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个刺客似乎有点闲?
- 穿越诸葛均:从隆中开始辅佐季汉
- 群岛之主
- 4189字
- 2025-03-16 13:33:02
文聘乘船回到襄阳,刚一入城就被一群士卒捉拿。
“这是何故?”文聘厉声喝问。
“都督叫我等捉你前去问罪。”一旁的小卒一脸傲慢的回应了文聘,命人解了他的配刀,招手示意将他带走。
小卒们所说的都督正是荆州的水师都督蔡瑁。蔡瑁的姐姐是刘表的续弦,因此蔡瑁在荆州的势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下文聘被捉到蔡瑁府中,眼神狠厉,看着正堂上坐着的蔡瑁,咬牙切齿的问道:“何故将我捉来?”
蔡瑁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水,拿了一块切好的水果塞进嘴里,缓缓问道:“听说你昨日带着你两个儿子去新野了?”
“是。”
“你与那刘备说了什么?”
“我们不过是聊聊家常而已。”
“家常?恐怕是你与刘备勾结,泄露荆州的机密吧。”
蔡瑁堂而皇之地污蔑文聘,又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你的两个儿子呢?难不成是留在刘备那里当人质了?”
文聘涨红着脸,紧闭着嘴,此刻他什么都不能承认,多说多错,与其被蔡瑁折辱,不如等到刘表亲自质询,届时再将蔡瑁的行径和盘托出方能保住性命。
“不说?不说好啊,那样我就直接去找姐夫告状,说你与刘备勾结谋反!”蔡瑁突然怒声叱骂,招了招手示意将人关进府中的水牢,接着穿好衣服打算出门前往刘表府衙,去告刘备谋反的状。
左脚刚一踏出正门,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弩箭,正中蔡瑁踏出的那只左脚脚掌。
蔡瑁“啊呦”一声倒在地上,抓着左脚喊疼,左右僮仆拿着木棍连忙飞奔前来,挡在蔡瑁跟前,左右张望,搜索附近的刺客。
府内的僮仆忙将蔡瑁拉回府中,将弩箭拔出,查看箭上是否涂抹了毒药。蔡瑁却一把夺过箭来,两手发力将弩箭折成两段,露出了弩箭中藏着的纸条。
蔡瑁展开纸条,只见纸上写着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孙氏诛贼”!他顿时大吃一惊,惊的是江东竟然会派人来刺杀自己。
“快!快扶我回屋!让人把府中所有出入口都堵上!”蔡瑁几近疯狂的指挥着僮仆们,他很惜命。
蔡瑁回到屋中之后,请来医者为他进行了包扎,万幸箭上没有涂毒,否则这只左腿就要没了。
“孙权为何要突然派人来杀自己?”蔡瑁开始发散思维,想着各种可能性,但想来想去依旧想不明白。
他又展开纸条看了一下,还是那四个字,“孙氏诛贼”。
“嘶,不对啊,孙权杀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姓写在弩箭里?是为了炫耀杀了我的是他吗?”蔡瑁的小脑瓜“嗡嗡嗡”的转了起来。
“莫非不是孙权派人来刺杀,而是另有其人?”蔡瑁陷入沉思,“如果不是孙权派人刺杀,那么就一定是有人要嫁祸孙权,是谁呢?”
蔡瑁猛然想起北边那位虎视眈眈的“汉相”曹阿瞒,心中开始不断地打起退堂鼓。
“丞相莫非想要以此警告我,让我不要投靠江东,等他南下?”蔡瑁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但目前他需要尽快解决刘备与文聘的问题,因此他需要尽快养好伤势,再去刘表处打报告。
休养了两日,蔡瑁勉强能够行动,迫不及待的就要去府衙之中面见刘表。
在侍卫的扶持下蔡瑁右脚刚刚踏出大门,又一支弩箭直直打入他的右脚脚掌。
“啊呦!”蔡瑁再次疼的喊出了声,附近的僮仆再次拿着木棍挡在了他的面前。
侍卫将他拉回房中,拔出了弩箭。这次蔡瑁同上次一样,愤怒的折断这支弩箭,依旧掉出了一张纸条。展开看时,却是“曹公伐逆”四个字。
这回蔡瑁的脑仁儿想的都冒烟了,却依旧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行刺于他。总不会是刘备吧?这万万不可能,刘备自身难保,如何能够有余力派出刺客,更何况难道他不怕被刘表发现吗?
想到这里,蔡瑁立刻将刘备从名单中剔除出去。再次看着“曹公伐逆”与“孙氏诛贼”两张纸条抓狂起来。
蔡瑁两只脚掌虽然都中了弩箭,但依旧不能阻止他要向刘表告发刘备谋逆的消息。他让人先出门查看情况,见那人没事才让人将自己小心翼翼的架上马车。马车行出两里,蔡瑁见没遇到刺客,心中总算放松下来。
“笃!”
忽然一支弩箭从马车外面直直射入,钉在了距离蔡瑁头颅一寸的地方,惊得蔡瑁冷汗直流。他颤抖着拔下弩箭,从弩箭的尾巴处将里面的纸条取出,展开看,也是四字,“蔡氏讨凶”。
蔡瑁此时一脑袋的问号。
“蔡氏讨凶”?谁?我?我杀我自己?疯了吗?
正在深陷自我怀疑的蔡瑁突然被从外面钻进来的僮仆打断。僮仆悄悄在蔡瑁耳旁说了什么,惊得蔡瑁连忙让车夫往回走。
车夫莫名其妙,只得一路赶回蔡府,蔡瑁忙将门口的僮仆唤来,将自己扶进屋中,更是严令紧锁府门,谁都不准出入,搅得蔡府上下鸡飞狗跳。
你问出了什么事?那自然是刘表也被刺杀了啊!而且刘表昏厥了过去。刺客还留下许多纸条,扔的满街都是。上面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的写着“蔡氏讨凶”,正巧被大公子碰见。蔡瑁的姐姐蔡氏这才赶忙派出自己仆从通知了蔡瑁,让他赶紧回家避祸。
目前城防依旧是蔡家把持,但平日服侍刘表的僮仆早已被刘琦换了一波,整个襄阳府衙暂时由刘琦掌控,蔡氏也暂时不敢妄动。
不过一日,蔡瑁见暂时无法对刘备展开报复,他也不敢长期将文聘囚禁府中,只得下令将他放归,但却剥去了他的军职,让他赋闲在家。
又过了几日,刘表悠悠转醒,拖着疲惫的身子,看见刘琦与刘琮正恭敬的侍奉在一旁,心中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父亲,您醒了!”刘琦刘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跪走到榻前。
“这几日为父昏昏沉沉,可抓到刺客了么?”刘表拖着沧桑的嗓音询问二人。
刘琮听到询问,低着头不敢作答,刘琦却从袖兜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刘表:“父亲,孩儿猜测凶手就在这纸上。”
刘表满心疑惑,什么时候刺客行刺还会留小纸条了?接过来展开一看,“蔡氏讨凶”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刘表大怒,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猛然砸向床榻一边。
“砰”的一声,声震房屋,没想到刘表一副病入膏肓、老态龙钟的模样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叫蔡瑁来!叫蔡瑁来!”
刘表声嘶力竭的怒喊着,喊完后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刘琦赶忙将一旁的茶水奉上,刘表接过喝了一口,停下了咳声。
他再度展开纸条看了片刻,突然眼神中闪出一抹狠厉,问刘琦道:“这纸条还有何人知晓?”
刘琦老实的回禀:“襄阳城中都是,百姓或许都知道了。”
刘表眯起眼睛,倏而睁大,吩咐道:“将蔡瑁和蔡氏禁足家中,无要事不得出门,府中僮仆尽数更换。”
刘琦应命正要去吩咐,刘表突然拉住他的衣角:“府中僮仆你需仔细甄别,另外将玄德叫来,我有事情嘱托。”
刘琦并未理解刘表的深意,只道是刘表还在生僮仆们没有好好护卫府邸的气。他应诺一声,立刻带着刘琮走出屋外,却在拐角处碰到了蔡氏。
蔡氏谦逊的向刘琦行了个礼,刘琦也回了一个礼。虽然是后妈,但终究是名义上的母亲,即使自己很是嫌恶。
“父亲请母亲近日在屋中歇息,没有要事就不要走出房门了,一应所需孩儿都会让下人奉上。”刘琦恭恭敬敬的对蔡氏说道。
蔡氏轻轻一笑,说了声“妾身应命”便扯着刘琮走了。
刘琦看着蔡氏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情感无比复杂,既有渴望又有厌恶。
刘琦摇了摇脑袋,挥去脑中他母亲的身影,转身去安排刘表吩咐的事情,叫来一个腿快的,让他飞奔去新野叫来刘备,就说刘荆州有事嘱托。
此刻刘表从自己床榻的暗格下取出一枚方形银质鼻钮印章,印章一角绑着青色绶带,下方刻有“荆州牧章”的小篆。这是荆州最高权力的信物。
刘表将它取出拿在手中摩挲,一时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刘琦此时返回屋中。
“父亲,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
刘琦并未注意到刘表手中的印信,刘表则迅速将印信套进袖中。
“僮仆更换完毕,你就归家歇息吧。待玄德到来你再过来侍奉。”
刘琦应声退去,刘表却叹息着摇头,眼中充满了失望。刘琦走后,刘表再次将印信拿出来,囔囔自语道:“荆州啊荆州,你究竟在谁手里才能真正平静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琦让一名腿快的僮仆飞奔新野,不过半日功夫就到了。此时日近黄昏,刘备听说是襄阳刘荆州派人前来,令人接入府中。
“使君,荆州前日受到刺客刺杀,昏迷了几日,现在苏醒,邀使君前往襄阳,有要事商议。”
刘备听说刘表被刺杀,惊诧道:“景升兄素来与人为善,何故被刺杀?”
使者左右环顾了一下,靠近刘备耳朵道:“大公子让在下告诉您,可能是蔡氏一族想要荆州大权。”
刘备听后满脸震惊,随后肃穆道:“既如此,我立刻收拾行囊,随你前往襄阳。”
诸葛亮诸葛均听说有襄阳使者到,一起赶到府中,正看见刘备在收拾行囊。刘备看到二人,招手让他们过来,对他们说明了原委。
诸葛均也一脸震惊:“不会吧,刘荆州多么和善的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刺杀他?”
诸葛亮看着诸葛均笨拙的演技有些无奈,只得对刘备道:“主公此番前去,还是如前几次一样,需要赵将军跟随。虽说刘景升禁足了蔡氏蔡瑁,但襄阳却是蔡家的根基,不可不防。”
刘备点头赞同诸葛亮的见解,命人唤来赵云,准备妥当,辞别诸葛亮诸葛均等文武,带着赵云跟随使者往襄阳赶去。
三人乘船到了渡口,使者率先跑去城门通报,刘备赵云紧随其后。城门处站着公子刘琦,正在翘首张望,等待刘备的到来。
刘备看见刘琦,小跑上前:“贤侄,我来也!”
刘琦看见刘备,原本愁眉不展的面容转忧为喜,恭敬的对刘备行了个礼:“玄德叔父快些与小侄入城,父亲急着见您。”
刘备赵云二人在刘琦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府衙之内,经过几个檐廊来到刘表的屋中。
“兄长!我听闻您被刺杀,心中焦急万分,连夜赶来,敢问兄长伤势如何?”刘备看着刘表苍老的模样,声音哽咽起来,眼角的细纹渗出泪水,仿佛他与刘表当真是兄弟一般。
“贤弟,有劳你一路赶来。”刘表抓起刘备靠在床榻上手,示意刘琦关上房门,没有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贤弟,荆州危矣。”刘表缓缓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兄长何如如此说?”刘备不解其意,“弟屯驻新野,防备曹操,我们兄弟同心,何惧他百万雄兵。”
刘表将一张纸条递给刘备,刘备展开来看,却是“蔡氏讨凶”四个字。
“兄长,这……”
“贤弟,蔡氏一族掌管荆州水军已有十余年,襄阳上下尽是他们的眼线。他们若真想要我的命何必行刺杀之事。”
刘表还未说完,从一旁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他将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银质青绶方印:“荆州之事我已无力掌控,琦儿懦弱无能,无法制衡蔡氏,琮儿又被蔡氏把持,整个荆州上下只有你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愚兄有意将荆州牧之位交付与你,你意如何?”
刘备闻言,身子向后稍退,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兄长是要陷弟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刘表见刘备反应如此剧烈,不再推让,只是让他起身坐在榻边,一边询问家常,一边递水与他。
刘备喝了许多水,觉得有些内急,向刘表说明,将行囊放在榻旁的案几之上走出了房门。刘表见刘备出去,将木盒中的荆州牧印信取出,悄悄的放进了刘备的行囊之中。
刘备如厕返回,看见刘表还是坐躺在榻上,缓缓的将木盒关上,放在身侧。他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溢满笑容回到刘表榻前,再次聊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