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条件

刘谷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木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眼看向素云涛，声音平静：“所以，你这次专程来找我，是为了......”

“邀请你加入武魂殿。”素云涛直截了当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表情：“教皇陛下对这种新出现的变异武魂极为重视。凡是发现一例，发现者就能直接调入总殿，连升三级。”

烛光映照下，素云涛的制服袖口露出崭新的肩章——他已经是从十几人的小队长晋升为区域负责人了。

“只要带你回去，”素云涛放下酒杯，金属杯底与木桌碰撞发出轻响，“我得到的奖励还会更多。”

酒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同时噤声。

等嘈杂声远去，素云涛才压低声音继续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胡列娜殿下的事。教皇陛下希望，或许你们这类变异武魂能对寄生症状有所克制。”

刘谷注意到素云涛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指节泛白。

“也有拒绝加入的人吧？”刘谷突然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素云涛的动作明显一滞。

烛光下，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素云涛缓缓放下酒杯，“确实...有几个特例。”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虽然大多数魂师因为觉醒之恩对武魂殿心存感激，但总有些...”

话音未落，一阵风突然撞开半掩的窗户，烛火剧烈摇曳起来。

“三个。”他突然压低声音，竖起三根手指，“天斗城一个，星罗帝国两个。”手指一根根收起，“最后都...失踪了。”

“失踪？”刘谷心里暗笑。

特意找这种漏洞百出的理由，逼人就范吗？

但他确实疑惑，奥特曼的力量是斗罗大陆的普通人能承受的吗？

还是说他们已经不是自己了？

这同样也是另一种寄生呢？

素云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木杯，沉闷的声响在狭小的包间内回荡。他在等待答复。

“好处呢？”刘谷突然开口，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菜价。

素云涛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他显然很担心会遭到拒绝。

“首先是最顶级的修炼资源！”素云涛迫不及待地列举，“最好的指导老师，最好的拟态修炼环境，最好的......”

“等等。”刘谷抬手打断，眉头微挑，“你这个‘最好’，具体是指什么？”

素云涛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个......我暂时也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可以肯定的是，武魂殿会倾尽所有资源培养你们这批特殊人才。”

刘谷凝视着酒杯中晃动的倒影，琥珀色的液体里仿佛映出另一个世界的碎片。

“第二个了...”他轻声自语。

至今为止，除了自己变身的迪迦外，他还亲眼见过另一个奥特曼——从外形判断，应该是杰克奥特曼。

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

杯中酒液微微晃动，倒影中似乎闪过贝利亚那双标志性的猩红眼眸。

刘谷猛地握紧酒杯，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看来不是简单的穿越...”他喃喃道。

原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特例，但现在看来，恐怕是整个光之国的次元壁出了问题。

两个本不该相交的虚拟世界，正在发生碰撞。

怪兽胶囊、迪迦、杰克...这些本应只存在于特摄剧中的元素，如今却真实地出现在斗罗大陆上。

更令人不安的是，它们展现出的特性与原著设定有着微妙的差异。

就好比刘谷变身黑暗迪迦后连一分钟都坚持不到，这跟他看过的特摄剧差远了。

刘谷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不安。

他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唯一的优势就是对奥特曼和怪兽的基础认知。

但万一...

“如果连贝老黑也...”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努力回忆着：“迪迦的时空里应该没有出现贝利亚...”但这个自我安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还是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就是不知道第一魂环应该吸收多少年的。”

普通魂兽的魂环显然配不上奥特曼的力量，或许...那些怪兽魂环才是最佳选择。

他不打算吸收普通魂兽的魂环，反而打算冒险试试怪兽魂环，当然他不会拿自己开刀，刚刚素云涛的意思武魂殿应该也有和他一样拥有奥特之力的人。

可以直接拿他们来做实验......

刘谷急忙摇头，不不能这样，只要自己不当出头鸟，观察他们吸收就好。

刘谷正喘着粗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那些阴暗的念头赶出去。

“难道是因为黑暗迪迦的原因？”他低声自语。

这个摇头的动作被素云涛误解了。

素云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刘谷，你当真要拒绝？”素云涛的声音突然拔高，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最好想清楚了！武魂殿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他激动地拍着桌子：“多少人挤破脑袋，倾尽家财，甚至三代人的努力，就为了争取一个名额！你竟然...”

“我没说拒绝。”刘谷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素云涛拍桌子的手还悬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素云涛的表情顿时精彩极了——先是错愕，接着是狂喜，最后又强压着兴奋故作镇定。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自己拍乱的衣袖，连说话都结巴起来：“这、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刘谷冷眼看着这个平日里在山林里摸爬滚打的执事，此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双长满老茧的手，现在正神经质地摩挲着酒杯，眼睛里闪烁着贪婪。

“果然...”刘谷在心里冷笑，“再老实的人，在利益面前都会露出这副嘴脸。”

“我有个条件。”刘谷把酒杯往桌上一撂。

素云涛立马凑过来，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您说！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行！”

刘谷嗤笑一声：“就一个，能办就办，办不成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