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到东晋
- 穿越到东晋,我成功阻止五胡乱华
- 悟沓
- 1952字
- 2025-03-12 18:46:25
江南的五月,烈日如火,炙烤着大地。
吴郡东街,龙王庙前。
石阶下,贡品琳琅满目,瓜果糕点、整只牲畜,皆是精心挑选。
长案之外,一群人伏地而跪,脊背被晒得黝黑发亮,汗水如溪流般顺着脸颊、脖颈流淌,浸湿了衣衫。
他们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仿佛要将虔诚通过大地传递给那高高在上的龙王神像。
“求龙神大发慈悲,降下甘霖,解我吴郡数月之旱!”
一位黑衣老者跪地高呼,声音沙哑而焦灼。
他的脸庞布满沟壑般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里都填满了对雨水的渴望。
那双原本睿智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无奈与祈求,死死盯着龙王神像,仿佛要将自己的期盼硬生生传递给神灵。
百姓们高声应和,声音如滚滚惊雷,在闷热的空气中回荡。
自入春以来,这片土地仿佛被上天遗忘,降水稀少得可怜。
江河干涸,河床干裂,庄稼禾苗在烈日的肆虐下奄奄一息。
若再无水滋润,今年怕是颗粒无收。
吴郡,本是雨水丰沛之地。
往昔,湖泊如镜,河流如脉,滋养着这片土地。
可今年,天气反常,数月滴雨未下。
湖泊变成死水,河流干涸,百姓无计可施,唯有祈求神灵。
“龙王爷显显灵啊,普降甘霖,救救我们这些苦命的百姓吧!”
祈祷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潮,每一声呼喊都饱含着无尽的辛酸与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灼热的狂风从街口席卷而来,飞沙走石,天地昏暗。
有人激动大喊:“莫不是龙王爷显灵啦?要下雨咯!”
众人眼中燃起希望,更加大声地祈祷。
然而,狂风平息,烟尘消散,天空依旧湛蓝,烈日高悬,万里无云。
希望破灭,失望如潮水般将众人淹没。
领头的老者强打精神,高声鼓舞:“大家别灰心,明日上午咱们接着来求雨。只要心够诚,龙神定会降下甘霖。”
百姓们面色凝重,眼神疲惫而迷茫。
老者无奈叹息,摆手道:“今日就先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别忘了明日辰时再来。”
众人缓缓起身,拍去身上尘土,垂头丧气地散去。
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无比落寞。
一位身着浅色襦裙的中年妇人提着篮子匆匆离开人群,穿过低矮破旧的屋舍,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座三间破旧正房的普通庭院。
妇人推门走进院子,门轴发出“嘎吱”声响。
庭院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正拿着扫帚清扫满地的枣花。
见妇人回来,老妇赶忙放下扫帚,一瘸一拐地迎上去。
“大娘子,您可算回来啦,求雨结束了?这天热得跟下火似的,瞧您这满头大汗,我就说我去就行,您非不听。”
老妇声音关切。
妇人抬手擦汗,轻声道:“麻姑,这么热的天,我年轻力壮都受不了,何况你呢。再说,这求雨是主家交代给我的事儿,你替我去,别人会说闲话。”
老妇点头,转身去倒凉茶。
妇人看向西厢房紧闭的长窗,压低声音问:“青崖咋样?今天没出啥事儿吧?”
老妇低声回答:“小郎没啥事儿,还是跟前几天一样,坐在屋里发呆,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些啥。不过您别太担心,我从门缝瞅了瞅,感觉他精神头比前几天好多了。”
妇人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毕竟刚恢复。我去看看他。”
说着,她抬脚朝西厢房走去。
老妇点头:“我这就去沏凉茶,特意烧了水在阴凉地儿晾着,这会儿喝正好解渴。”
妇人轻轻走到西厢房门前,抬手欲敲门,却又放下。
她侧耳听了听,屋里传来声声叹息。
她皱眉回到堂屋,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
老妇提着瓦罐走进来,轻声问:“没去看小郎呀?”
妇人摇头:“算了,让青崖歇着吧。我要是进去跟他说话,反而打扰他。唉,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昏迷了两天,醒来后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老妇安慰道:“大娘子别太担心,老天爷有眼呢。小郎这不看着没啥大碍嘛,许是身子还没全好,休息几天就缓过来了。”
妇人点头,喝完凉茶,起身道:“我一会儿还得去主家做事,青崖就麻烦你多照看一下,要是有啥不对劲,赶紧找人来叫我。”
老妇点头,看着妇人离开小院,转身收拾茶碗,一瘸一拐地离开堂屋。
不一会儿,院子里又响起了沙沙的扫地声。
西厢房内,窗棂紧闭,闷热昏暗。
黯淡的光线从窗户缝隙中挤进来,照在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
这少年名叫陆青崖,是这家的独子。
但确切地说,只是这具躯壳叫陆青崖,他身体里的灵魂,已然换成了另一个人。
几天前,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陈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附身到了这个叫陆青崖的少年身上。
陈柏起初以为这是一场梦,但无论他如何尝试,眼前的一切依旧没有改变。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
“陆青崖,十六岁。父亲陆甲,曾任丹阳郡主簿,八年前病故,家道从此中落。母亲顾氏,出身于吴郡大族顾氏的旁支。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他回到娘家,依靠顾氏这一大族生活。这里是东晋,今年是东晋太和四年。”
陈柏梳理着脑海中的信息碎片,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他原本有着优渥的生活和光明的未来,却被命运扔到了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老天爷也太随便了,既然让我穿越,好歹送我去个太平盛世,怎么就把我扔到东晋来了?”
陈柏心中愤懑,但也明白,抱怨无济于事,唯有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