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没能让芸长大人尽兴是真抱歉

西门庆三步并作两步追出厅堂,远远瞧见花挽娥的倩影在月洞门处一闪而过。

他赶忙加紧脚步,跟着那道身影转过游廊,来到座花木扶疏的后花园,

花挽娥跑得太急,气息不稳,刚到湖边险些绊了个踉跄,她扶着桥柱喘气时,西门庆也刚好追至近前。

“挽娥妹子留步。”

西门庆抬手虚拦,颇有些哭笑不得。

花挽娥背过身去,绞着帕子的指尖泛白,鬓边珠钗歪了,露出半片通红的耳尖:“西、西门哥哥莫要再说了,方才的话......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声音软糯糯带着点颤。

西门庆扶了扶额角,当真是想把花荣吊起来打:

“贤妹莫要多心,我方才与你兄长说话,原是怕他粗心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花挽娥猛地转身,眼尾还沾着水光:“那...那哥哥为何与我兄长说什么偏房不偏房的?”

西门庆急得直搓手:“天地良心!我不过是劝他早做打算给妹子寻个好婆家,谁想你兄长那脑袋竟是个转不过弯的。”

花挽娥打眼瞧着他剑眉微蹙的模样。

靠近看去,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倒比白日里更显英挺。

她忽然想起方才屏风后的旖旎心思,耳尖又烧起来:“那、那哥哥为何追来。”

“自然要给你个交代。”

西门庆负手望着湖面,“我与你哥哥八拜之交,向来把你当亲妹子疼。今日闹这出……”

他转身正色道:“断不能让你受委屈。”

少女怔怔望着西门庆挺拔背影,心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妹妹么……

花挽娥泪珠在眼里打转,拼命忍住。

西门庆见花挽娥眼底水光更盛,以为她还在在意偏房的事,忙放软声音:“若是挽娥在意,我自去和在座兄弟解释清楚!”

花挽娥低头盯着水中倒影,心情复杂。

她原以为西门庆追出来是要应下亲事,却不想等来这么番剖白。

想起方才在屏风后听见哥哥说“偏房也使得”时,自己心里竟还泛起一丝甜意,此刻全化作酸涩。

“既是哥哥把我当妹妹,”花挽娥俏脸勉强扯出个笑,“那便回去吧,省得哥哥们等急了。”

说着转身要走,脚底却在湿滑的桥板上一滑,整个人踉跄着往湖里栽去。

“当心!”西门庆本能伸手去拽,指尖刚勾住她的袖边,花挽娥已“扑通”跌入水中。

西门庆来不及多想,扯开外袍便跳下水,冰凉的湖水灌进领口时,恰好抓住花挽娥乱挥的手腕。

花挽娥在水里扑腾得钗环尽散,轻纱襦裙吸了水裹在身上,淡青色抺匈泅开水痕,透出点淡粉色泽。

“莫慌,我在!”

西门庆手臂一揽将她带向身侧,浸水的衣衫紧贴腰间,指腹隐约触到温软的曲线。

花挽娥呛了口水,小脸吓得煞白,慌乱中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初具雏形的胸大肌紧紧贴在一起,随着水波摇曳。

别整啊,救人呢!

他揽住人往岸边带。

不想花挽娥受惊之下竟如八爪鱼般缠上来。

果子随着水波飘动,一下一下拂过兵家必争之地。

好像不太对劲啊......

他本就因整日饮酒有些燥热,此刻被这样一激。

云长不管不顾地开始显神威。

“抓、抓住我的胳膊。”西门庆喉咙发干,奋力划水往岸边游。

这点重量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救到了人,那游到岸边必然已是既定的事实。

如此一来,心神放松之下,有些感受就显得格外强烈。

花挽娥哪里听得见,只觉得天旋地转,死死抱着他不放。

每划动一下,水果有意无意就会经过兵家必争之地。

云长:别小看了我和西门大官人之间的羁绊啊!

少女此刻终于在水中有了支点可以受力,原本煞白的脸稍缓,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西门庆托着花挽娥的腰往上一送,两人跌坐在芦苇丛边。

日光下,花挽娥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身子,勾勒出少女初成的曲线,发丝滴着水,顺着雪白的脖颈流进衣领。

她朱唇微张,剧烈喘息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僵硬,低头望去,只见西门庆的中衣被湖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颇有与人一较长短的资本。

“哥哥,你...你......”

花挽娥霎时红透了脸,想起前不久听寨里婆子们说的“鼻梁高的男子必……”,此刻亲眼所见,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西门庆慌忙扯过外袍裹住自己,吱唔半天,讪笑道:

“这……其实为兄常年随身配剑……”

花挽娥咬着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西门哥哥怎么还用这种蹩脚的借口。

但忽然想起方才在水里,锭下足以支撑身体的力量,当时只觉得硌得慌,此刻想来竟生出些奇异感觉。。

是从未感受过的滋味。

湖面吹来阵风,她打了个寒颤,西门庆忙站起身,将外袍披在她肩上:“先回房换衣裳,莫要着了凉。”

两人沿着湖边往回走,脚步都有些发虚。

花挽娥偷眼望着西门庆的背影,只见他腰间玉带松了,湿衣贴在背上,显出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

想起方才在水里被他搂住腰的感觉,掌心似乎还留着那片温热,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地加快。

快到角门时,西门庆忽然驻足,转身时表情已恢复了平日的端方:“今日之事,你我只当没发生过。你兄长那边...…我自会与他说清。”

花挽娥红着脸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块帕子塞给他:“给......擦脸。”

西门庆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小娘子的纤手,忽然想起方才在湖里,花挽娥抱着他时,那上下茄击的触感。

喉结滚动,他忙转身大步流星往厅里走,外袍下的刘皇叔的结拜义弟仍旧意犹未尽,惹得他暗骂不争气。

没能让芸长大人尽心真是抱歉!

“西门哥哥!”花荣的大嗓门由远及近,“可找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