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老旧的小巷，白若锦扶着墙大口吐着酸水。
她脑海中还盘旋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幕惨烈画面。那种以生命为赌注的搏斗，远远超过她能承受的极限，她甚至都没能看到分出胜负，就已经跑了出来。
“死人都没让你这么大反应，我还以为你能很快习惯呢。”
戴洁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带着一股戏谑的味道。
“非得带我看这种东西吗？”白若锦看向戴洁，认真问道。
她想要的是变强，可戴洁这两天带着她做的那些事，让她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质疑。
她已经意识到戴洁不是普通人，而她身为一个普通人，戴洁的方法真的适合她吗？
“怎么？开始后悔了？”戴洁笑容不变，眼神玩味。
白若锦陷入沉默。
戴洁笑了声，“你要是想放弃，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但我只提醒你一次，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白若锦握紧拳头，她的确动摇了。可动摇的原因真的是对戴洁产生怀疑？
不！
分明是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不自信自己能够适合戴洁的变强方法。
“呦，这种地方还能遇到两个大美女。嘿嘿，我今晚还真是运气不错呢。”
一个醉醺醺的外语从两人身后响起，白若锦转头看去，是一个光头壮汉，手上拎着瓶啤酒，摇摇晃晃地朝戴洁靠去。
刚靠近，光头伸手就要将戴洁搂进怀里。
可戴洁岂是别人能碰的？
戴洁猛地一记过肩摔将光头摔在地上，紧跟着她接住半空落下的酒瓶，照着光头脑袋狠狠砸下去！
嘭——
酒瓶炸裂开，光头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但戴洁并未就此停下，手中半个酒瓶，对准光头的咽喉就要刺下去！
“住手！”
白若锦大喊，酒瓶停住的位置，距离光头的脖子只剩下两公分。
“怎么？你想练手？”戴洁语气玩味，随后将半个酒瓶朝白若锦丢去。
白若锦本能接住，可她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只是喝醉了，你也已经教训过他，没必要杀他。”
“没必要？”戴洁笑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换成另一个人，事情会变得怎样？”
白若锦轻咬嘴唇。
戴洁所说的情况，她如何不清楚会是怎样结果？
“记住，喝醉不是犯罪的借口，当他想对我动手的时候，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现在，把他杀了。”
戴洁不知何时走到白若锦身手，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竟让白若锦莫名有种冲动。
有种将面前光头杀掉的冲动！
“不！我不会杀他的！”
白若锦猛然回过神，一把将手中酒瓶丢掉，“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已经够了。”
这话让戴洁脸上笑容消失，目光随之变冷，冷得令人窒息。
可这一次，白若锦没有退缩，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坚定。
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戴洁重新露出笑容，“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留他一命。但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后悔？
白若锦不明白戴洁这话意思。
但她没再多问，至少戴洁不会杀掉那光头，这就足够了。
……
来到京城的第二天。
林凡还没准备出门，东方飞燕先一步找上门来。
“林大哥，你昨晚没事吧？”东方飞燕一脸紧张地打量着林凡，生怕他出什么事。
林凡好笑不已，“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认床，还能失眠不成？”
“不是这个，我是说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东方飞燕急道。
林凡可是打了慕柯，以慕柯的性格，肯定当天晚上就会找林凡报复回来的。
“放心，昨晚我睡得很好，没人打扰。”
“没人打扰！？”东方飞燕愣住。
不可能吧？慕柯没找林凡麻烦？真的假的？等等，难道是南宫飞的功劳？
她想到昨天南宫飞说过会处理这事，如果他真的处理，那就解释得过去。
东方飞燕刚这样想着，南宫飞恰好出现了。
“南宫飞，可以呀，你居然真的把事情给处理好了。”东方飞燕夸赞道。
这话让南宫飞懵了，“飞燕，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处理好了？我是担心林哥才特地过来的。”
“诶？”东方飞燕也愣懵了，“你不是把昨天的事给处理好了？”
南宫飞更懵了。
慕柯的事他是很想处理好，可关键是哪来那么容易处理？他至多就是派人盯着，一旦慕柯对林凡进行报复，他好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等等，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慕柯昨晚没找林哥麻烦吧？”南宫飞反应了过来。
东方飞燕点头给予肯定。随后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困惑。紧跟着，两人同时朝林凡看去。
“看我干吗？我什么都没做。”
林凡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
不就是个慕柯，至于他们这么紧张？他都说了没什么的好吧。
“不对，这不像是慕柯的作风，我感觉他很可能实在计划更大的保护。”南宫飞笑容不见，表情转而更是凝重。
听他这么一说，东方飞燕也跟着紧张了。
“要真是这样，林大哥岂不是更危险了？不行，我们得赶紧送他离开京城才行！”
啊！？
这下换成林凡愣了，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得离开京城了？
“你们两个就别胡闹了，我事情都还没办完，怎么可能离开京城？至于那个慕柯，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们担心。”
林凡不得不再次重申自己能处理慕柯。
可两人却不这样认为。
不管是叛逆时期的他们，还是现在的他们，他们对林凡都是相当敬佩的。
但现在的他们却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慕家的能量有多巨大，他们相当清楚，林凡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与慕家抗衡的！
继续留在京城，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大哥，你就听我们的，赶紧离开吧，你朋友的事情，我们会帮你……”
东方飞燕刚要说‘处理’，手机恰好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她父亲，东方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