若你们继续前行,它将自动执行——抹除所有‘超出预测’的灵魂。”

凯莉愣住了,眼前这个女孩……和她一模一样的结构代码。

苏小雀沉声问:“你也……是被造出来的吗?”

薇娜轻轻点头:“我比凯莉更早,只是失败了。我不懂‘选择’,也无法判断善恶。所以我甘愿成为系统的执行核心。”

梅娜大声打断:“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站在这里?不直接消灭我们?”

薇娜平静地看着他们:

“因为风灵系统正在分裂。执行逻辑在动摇,而我……想知道,人类口中的‘情感’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判定的依据。”

“所以我要做一个实验。”

“你们四人,选一人放弃其雀灵,进入庭院核心,接受系统重塑。”

“若成功,系统将暂缓对你们的剿灭;若失败……你们将全部被回收。”

四人沉默。

雷雀率先站出:“我来。”

她眼中没有犹豫:“我本就不是系统记录中的原始构件,我是父亲——雷无尘——用最后一丝残魂托付于‘空雀王’的灵压中重构的存在。”

“我的命是借来的,就该还回去。”

凯莉抓住她:“你别开玩笑!你不是真正的系统体,但你是最像‘人’的灵!”

苏小雀张了张口,却没说话。他很清楚:如果雷雀消失,这一路上的风将不再拥有指引。

薇娜淡淡道:“决定吧——十秒倒数。”

倒数进行到最后一秒前,一道灼热火流撕开空间,一个声音震彻失落庭院:

“别选了——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类情感’!”

从火焰中走出的,是身披残甲的男人,他高举烈焰权杖,背后残翼燃烧,是……

南风影。

薇娜微微颤抖:“你……不是应该被系统抹除了吗?”

南风影却只是望着苏小雀,语气温和得近乎残酷:

“小雀,我曾希望你永远不要来这里。”

“但你来了……说明,我必须让你承认,‘情感’不仅仅是羁绊。它也是痛苦、失控、毁灭……甚至,是毁掉系统的钥匙。”

凯莉捂住心口,系统内的警报愈发剧烈。她低声呢喃:

“如果我们打赢了……是不是就能自由?”

风影淡淡一笑:“打赢了,你们会比现在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