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的尾巴扫过陆烬的作战靴,雪白绒毛蹭上暗红血渍。这只圆滚滚的雪貂突然立起后腿,黑豆眼盯着通风口吱吱叫——它颈圈上「N.I.07」的钢印在警报灯下泛着暖光。
“小家伙闻到抗体血清了。”红发女兵艾米嚼着泡泡糖,机械义眼闪过沈昭在囚室的监控画面。她弯腰捞起糖豆时,作战服领口滑出条银链,坠子竟是沈昭第一次逃脱时掰断的脚镣碎片。
陆烬的指节抵住糖豆粉嫩的肉垫,这触感让他想起沈昭被铐住时腕骨的弧度:“你们给实验体戴兽宠项圈……恶趣味。”
废弃仓库的铁笼里传出幼犬呜咽。糖豆突然炸毛,窜到生锈的离心机前,用爪子扒拉出半管荧蓝液体——正是沈昭在第七次循环时,用丧尸犬脑浆提炼的原始抗体。
艾米吹破泡泡裹住试管:“你家小情人的血清……可比宠物零食值钱。”她脖颈突然被陆烬掐住,却笑得放肆,“轻点,我义眼里存着她锁骨钢印的三维扫描图。”
糖豆趁机钻进陆烬战术背心,叼出张染血的照片——十五岁的沈昭抱着刚断奶的雪貂幼崽,防护服袖口露出新鲜的鞭痕。照片背面是林博士的字迹:「07号情绪稳定剂测试成功」。
仓库顶棚突然坠落铁网,糖豆尖叫着窜进陆烬衣领。艾米趁机将抗体血清注入他后颈芯片接口:“想知道为什么每次循环沈昭都救你?她的痛觉神经链接着抗体活性……”
陆烬的瞳孔映出双重暴怒,这神态与沈昭被铐在手术台时如出一辙。糖豆突然咬破他虎口,疼痛让他看清血清里的荧光颗粒——竟是被碾碎的银狐纳米兽碎片,混着沈昭囚服纤维。
“你们用她的伤疤养抗体……”他碾碎试管,玻璃渣在掌心刻出与沈昭腕间相似的疤痕,“连兽宠都是监控器?”
糖豆突然窜上货架,绒毛尾巴扫开堆叠的药剂箱。箱底藏着本实验日志,爪痕斑驳的纸页记录着:「07号对雪貂幼崽展现异常保护欲,抗体浓度提升298%」。
艾米用泡泡糖粘住陆烬的枪管:“林博士的遗物显示,沈昭的每次心软都会促进抗体分泌。”她撩起袖管,腕间疤痕与沈昭的囚室刻痕完全镜像,“比如现在……你呼吸快了。”
仓库外传来丧尸犬低吼。糖豆突然叼来枚银铃铛,正是第一卷中沈昭用来吸引追兵的诱饵——铃芯嵌着微型摄像头,记录着她每次抚摸雪貂时的抗体波动曲线。
破晓时分,糖豆蹲在仓库屋顶梳理绒毛。陆烬握着染血的银铃铛,里面掉出张沈昭手写的字条:「如果看到这只雪貂,说明抗体计划比我预估的更脏」。
艾米把玩着沈昭的脚镣坠子,突然塞给陆烬袋雪貂零食:“你家小情人留的后手……糖豆受过气味追踪训练。”她转身时作战服后领翻起,颈后钢印竟是糖豆项圈的微缩版。
丧尸犬的嚎叫渐近。糖豆立起尾巴指向东南方,绒毛在晨光中镀上金边。陆烬将铃铛系回它颈圈时,摸到项圈夹层里的加密芯片——表面刻着沈昭最后的心跳频率,以及幼貂的梅花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