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霜月祭的暖光

随后，雪帝看向林羽伸出手，露出甜美的笑容：“永眠者大人，您不过来吗？”

林羽这才走上前，将雪帝和冰帝同时拥入怀中。

极北之地的风雪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温柔，仿佛在欢迎着这一刻的重逢。

就在这时，泰坦雪魔王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不好了！外面……”他的话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香艳场景。

雪帝从林羽怀中抬起头，脸上的羞涩一闪而逝，问道：“泰坦，发生什么事了？”

泰坦雪魔王结结巴巴地说：“外、外面的极光突然变得特别亮，属下以为出了什么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什么，连忙后退，“属下这就告退！”

“等等。”雪帝叫住他。

雪帝走到泰坦雪魔王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泰坦，抬起头来。”雪帝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泰坦雪魔王慢慢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雪帝大人，属下真的知道错了，当初那些念头……”

“那都不是你的本意。”雪帝打断他，“深渊之力放大了你内心的欲望，扭曲了你的思想。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泰坦雪魔王依言看向雪帝的眼睛，那冰蓝色的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整个极北之地的冰雪。

突然，他浑身一震，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抽离了。

“这是……”

“最后的深渊之力的残余。”雪帝收起掌心的一缕黑气，“现在，你彻底自由了。”

泰坦雪魔王呆立片刻，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雪帝大人！属下……属下……”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堕黑暗，当深渊之力离体而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雪帝轻轻点头：“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要以全新的姿态，领导极北之地的魂兽们。”

泰坦雪魔王离开之后，雪帝又轻声道：“永眠者大人，小冰，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当年我将自己一分为二，一部分力量化作冰神权杖碎片，藏在了转世之身中，另一部分则留在永冻神殿。但我还做了第三手准备，我给转世之身取名‘冰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唤醒被深渊侵蚀的小冰。”

冰帝震惊地看着姐姐：“所以那个名字……”

“是的。”雪帝温柔地笑了，“‘冰儿’这个名字蕴含着我对你的爱和呼唤，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当你听到这个名字时，内心深处一定会有所触动。”

冰帝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冰儿时，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当时虽然被深渊之力腐蚀，可每次听见“冰儿”这个名字，都会出现情绪波动。

雪帝走到林羽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永眠者大人，多谢您这些年的守护。现在，极北之地终于真正回到了我们手中。”

林羽扶起她，微微一笑道：“这是你们姐妹的功劳。雪儿，欢迎回来。”

雪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私下里您还是可以叫我‘冰儿’，毕竟……”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俏皮，“那也算是我的小名呢。”

冰帝娇哼道：“哼，姐姐可不许抢我的小名，我才叫冰儿，你是雪儿。”

林羽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雪帝与冰帝姐妹二人斗嘴，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她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冰原之上，仿佛让这片沉寂的极北之地也多了几分生机。

然而，这热闹却与他无关。

作为永眠者，他已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与消亡，见证了无数王朝的兴起与衰落。

时间对他而言，早已失去了意义。

眼前的雪帝与冰帝，虽与他相识多年，但她们的寿命终究有限，而他，却注定要独自走完漫长的岁月。

林羽抬头望向远方的冰川，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他曾与许多人并肩作战，也曾与许多人把酒言欢，但最终，他们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唯有他，依旧屹立在时光的长河中。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孤独。

或许，这就是永生的代价。

拥有无尽的时间，却注定要独自承受永恒的孤寂。

然而，林羽很快便收敛了情绪，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他转身看向仍在斗嘴的姐妹二人，轻声道：“好了，两位‘冰儿’，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来极北之地三个多月，还没领略过外面的雪景。”

雪帝与冰帝闻言，立刻停止了争吵，一左一右挽着林羽的胳膊，走出了永冻神殿。

……

又是数日过去。

极北之地的夜空，被极光染成绚丽的蓝紫色。

永冻神殿前的冰晶广场上，魂兽们忙碌地搭建着冰雕与灯饰。

为庆祝冰神权杖完整，极北之地举办千年未有的“霜月祭”。

冰儿，不，现在应该称她为雪帝了，站在高台上，指尖轻点，无数冰晶凝结成璀璨的灯笼，悬浮于半空，映照得整片雪原如梦似幻。

“永眠者大人，您觉得如何？”她微微侧头，唇角含笑。

林羽负手而立，银发在极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目光扫过广场上欢腾的魂兽们，轻声道：“很美。”

冰帝抱着一坛酒从后方走来，冰蓝色的长裙在风中轻扬，她将酒坛往林羽面前一递，语气依旧清冷，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雪魄酒’，极北之地千年才能酿出一坛，您尝尝。”

林羽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冰帝睫毛微微一颤，迅速收回手，故作镇定地别过脸去。

雪帝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凑近林羽，轻声道：“小冰酿的酒，可是连当年的雪帝都夸赞过的。”

冰帝耳尖微红，瞪了她一眼：“姐姐！”

林羽低笑，仰头饮了一口，酒液入喉，冰寒中透着一丝灼热，仿佛极北之地的风雪与烈阳交融。

他微微眯起眼：“好酒。”

冰帝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迅速抿平，淡淡道：“您喜欢就好。”

庆典正热闹时，泰坦雪魔王扛着一座巨大的冰雕摇摇晃晃走来，满脸得意：“永眠者大人！属下为您准备了礼物！”

众人回头，瞬间沉默。

那冰雕……是林羽。

但与其说是雕像，不如说是某种夸张的幻想产物。

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健硕到离谱的臂膀，甚至还在胸口刻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极北最强战神”。

雪帝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

冰帝扶额，冷冷道：“泰坦，你刻的是什么？”

泰坦挠头，一脸无辜：“永眠者大人的英姿啊！属下可是参考了人类话本里的‘绝世猛男’标准！”

林羽：“……”

魂兽们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几只小雪狐甚至滚到地上打起了滚。

泰坦见气氛不对，赶紧补救：“要不……属下再改改？”

雪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冰帝则面无表情地抬手，一道冰霜之力直接把雕像轰成了渣。

“不必了。”

泰坦委屈巴巴地蹲到一旁画圈圈：“属下明明刻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