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柳大人!柳大人不出几日,就要回京了!”沈舒雁一边气喘吁吁的喊着,一边提着裙子往凉亭里面跑。
远远听到她的声音,柳雲卿心头一阵喜悦,眼眸都瞬间亮了起来。
她连忙放下手中尚未完成的刺绣,起身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今日我哥哥早朝后,便向母亲禀报了此事。我恰好在一旁用膳,才听到了这些。”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只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压低了声音。
听到是沈珩所言,柳雲卿原本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毕竟沈珩为人正直可靠,他的话向来是不会出错的。
然而,看着沈舒雁此刻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柳雲卿忍不住追问道:“这明明是件大好事,为何要小心翼翼的?”
听到这话,沈舒雁更加谨慎了,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再次凑近柳雲卿说道,“这还用说,我哥哥是偷偷回来的,就是为了提前让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哪能正大光明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拉了拉的柳雲卿衣袖,示意她要保密。
不想,柳雲卿直接笑出了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沈舒雁的额头,说道:“刚刚你跑来,就是在大声嚷嚷,还怕别人不知道?”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神色严肃起来,认真起来。
“沈大哥渎职早退,按锦衣卫的规矩,估计要打二十板子了!”
听到这话,沈舒雁竟直接被吓得目瞪口呆,脸上也便白了。
静了一瞬后,她便立即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完了!我母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呜……卿儿,看在我是帮你的份上,给我求情好不好!”
说着,还可怜巴巴地拉住柳雲卿的手,不停地摇晃着。
看她都被吓哭了,柳雲卿才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沈舒雁的肩膀,说道:“谁叫你嘴上没个把门,也是该打!”
说罢,她便轻捂嘴唇,迈着步子,缓缓走了出去。
直到她快走出花园时,沈舒雁才反应过来,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狠狠的在她腰抓上了一下,嗔怪地说道道:“敢骗我!果然该打,别跑!”
柳雲卿打不过她,却不甘心被她欺负,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即直起身子,高声说道:“给姨母请安!”
沈舒雁被骗后,却没有长记性。听到这话,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见过母亲!”
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屈膝行礼。
柳雲卿没有再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轻轻地退了出去。等沈舒雁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园里早已人去楼空了。
“柳雲卿!你又骗我!”
……
在巴郡巡按府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柳阑远眉头紧锁,在正厅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父亲做了宰相,这是天大的好事,您为何怎么愁?”
柳雲卿的弟弟望着父亲,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
“哎!看似好事,实则,是在逼我在朝中战队啊!”
柳阑远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纠结。
“本就是要战队的,您是陛下的亲信,自然有人要拉拢……”
不想,柳阑远却是瞬间急躁起来,却还不忘放低声音:“糊涂!陛下最忌讳、最害怕的就是结党营私,你我二人皆身负要职,若是主动去攀附,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哎!现在还不知,陛下中意哪位皇子,咱们倒是好说,只是卿儿,她还在京城!”
“的确,还有姐姐呐,父亲莫要哀愁!”提到妹妹姐姐,他便是立即想到了法子。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这倒是个好主意!”
随后,他却是话锋一转,无奈说道,“就是委屈了卿儿!”
“其实也不委屈,姐姐与苏庭君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就是在一起了,也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