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防弹玻璃，在楚乔文的办公桌上切割出菱形光斑。沈杨垂眸站在三米外，看着她用特制镊子拨弄曼陀罗花蕊，紫色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妖异光泽。
“这是第三道题。“楚乔文甩过来平板电脑，屏幕定格在昨晚峰会监控画面。她指甲上的星云美甲划过沈杨喉结：“解释为什么放走黑衣人。“
沈杨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视线扫过她无名指内侧的茧——常年握枪才会有的痕迹。他忽然俯身撑住桌沿，阴影笼罩住她蜷在真皮座椅里的身体。
“您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刀，不是忠犬。“他指尖点在黑衣人耳后反光处，“军用级皮下定位芯片，放长线才能钓到真正的大鱼。“
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楚乔文突然抓起冰美式泼向沈杨眼睛。他偏头躲闪的刹那，她藏在杯底的袖珍电击器已经抵住他腰侧动脉。
“最后一个问题，“她眼底泛起孩童般的顽劣，“为什么偷闻我头发？“
沈杨任由电击器在衬衫下压出凹痕，从西裤口袋掏出个透明证物袋。半片玫瑰花瓣躺在里面，边缘呈现不自然的靛蓝色：“昨晚您发梢沾了这个，矢车菊萃取物遇到唾液会变成致命氰化物。“
落地窗传来笃笃轻响，机械鹰隼叼着文件袋降落。楚乔文抽出《特别助理聘用合同》拍在他胸口，转身时发尾扫过他腕表：“恭喜，你是第一个通过压力测试的幸存者。“
等办公室门重新闭合，沈杨突然单膝跪地。他扯开领带从皮带夹层抽出解毒剂，玻璃管上标签显示着“T-12神经毒素“。昨晚被纽扣划破的伤口正在发烫，那是楚乔文趁乱植入的微型检测仪。
“演技太浮夸了。“机械鹰隼突然发出楚乔文的声音，红宝石眼睛闪烁，“茶水间第三个柜子有蜂蜜柠檬糖，解药苦味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