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夜铸器
陈墨的手指在磁石阵列间飞速游走,十二块黝黑的陨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蓝光。周大锤抡起三百斤的锻锤,将烧红的铁水浇铸成马蹄形磁极,热浪蒸腾间忍不住嘟囔:“这劳什子‘磁暴陷阱’,真能破了铁浮屠的连环马?“
“物理学基本定律。“陈墨将磁极嵌入城墙凹槽,系统光幕适时弹出提示:【磁导率达标,可吸附300公斤铁器】。三天前解锁的《电磁篇》残卷,正将襄阳北城墙改造成巨型磁力场。
赵清珞抱着火药罐从甬道转出,素色布衣溅满硫磺痕迹:“西侧十六个触发点已埋设完毕,但蒙古斥候的鹰笛声比昨日密集三成。“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那是宗室子弟才许用的螭龙纹,陈墨装作未曾察觉。
子时三刻,最后一块磁石归位时,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文明失衡!过度科技应用将触发黑死病疫情!】陈墨后背瞬间沁出冷汗,父亲临终那句“慎用墨家秘术“在耳畔轰然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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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铁骑悲鸣
寅时初,地面震颤如雷。五百铁浮屠重甲骑兵列阵逼近,人马皆覆铁甲,仅露双眼的观察孔闪着嗜血红光。这是蒙哥大汗亲赐的“地狱九连环“战术,三年前曾碾碎成都府的十万守军。
“放箭!“吕文焕的嘶吼划破夜空。箭雨撞在铁甲上迸出火星,却连刮痕都未留下。先锋百夫长阿术狂笑着挥动弯刀,铁骑洪流骤然加速,却在距城墙三十丈处集体失控——战马铁蹄被磁极牢牢吸附,冲锋阵型如多米诺骨牌般连环倾覆!
“就是现在!“陈墨挥动红旗。赵清珞引爆预埋的火药竹筒,爆炸气浪将倒地的铁浮屠掀入护城河。河水被磁化后竟显现诡异旋涡,落水骑兵的铁甲如被无形巨手拖拽,顷刻间沉入河底。
城头爆发出震天欢呼,陈墨却盯着系统光幕面色凝重:【黑死病传播率升至5%】。一只死老鼠从城墙缝隙跌落,尾部带着可疑的溃烂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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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墨工初鸣
庆功宴上,陈墨将改造的指南针分发给幸存工匠。磁针在碗中自动指向蒙古大营方位,老铁匠李三爷激动得胡须乱颤:“此物若能量产,何惧鞑子夜袭!“
“此乃《墨经》所载司南之术。“陈墨刻意将科学原理包装成古籍智慧。赵清珞突然伸手按住指南针,磁针竟转向她腰间玉佩:“陈兄可曾想过,磁力既能制敌,亦会暴露我军方位?“
暗流在烛影中涌动。周大锤醉醺醺地撞翻酒坛,露出后背新纹的墨家矩子印记——那是三日前陈墨为凝聚人心设计的符号。系统突然弹出支线任务:【建立墨工营(进度78%)】。
子夜散席时,赵清珞将陈墨逼至墙角:“真正的墨家传人,绝不会不知《非攻篇》戒杀生之训。“她指尖亮出半枚青铜虎符,与陈墨的钥匙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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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灾变前兆
五更天的打更声未落,城南贫民窟已传来凄厉哀嚎。陈墨提着风灯冲进窝棚时,只见十余具尸体浑身布满黑斑,最年幼的死者手中还攥着半块炊饼——那是昨日军中分发的赈灾粮。
“肺鼠疫。“系统光幕跳出冰冷诊断书。陈墨颤抖着翻开《天工开物》,在《瘟疫防治》章节找到一行血字警告:【每项超前科技需用万人血祭平衡】。蒙古大营方向升起绿色狼烟,那是兀良合台独有的生化攻击信号。
晨光刺破云层时,陈墨在城墙刻下第二道划痕。距离系统规定的十年之期,还有三千六百四十二天。赵清珞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带着火药与草药的混浊气息:“墨家地宫里有解决瘟疫的线索,但需要你的钥匙和我的虎符。“
风卷起沾血的《武经总要》残页,露出夹缝中一行小字:“至正七年,大疫,人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