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贵人”的学生

“师弟，你不觉得他很好用吗？”

做“坏事”是最能拉近俩个人的距离的，所以，卓书竹已经自然而然的叫姜荣“师弟”了。

墙角，卓书竹鬼鬼祟祟地继续对姜荣开口：“我们现在不就需要炮灰嘛？”

“他可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啊！”

听着卓书竹师兄再次强调了一下“哈佛大学”，姜荣懂了。

师兄说的并不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多牛逼，而是说哈佛大学的炮灰是很好用的！

用“美不坚骄傲的学府”的学生，攻击美不坚自己，这种“大儒辩经”才有效果。

接着，卓书竹对姜荣笑了笑，开口道：“师弟，其实有很多国外学者也写了跟他差不多的论文，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带着他来见你吗？”

“哈佛的嘛，我懂了！”姜荣笑着开口。

“不不，你还没懂透。”卓书竹坏坏地一笑，对姜荣问道：“你知道我这位高中同学当年有多骄傲吗？”

“他骄傲可不仅仅是因为考上了哈佛大学，而是因为他跟了一个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导师。”

看着卓书竹师兄的坏笑，再把“哈佛大学”和“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联系起来，姜荣瞬间眼睛一亮，开口确认道：“他的导师不会是哈佛大学的韦斯顿·帕克森教授吧？”

“对！”卓书竹很爽地点点头，确认了姜荣的猜测。

“哈哈哈！”姜荣笑坏了，开口道：“师兄，这爽爆了啊！”

这位韦斯顿·帕克森教授可是姜荣的“老贵人”了。

在“姜荣产业理论”刚起步的时候，韦斯顿·帕克森教授就和“奎恩·尼克尔森教授、内文·斯图亚特教授，三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在《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发文，狠狠批评、贬低姜荣的学术。

这狠狠地推了姜荣一把。

现在，把韦斯顿·帕克森教授的学生推出来当自己的“炮灰”，这感觉，让姜荣觉得很爽！

姜荣看了卓书竹一眼，这师兄还挺坏，我喜欢！

姜荣坏坏地笑着开口道：“这不是你高中同学吗？”

说到这里，卓书竹就不爽了，开口道：“我是研究生才出国去普林斯顿的，他是本科就直接去哈佛了。”

“所以，之前，他一直都很傲慢的。”

姜荣笑了笑，他很懂卓书竹的意思。

学霸之间是很看重“第一学历出身”的，任何高校的本科生，都看不上自己学校的研究生。

因为我本科就能来我们学校，你是要考研，再走一步，才能来我学校。

而我再走一步，能去更好的学校读研，我自然看不上你了。

“学霸”之间的“霸凌”是更狠的。

所以，姜荣明白，卓书竹的这位高中同学之前肯定是看不上卓书竹师兄，给过卓书竹师兄很多气受的。

看到姜荣很好的理解了自己，卓书竹开口道：“他自己太爱显摆自己、太骄傲了，他想出头想到死。”

“当我华夏的经济学大杀四方，当我在留学生圈子里成为了‘东大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发现自己严重落后，他憋坏了！”

“他太着急出头了。”卓书竹给出了一句评语。

姜荣笑了笑，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是不怕麻烦的。

姜荣开口道：“别让他投《经济学季刊》，老师把《经济学季刊》看得太严了。”

“你让他把论文投《燕京大学学报》，然后等我再选稿几篇能烘托他论文的其他文章，到时候一起出版。”

看着小师弟更坏的还要找其他论文烘托一下，卓书竹笑坏了，开口道：“果然，一个师门出不了两种人！”

姜荣也笑了笑，开口道：“谁让我们有一个老阴逼的老师呢！”

姜荣开口道：“走走，抓紧弄完，我女友还等着吃饭呢！”

......

时间一天天过着，一篇篇来自各个项目组的文章，在不断地证明“姜荣产业理论”在经济分析中的正确性和可行性；

当然，“姜荣产业理论”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

不过这些各小组汇总上来的《“姜荣产业理论”下的区域经济史分析》，也在不断为“姜荣产业理论”提供修正。

更关键的是，这些区域经济史分析，已经开始隐约地呈现出姜荣埋藏的观点了——只要能解决破坏生产力的经济危机，人类会像是告别封建主义一样，告别资本主义。

而这，也跟姜荣准备写的那篇《序》的推导一样。

在这种背景下，燕京大学新一期的《燕京大学学报》出版了。

“回旋镖来了啊！”

教研室里，贝靖一边啃着一根敷面膜敷剩下的黄瓜，一边看着最新一期的《燕京大学学报》。

现在这燕京大学出版的《经济学季刊》和《燕京大学学报》，已经成为“东大经济学”旗帜了。

《经济学季刊》更多是只局限在经济学领域，而《燕京大学学报》因为它的综合性，影响是更大的。

所以，当在这中文版的《燕京大学学报》上看到了一篇英文的文章，贝靖想起了小师弟曾经以中文的文章，在英文的《Annals of Mathematics（数学年刊）》上发文，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回旋镖来了”。

原本贝靖是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把一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很潇洒地敷着黄瓜面膜的。

但看到这篇论文的单位“哈佛大学”和论文的作者“潘嘉俊”，尤其是看到论文作者在最后的致谢中，把姜荣吹上了天，把哈佛大学讽刺成了保守。

贝靖急忙放下了腿，拿下了面膜，急忙坐在桌子上，开始装模作样的认真学习了。

果然，在贝靖刚摆正好姿态的下一刻，老师张敏学推门进来了。

张敏学像是一个愤怒的狮子一样，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没有看到姜荣后，张敏学阴沉着脸，对贝靖问道：“姜荣呢？”

“不知道！”贝靖乖乖地摇摇头。

张敏学接着继续问道：“卓书竹呢？”

贝靖还是乖乖地摇头。

自从当校长后，张敏学很少发火了，但今天，当最新一期《燕京大学学报》出版了，张敏学真的压不住了。

这群该死的年轻人，没轻没重的，就这么怼人家脸上打脸啊！

那可是一个愿意以中文形式，接稿姜荣论文的西方学术啊！

看着贝靖没用的样子，张敏学照样来气，开口骂道：“就会个不知道，除了不知道，你还会什么！”

之前被老师骂，贝靖心里都很烦，但这一次，她很高兴。

看着贝靖忍着笑的样子，张敏学也没气了，指了指贝靖，开口道：“你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回旋镖”：之前，都是姜荣几人在背地里骂老师不是“好东西”的；现在，成为了张敏学骂他们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