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禾那边在听见姜琮的话后,就示意舒妤和姜姮按计划装作被安慰过,被崔禾心腹何嬷嬷带出去洗漱,而自己走过去,特别大声说:
“琮儿,你去问问你的父皇可把明玥的嫁妆准备好了?”
“有没有准备好明玥的婚服?”
“没有的话,姑母可得早些准备了。”
“姑母,这个你可就放心吧,嫁妆母后在妹妹出生时便派人准备着呢。”
“母后离世后,我也准备了一些,但嫁衣还需姑母来准备了,男女有别,我怕我准备的不合妹妹的心意。”
崔禾听完,点点头表示知晓了,说:
“夫君,琮儿,你们要看着钦天监那边选日子,如今刚刚开春,尽可能让钦天监选过了年后的,如此便有一年的时间能准备的更好些。”
说着说着,崔禾想拿着手帕假装流泪,没想到,悲从中来,竟真的哭着说:
“可怜我的阿妤和明玥,一个刚及笄一个才及笄一年就要嫁了,我还想再留几年呢。”
“有这样的人做夫君,万一嫁过去受委屈了怎么办呐?”
舒止见崔禾真的哭了,连戏都不演了,直接走过去,抱着崔禾的肩膀,拿过手帕擦眼泪,说:
“不会的,有我、梵儿还有阿琮在呢,万一两个姑娘真受委屈了,我们一定狠狠的收拾他们。”
“没错,母亲/姑母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保护阿妤和明玥的。”
舒梵和姜琮两人异口同声的向崔禾承诺。
“好了好了,别哭了,梵儿和阿琮两个孩子还在呢。”
舒止温柔的安慰着,崔禾的情绪好了一点。
崔禾听到舒止的话,拿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赐婚一事太突然,我还需去准备两人的婚服,和阿妤的嫁妆。”
说完这句话,就往书房门口走,走出去后,看见何嬷嬷,说:
“嬷嬷,我们赶快把东西给准备好,万不能让人看轻我的阿妤和明玥。”
舒妤和姜姮出了书房后,想起刚刚过来只让念棋和听兰跟着,想着今日之事,也不能出府,就让人去告诉剩下那几个丫头去禾明院一趟。
说完,往崔禾的禾明院走,从暗门去练武场练武。
练武场是因为崔禾从小练武,舒止便叫人,把旁边的院子给扩建,当作是崔禾的练武场。
孩子未出生时,舒止查清了一个官员贪腐案,整个朝堂都知晓舒止是陛下的人,风头正盛。
于是崔禾和舒止商议过,让人暗中在院子里修一个暗门,方便孩子平常去练武,有自保之力。
所以在兄妹三人和姜姮在三岁后,挑了自己感兴趣的武器后,天天从崔禾的院子里,进入暗门去练武场,而崔禾就让人来教他们习武,不求能练多好,只求在危及性命时能自保。
练武场明面上侍奉的婢女则是崔禾的女暗卫,暗地里则是由舒止的暗卫守着,一旦有外人进入,格杀勿论。
而整个京城没有人知晓兄妹三人习武,只知晓丞相对和安郡主一往情深,在府中建了一个极大的练武场给和安郡主(崔禾),并不知而兄妹三人常常会以陪伴崔禾为由去禾明院,从暗门进练武场练武。
两人走到禾明院后,剩余心腹丫头也已在禾明院门口等着了。
姜姮看到丫鬟都到了,说:
“阿妤,姑母今日心情不好,依我看我们正好来姑母的小厨房做些糕点、甜汤,然后我们在陪陪姑母,如何?”
舒妤听懂了姜姮这番话的用意,点点头,大声说:
“姮姐姐,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快进去吧。”
两人尽管因为刚刚在书房那边是演的,但两人的声音还是哑了,只能尽可能的说大声点。
说完,舒妤就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的拉着姜姮进去,后面跟着舒妤贴身丫鬟—念琴、念棋、念书、念画和姜姮的贴身丫鬟—听兰、听梅、听竹、听菊。
禾明院里侍候的丫鬟小厮都是崔禾的人,虽不是心腹,但也忠心耿耿。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院外有许多洒扫丫鬟都不知道是哪家的眼线。
所以舒妤和姜姮进去后,便让念画去告诉看守院子的人,看紧些,除了爹娘、兄长和阿弟,别人一概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