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训子教妻,其乐无边

秦熺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此时夜幕正浓,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雾雨,秦熺推开朱漆院门,看到主厅的雕花木门半开着,里面烛光透出,照亮外面半个院落。

宋朝夜市繁华热闹。

尽管此时京都南迁临安,成了南宋朝廷,却依旧沿袭了之前东京汴梁的习惯。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百姓,都没有早睡的习惯。

所以。

看到家人到此时都还没休息,秦熺一点也不奇怪。

绕过影壁。

就看到檐廊下,前身五岁的儿子,秦小宝正骑在一个婢女身上,手里攥着一根孔雀翎,一边嬉笑,一边往婢女脖颈里戳。

“驾!驾!小马儿快些爬!嘻嘻……”

而在廊下,跪着两个浑身湿透的仆妇,青石砖上汪着水渍。

两个仆妇,更是满脸惶恐。

主厅里,一声清脆的呵斥穿透雨幕,正是前身妻子王氏的声音:“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你们何用?”

看到这里,秦熺皱眉走进主厅,只见王氏斜倚在湘妃榻上,葱白指尖捏着颗蜜饯。

虽说儿子已经五岁,但王氏也不过刚过双十年华,一袭石榴红罗裙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迷人身段,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只是眼尾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凌厉的傲娇。

饶是秦熺已经是穿越来的第二天,不是第一次见到王氏。

可看到眼前这个贵妇,自己所谓的妻子,秦熺一时,还不免有些失神。

娘的。

原身这个纨绔,命是真的好。

依靠秦桧这个奸臣,荣华富贵就罢了。

老婆也是长得如此标致。

感慨着,秦熺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相公可算回来了。”

王氏眼皮都不抬,胭脂红的指甲叩了叩案几:“刚才小宝在院子里玩,差点淋了雨,若是得了病,这些下人怎么担得起?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秦熺不以为意。

“一点小事儿而已,不用这么大动肝火吧?”

“小事儿?小宝可是你的儿子,金贵着呢,这个爹怎么当的,怎么还向着下人了?”王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秦熺有些不爽起来。

蛮横不讲理的妻子,骨子里骄横跋扈的儿子。

这还真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原身无死角的相配。

同时,脑海也回闪原身的记忆。

一年前的夜晚,就因为一个婢女在秦熺书房多待了一会儿,王氏竟然以‘勾引男主,攀附权贵’为由,将那婢女的脸按在滚烫的茶水里。

还有半年前的上元节,秦小宝把爆竹塞进乞丐的破碗……

就在秦熺回忆这些的时候。王氏懒洋洋的坐起身子,气哼哼的开口。

“对了,还有一事,白天带小宝在西湖游玩,小宝看中了一艘新画舫。哼……谁知那船家太不识抬举,一开口,竟敢要价两千管?”

“你呀,明日给二猛几个交代一下,让那船家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看他识不识相。”

话音刚落。

正在檐廊下‘骑马’的秦小宝就蹦下‘坐骑’,虎头鞋踩过婢女的手指,跑进来嚷嚷:“爹爹,我要那个画舫,在船头烧火玩……肯定有趣!”

窝尼玛。

秦熺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秦家的娃儿,小小年纪就懂得欺行霸市,长大还得了?

你抢来画舫烧着玩,只是一时兴起。

可对人船家来讲,可是养家糊口的生计。

“胡闹!”

想着,秦熺没有犹豫,一把拎起秦小宝,扯下锦缎裤子,巴掌狠狠的抽了上去:“让你不学好……”

一边打,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叮,宿主教育骄横的儿子,防患其长大鱼肉百姓,奖励善恶点5】

【叮,宿主教育骄横的儿子,防患其长大鱼肉百姓,奖励善恶点5】

【叮……】

呦?这也可以。

秦熺眼睛一亮,索性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对……自己穿越到秦熺身上,按道理来说,也算自己的。

哎呀,不管了。

小东西从小不学好,到处欺负人,自己这个当爹的,得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啊。

“哇……”

孩子哭的稀里哗啦。

王氏懵了。

主厅里的几个女婢,以及还跪在外面的两个仆妇也都目瞪口呆。

官人对孩子一向宠溺,要什么给什么,今日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瞧这孩子,片刻间屁股都肿了……

终于。

王氏回过神来,不发慌乱的扑上来:“秦子明!你疯魔了不成?就为这点小事儿,你怎么打孩子啊你?”

秦熺听着秦小宝嗓子都要哭哑了,停了手。

虽说教训儿子的奖励,比那金国特使高一些。

但也不过五岁。

罢了。

细水长流,以后有的是时间。

“你们都退下吧。”

秦熺屏退了还在外面跪着的仆妇,又让婢女将哭唧唧的秦小宝抱走,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气愤的王氏。

“你个蠢脑袋,妇人之仁。”

“我教训小宝,是要让他以后学好。”

说到这里,秦熺压低声音,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陛下今夜砍了李公公的脑袋,还召见了几位主战派官员,我预料朝廷局势可能有变,所以,咱们秦家的人,以后行事不能太过张扬,更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你懂吗?”

什么?

李公公死了??

王氏心头一颤,当场愣住。

她当然知道,李公公和秦府的关系。公爹秦桧能有如今的权势,离不开这位皇宫内的盟友,暗中相助。

不过很快,王氏就回过神来,轻轻嗤笑出声。

“官人,你何时也会杞人忧天了?这朝廷,还是咱们秦家的天下,便是天塌下来,也有爹撑着呢。如今朝中大小事务,哪一个不需要爹?就算陛下要改变什么,也离不开爹的辅佐。”

“话说回来,当初没有爹在中间周旋,京都怎么会顺利的迁到临安来?百姓哪有如今安居乐业的日子?对那些贱民来说,咱们秦家就是他们天大的恩人,几辈子都还不清,要一个画舫又如何?”

“倒是你,因为这点小事,竟然动手打自己的孩子,当真可笑……”

哎呀?

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见王氏叭叭个不停,秦熺一阵火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踏入东厢暖房,丢在了绣着的百子千孙图的绣床上。

王氏娇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嗤啦一声,石榴红罗裙已经被扯了下来,露出一抹翘挺的雪白……

“相公,你……”

刚说几个字,秦熺已经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白皙的肌肤,顿时显出五个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