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三

糖豆的尾巴突然卷成螺旋状,绒毛尖端指向便利店仓库的通风管。五只肥硕的辐射鼠正用尾巴勾着铁丝网,绿豆眼泛着与雪貂项圈同色的荧蓝——它们的项圈上刻着「N.I.299」微缩钢印。

艾米吐出嚼了三小时的泡泡糖,黏住为首辐射鼠的尾巴:“林博士的活体监控器……比蟑螂还难死。”她扯过货架上的薯片袋,倒出半管沈昭的冻存血清——鼠群突然直立作揖,爪心亮出微型投影仪。

陆烬的匕首停在半空,投影画面是沈昭抱着糖豆注射抗体的画面。雪貂的爪垫正按着她腕间第299道疤痕,针管里的血清泛着便利店冰柜的霜蓝色。

糖豆突然窜上货架,叼下盒过期猫罐头。艾米撬开罐底,发现张用鱼油加密的芯片,表面印着雪貂的梅花爪印:“你家小情人把密码藏在猫粮里……真够恶趣味。”

陆烬用鼠尾血解开加密文件,瞳孔映出震撼真相——糖豆的每根绒毛都植入纳米磁粉,能在特定辐射值下拼出抗体公式。便利店墙面的抓痕突然浮现金色脉络,与雪貂尾巴的螺旋纹路完美契合。

“第七次循环时……”艾米用义眼扫描抓痕,“沈昭故意让丧尸犬咬破防护服,是为了让糖豆舔舐伤口收集抗体数据。”她突然捏住雪貂后颈,露出皮下芯片的接口:“这小东西是移动的血清合成器。”

鼠群突然暴动,扯断泡泡糖绳索扑向糖豆。雪貂炸毛跃起,绒尾扫过货架上的酒精瓶,落地时用爪尖勾出火星。荧蓝火焰顺着鼠尾项圈烧成闭环,将五只辐射鼠困在沈昭刻下的衰变公式里。

“教会宠物玩火……”陆烬接住坠落的糖豆,摸到它肚皮下藏着微型引爆器,“这很沈昭。”雪貂突然咬破他指尖,将血珠抹在墙面的抓痕上。

艾米突然惨叫,义眼炸出三百张实验日志投影——每张都显示沈昭在循环末期刻意受伤,用渗血的绷带喂养糖豆。最后一张是北极实验室的监控截图:雪貂正将抗体胶囊塞进通风管,管口指向陆烬的囚室位置。

破晓时分,糖豆蹲在烧焦的鼠尸堆上舔爪。陆烬撬开便利店收银台,发现沈昭用口红写在纸币上的留言:「若见糖豆胖了三圈,说明抗体母本库已激活」。

艾米嚼着新泡泡糖,将鼠群项圈熔成钥匙:“这些小东西的追踪记录显示……沈昭在最后一次循环前,把真母本藏进了糖豆的脂肪层。”她突然捏住雪貂的肚腩肉,从皮下扯出条冰晶脐带——末端连接着微型冷冻舱,舱内漂浮着刻有「07→∞」的胚胎。

糖豆的尾巴突然圈住陆烬手腕,力道与沈昭临终前拽他时相同。当丧尸犬群撞破卷帘门时,雪貂将胚胎冷冻舱塞进他战术背心,转身扑向兽群的身影,与沈昭断后时的姿态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