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踪的运粮队二
- 我以先辈的存档重建文明
- 虚世创客
- 5502字
- 2025-03-22 16:58:53
嘿哟!就在那官道上,运粮队正呼哧呼哧吃着干粮,咕噜咕噜喝着水呐。可你瞧啊,在官道西边那远处山林里,有两个探子,头戴草帽,一袭灰衣,像两株在风中摇曳的小草似的,靠在大树底下,探头探脑的。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个单筒千里镜,就跟拿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专心致志地查看车队的情况。
李家寨的那个探子挠挠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嘟囔着:“这啥情况呀这!刘小六不是说大车一百辆,甲兵 500,巡丁 300嘛?我瞅着这官道上,大车咋感觉至少有 200辆呀!那蛮兵甲士,我感觉得有 800个,巡丁也有 100来个,还一个个带着伤,这……这是啥呀?整的都是啥玩意儿啊?”他越看越迷糊,这跟之前得到的情报就像白天和黑夜,完全不一样嘛!虽说人数差异不大,可这带着的东西,简直是大变活人啦!
这时,旁边谭家寨的探子眼睛都放光了,趁他脑子正发懵的时候,“嗖”的一下就把千里镜抢到自己手里,然后像个宝贝似的凑到眼前看个不停,边看还边咂咂嘴赞叹:“哎呀妈呀,还真别说,隔着这么老远,看着那叫一个清楚!对面那小子抠鼻孔的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这粮车还真不少啊!”他一边看一边继续嘀咕,“我看这些人,怎么就跟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似的,瞧那架势,好像昨天刚输得屁滚尿流,有些人带着伤,车厢上还沾着血!”
李家寨的探子一看这架势,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赶忙喊道:“你给我仔细点儿啊!这宝贝儿啊,全寨子就这一个!这可是当年老寨主在金陵的时候,天王从洋夷那儿好不容易弄来的,总共就没几个!老寨主那可是战功赫赫,深受天王赏识才得了这宝贝,一会儿我得完璧归赵,好好带回寨子给寨主交令呢!”那提心吊胆的模样,就差直接把千里镜绑在身上了。
谭家寨的探子把千里镜还给同伴,撇撇嘴说道:“行了行了,给你啦!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不看啦不看啦。不过嘛,我看这 900来号人,人数倒还差不多。但这粮食和甲士,至少多了一倍!这单买卖,恐怕不好做哟,搞不好咱们得赔惨咯!”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不过咱们先撤吧!管它好不好做,这都是当头的决定的事儿;咱们只管把这消息先带回去,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咯!”
两人顺利完成了探查任务,踏上返程的路途。那山路啊,崎岖蜿蜒不说,还硬邦邦的,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就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似的。这旅途实在无聊,两人便聊起了些没根没据的事儿。
“嘿,兄弟,你听说了没?这次那些蛮子为啥慌慌张张地往亳州运粮啊?”谭家河子的贾二狗最喜欢打听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了,听说他那耳朵比狗鼻子还灵呢。就因为这本事,他被编进了谭家寨的哨探队伍。
“这不是说北方真母教造反了嘛,正在那儿大战!所以官府就使劲加税,把征来的粮都运往前线了呗!”李家寨这些年就像个缩头乌龟,一直窝在山里。除了有特殊任务要出去的人,其他人都被管着不让乱跑,生怕被官府给盯上,然后围剿了。毕竟啊,在这之前他们也是叛军,那脑袋啊,就像挂在树上的肉,好多人都惦记着呢。
“嘿,你可就不对了!你这消息可落后太多啦!真母教现在造反没错,可这加税可不单单是因为他们闹事啊。你不知道了吧了,就在两年前,他们和官府那关系,甜着呢,就跟刚成亲的小两口似的,那是蜜里调油!”一说起八卦,贾二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眉飞色舞起来。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他们咋还闹掰了呢?就这交情,咋的不得弄个一官半职的当当啊?好好的日子不去过,犯得着兵戎相见、性命相搏吗?”李麦梗嗤笑一声,在他心里,打心底里就不信这传出来的小道消息。
“嘿,这你就孤陋寡闻喽!一开始的时候啊,真母教要发展,就和从外来的景教争起信徒来了,这两边的梁子啊,就这么结下了!刚开始的时候呢,官府老是向着那些红毛夷人,真母教在东山郡就想发展也发展不起来。可后来呢,朝廷和红毛夷干起来了,朝廷的水师还吃了败仗!这时候真母教的圣女可瞧见机会了,麻溜儿地打出了扶蛮灭洋的旗号,掀起教乱把景教给赶走,就这么着和官府搭伙了!”贾二狗说起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那叫一个来劲儿,兴致勃勃的。“可是啊,这好时候没长得了哇!红毛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把朝廷水师在海上打赢了,紧接着就跑到渤海县上岸了。那在那儿是烧杀抢掠,啥坏事都干了。一开始的时候,真母教的教众还跟着官府好好地抵抗呢。可后来那些当官儿的,拍拍屁股就溜了,把教徒们扔在后面当炮灰。这能行吗?本来嘛,老百姓是不想跟官府斗的,可后来真母教的圣女不知怎么就把高枝儿给攀上了,和朝廷的亲王好上了,这么一来,这官司可就打到御前大殿去了!就在等着进去见驾的时候啊,真母教的一个长老偷偷听到了这一仗从头到尾的事儿,除此之外他们还得知了个有个关蛮皇朝廷的大秘密呢!”贾二狗说到这儿,突然就不往下说了,拿起腰间的水囊,往一棵枯树上一坐,那神情,惬意得很,自顾自喝起水来。
贾二狗这一通话说得哟,就跟茶馆里那说书先生似的,绘声绘色,那叫一个精彩!李麦梗这会儿正听得入迷,就像那被胶水粘住了眼珠子的小虫子,全神贯注着呢。可可巧,贾二狗那说话的声音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突然就停了下来。嘿,急得李麦梗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地抓耳挠腮,心里头那股子好奇劲儿就像那烧开的水壶,咕噜咕噜直冒泡。
“啥秘密呀?这嘴说翻就翻的,跟翻手掌似的,快给我说说!”李麦梗那着急的模样,就好像再不说出来,这世界上就少了个天大的新鲜事儿。
“啥秘密?”贾二狗慢悠悠的,故意拖着那长腔,“我告诉你,这秘密啊,可大啦去了!你知道阿芙蓉不?”贾二狗就像那逗猫的顽童,故意慢慢吞吞地喝完水,眼瞅着把李麦梗那点好奇心都勾起来,这才慢悠悠地重新开了口,那派头,就跟那唱大戏的角儿似的,得把悬念拉得足足的。
“啥是阿芙蓉呀?”李麦梗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他祖宗八辈子可都是给人种田的佃农呀,这阿芙蓉是啥,他哪儿知道哟!这就好比让一个天天围着灶台转的大厨去讲宇宙的奥秘,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洋烟你总听过吧?”贾二狗见他半天不开窍,就像个榆木脑袋,没办法,只好又换了个说法。
“这个我知道,我听我爹提起过。我爹那可是恨得牙根痒痒,说这洋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老鼠见了猫见不得似的。他还放狠话说,要是我敢碰这玩意儿,他就把我这腿打断,打得我以后都得拄拐棍儿,嘿哟喂!”提起自己的老爹,李麦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模样,别提多生动了。
“哈哈,你瞧你这胆儿小的!”贾二狗仿佛看到了个滑稽的小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阿芙蓉啊,跟洋烟其实就是一码事儿,就是名字不一样罢啦!想当初蛮皇跟你一样的,对这东西也是一头雾水,啥都不知道。但你可别小瞧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把阿芙蓉玩出各种花样哟!”
“这历代蛮皇,用阿芙蓉来收敛他们的那点权柄,就像把宝贝儿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密罐子里。可他们偏不地道,把阿芙蓉列为民间禁药,就好像他们自己从来不碰似的。实际上啊,这蛮皇心里头打着小算盘,偷偷用这东西造一批专门用来传达密旨的贡纸呢!这阿芙蓉啊,就跟那神奇的仙药似的,燃烧之后冒出的烟,人一吸入呀,就产生幻觉,飘飘欲仙的。那蛮皇就利用这一点,把需要下达的命令写在这种特质的供纸上,然后还许上“封爵升官”的暗示,就像给那些执行的人画了个大饼似的,再让秘密地发下去,还得特别注明阅后即焚,就跟那密室的宝藏一样,谁也不许说出去。”
“那些官员吸入了这种焚烟,嘿,就跟中了邪法似的,立马产生将要封爵升官的幻觉。那心呐,就像被点燃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烧得旺旺的,一心只想着执行蛮皇的旨意,不管啥对错,那股子劲儿,就像发了情的大公驴,呜呜呜地往前冲!”
“可没过多久,这事儿就像那冰块儿遇到了暖阳,渐渐有风声传出去了。特别是西洋夷人,天天围着咱们这里转,做买卖,结果啊,做了不少赔本买卖,那口袋越来越瘪,就像那饿了的狼,总惦记着找点什么填饱肚子。嘿,你瞧,这贼心一冒,就打起了用洋烟敛财的心思。时间一长,这洋烟就跟那水一样,不知不觉就流进了宫廷。”
“这一折腾,可就热闹啦!负责造纸的太监那可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事儿,这就好比那小偷自己暴露了,把整个秘密像那破了个大洞的口袋,全给捅了出去!”
“哇塞!”贾二狗夸张地模仿着惊讶的声音,“这蛮皇知道以后,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感觉这还了得呀!阿芙蓉那可是他统治国家的基石呢,就像咱们盖房子的地基一样重要。有人敢撬他的墙脚,用这阿芙蓉来敛财,这就好比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行?于是啊,一场大战就像那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就沸腾起来啦!可这到了是仗打输了;打输了得有人背锅呀,不止背锅还得赔洋人钱呢!锅谁背?钱谁赔?钱只能搜刮咱这些小老百姓的了,这锅自然是让真母教给顶了!这东山的汉子火爆脾气,能受得了这气?一来二去就这么闹翻了,最后更是因为这事儿给打起来了。”
正赶上这二人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聊着天呢,好家伙,在大约20里开外的官道上,嘿哟,那可是热闹非凡啊!一大群汉子正吭哧吭哧地在大道上挖掘泥土,那架势,就差没喊出劳动号子啦,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呐,就跟一群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得热火朝天的,不知道的路人远远瞧去,还寻思着这是在新修水利,大力推动种田大业呢,那不得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嘛,干得可带劲了。
可等定睛一瞧,嘿呀,这一瞧可不得了,领头的那个人啊,可不就是谭家寨那赫赫有名的陈二爷嘛!陈锦龙使着吃奶的劲儿撅了几锄头,嘿哟,就觉着后腰那儿“嘶溜”一声,隐隐地疼起来了,那疼啊,就像有条小蛇在腰里乱窜。当下他就把工具一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往路边石头上一瘫,准备好好歇一歇。
旁边的亲信眼瞅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琢磨着,二爷这后腰的老伤怕是又犯了吧,赶忙走上前去关切道:“二爷,您这可否无恙呀?您说咱在这官道上瞎扑腾啥呢?还是早先在天津卫打洋夷那会儿带劲儿啊!”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你懂个啥玩意儿!要不是那老妖婆,铁了心不听朝臣们苦口婆心的劝,非不肯在北方兴团练,老子哪能落到这步田地?就那成天脑袋光溜溜、净顾着自己头发的娘们儿,要是肯听劝,跟洋夷打仗哪能输啊?仗要没输,我哪会被逼得灰头土脸回老家,落草为寇去?那一仗,要是按照李中堂的那一套办,老子如今不说大富大贵,多少也是个官儿,哪还用在这儿受这窝囊的气,气得我这后腰哟,就跟抽疯了似的!”陈锦龙越说越气,后腰那抽疼的感觉也越发厉害,他一心沉浸在这“光辉”的过去,压根就没去寻思,为啥两宫太后就跟铁了心似的,坚决不肯在北方兴团练。
“二爷,您可还惦记着那事儿呐!到现在还没参透?”一旁瘦高个拿把铁锨铲土,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闲着。
“咋地?秀才,你看明白了?可不许仗着你读过几年私塾信口雌黄、糊弄我!”陈锦龙听到这话,手揉腰的动作猛地一停,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人。
“嗨呀,我蒙您干啥哟!您没弄明白,我回乡后可看明白了!您好好品品,南方七郡那些秦人藩台、提督,那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哟?您没瞧见,咱们小时候,那些到了春秋两季,在乡下一顿横行霸道、撒野耍赖,跟没头的苍蝇一样,那帮子穿着黄领子的人呢,他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都上哪儿去了呢?”被称为秀才的瘦高个,铁锨一立,双手抱住把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锦龙发问。
“好家伙,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当回事。以前小时候老跟咱们作对,整天围着我们折腾,最后还把咱们欺负得只能背井离乡,那群可恶的家伙,还真没再见着了,我还以为是他们飞黄腾达,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呢!”陈锦龙说着,伸手挠了挠下巴上那撮胡子。
“发达?他们那是‘发’到阎王殿报到了!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才咱们背井离乡没多久,李家寨那帮发匪就跟疯了似的开始瞎折腾;那些城池只要被他们给攻破了,城里的蛮族啊,一个活口都不留,那场面,简直跟杀猪宰羊似的,血腥暴虐。那些侥幸逃出城外的人呢,也被愤怒得如同火山爆发的乡亲们给打死了。再看看南方这些秦人藩台提督,都是靠团练混出来的。您说,在北方兴团练,您猜皇城里那些整天耀武扬威、如疯狗一般的蛮族贵子们怕不怕我们?”被称作秀才的人,气得直摇头,把心里盘桓许久的想法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我估摸着他们从一开始估计打的就是利用咱们的心思,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拿着淫祀教匪的眼光看咱。要是咱们帮他们打赢了,那最多也不过是在道录司入个籍,给领头的封个真人也就了事儿了。要是打输了也不打紧,大不了他们赔点儿钱,钱还不是百姓出。咱们就成顶锅的反贼了!想当官儿?估计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咱们封官儿!”
“啊——直娘贼!原来当初那老妖婆就是把咱们当猴耍!”脾气比鞭炮还爆的陈景龙,一听这话,那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一脚把旁边的锄头踹得老远,嘴里骂骂咧咧的,那秽语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挖,大家伙赶紧挖!谁也别偷懒,敢耍我,龙爷我这次非得给官府那群混球点颜色瞧瞧不可!嘿,马老三,你小子干啥去?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想开溜,没门!赶紧回去干活。”
“哎呦,龙爷,我的龙爷,放过我吧,我闹肚子!”被叫做马老三的那小子,捂着肚子在一旁喊冤。
“你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滚吧,滚吧,滚吧,滚远点再拉!给你一炷香时间!拉完赶紧回来干活。”陈锦龙看他这样子不像作伪,心里头虽然不痛快;但是面冷心热还是让他去了。
马老三也是一个机灵人物,看到自家大哥一脸不愉快,赶紧找了个草丛猫了起来,边拉边在想有什么法子能讨大哥欢心,想着想着还真就有了。低头看看自己拉出来的,这不就有了现成的主意!
等他拉完之后回来,走到陈锦龙跟前;一顿嗖嗖咕咕像是密谋了什么大事一般。得了大哥的肯定之后,紧接着冲众人喊道:“大家有想要拉屎的吗?有的话跟我过来,听我安排!丑话说前头,这儿要的是能正经拉的出来的,别给老子说什么便秘,一拉拉的人没影了。拉不出来,老子有你好看!”干活的时候找拉屎的人,不是轻轻松松,不一会儿就聚了一群人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