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王都,朱雀大街。
太子张牧一袭玄金蟒袍,骑乘赤炎麒麟踏空而行。元婴中期的威压笼罩全城,身后三百金羽卫持戟列阵,将一头化神期的九头妖蛇逼入死角。
“殿下,焚经教徒混在百姓中!”副将挥戟指向人群。
张牧冷笑,腰间玉龙剑出鞘三寸:“焚经火可焚万物,却焚不了人心——传令,开四方城门,放百姓出城!”
妖蛇趁机喷出毒雾,张牧却凌空一踏,剑光如龙卷风般绞碎蛇首。他收剑时瞥见城楼阴影处的人影——那是个戴青铜鬼面的焚经教徒,手中托着半枚天志仪碎片。
“终于现身了……”张牧掌心暗扣一枚玉符,“慕雪姑娘,该收网了。”
当夜,蜀王设宴为太子庆功。
云冬儿扮作舞姬混入宫中,长袖翻飞间窥见蜀王颈后的焚经火纹。白战伪装成侍卫,剑鞘暗藏非攻矩尺的微型机关。慕雪一袭墨家青衣,以天志仪碎片为礼:“青城山慕雪,献佛墨至宝贺太子凯旋。”
张牧把玩着天志仪碎片,目光扫过慕雪心口的青光:“听闻姑娘能调用矩尺之力,不知可否为本宫解惑?”
殿外忽然传来轰鸣,九座龙脉祭坛同时亮起焚经火。蜀王大笑起身:“牧儿,该让你见见真正的焚经圣火!”
祭坛下,九条青铜锁链捆着奄奄一息的蛟龙——正是敖泣的残躯。
“三百年前,本王以蜀帝陵为皿,抽龙脉炼蛊。”蜀王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焚经火纹的真容,“牧儿,你身上流着焚经圣血,该随为父共谋大业!”
张牧玉龙剑骤然出鞘,剑锋却停在蜀王喉前三寸:“父王……您可知母后当年为何自焚?”
蜀王瞳孔骤缩,焚经火从七窍喷涌:“那贱妇背叛圣教,死有余辜!”
慕雪的天志仪碎片突然暴走,青光映出骇人真相——三百年前,张牧生母为阻焚经火祭,携矩尺碎片自焚,魂魄至今困在龙脉之中。
“母后!”张牧剑锋震颤,元婴中期的修为竟被焚经火压制。
云冬儿甩出长鞭缠住蜀王:“老贼,还我父亲命来!”她口中的父亲,正是当年被蜀王灭口的青城长老。
白战启动机关,微型矩尺化作青光剑阵。敖泣的残魂突然苏醒,龙吟震碎三座祭坛:“独孤朔!你还要看戏到何时!”
虚空裂开,独孤朔的残魂踏矩尺而出:“蜀王,你错把蛊虫当龙脉……今日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天志!
独孤朔的残魂与矩尺融合,青光凝成初代巨子的万丈法相。蜀王狂笑着化身九头火凤:“你以为本王没防着墨家余孽?”
焚经火凝成锁链缠住法相,蜀国九郡地脉同时暴动。张牧突然割破掌心,以皇室血脉催动玉龙剑:“母后,助儿臣一臂之力!”
龙脉深处传来悲鸣,一道素衣魂魄破土而出,与玉龙剑共鸣。慕雪的天志仪碎片飞向张牧,在他心口刻下墨家符纹。
“佛墨同源,王权天授!”张牧的修为暴涨至元婴巅峰,剑光如银河倒卷。
蜀王在青光与焚经火中灰飞烟灭,九郡龙脉重归平静。
独孤朔的残魂愈发透明:“太子可愿接任守界人?”
张牧扶起奄奄一息的敖泣:“我要先还蜀国一个太平。”
云冬儿拾起蜀王遗留的天志仪碎片,忽然发现碎片背面刻着“雪塔寺”三字:“原来真正的龙脉秘图在……”
慕雪望向北方雪原,矩尺青光直指雪塔寺方向。白战擦拭染血的剑锋,低声自语:“该做个了断了。